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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煞哪里想到扯淡双瞎会这样的联想丰富,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
“那为什么戴这破斗笠?”扯淡双瞎步步紧逼。
黑白双煞又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黑白双煞简直无言可对了,忽然,他两想起什么,向前面的冯暴虎和王中散指指,道:“是他们两人来捣乱,所以我们没收了他们的斗笠。”
扯淡双瞎这时仿佛才看见周围有人,顺着黑白双煞所指看去,王中散和冯暴虎的狼狈样清清楚楚地印在了他们的眼中。
王中散有些羞愧,赶忙将头转了一边。
却见扯淡双瞎眼光盯着他两,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他两不说一句话,王中散的脸更加羞愧了。
忽然两人似乎是终于认出了王中散似的,一人大叫道:“你不是老乞丐吗?”一人道:“你怎么穿着这么干净,不再讨饭了吗?”
这句话让王中散的脸更羞愧了,用衣袖遮掩着自己的脸。
扯淡双瞎于冯暴虎也认识,不过不怎么熟悉,当下只与他点点头。
扯淡双瞎认出了王中散,毕竟多年不见,一时觉得很是亲切,拉住王中散的手,问长问短,王中散含糊应了几句,赶忙说道:“我们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说着,招呼冯暴虎就想马上走掉。
毕竟他见当年的两个小脚色如今比自己都厉害,都有威望,而自己在黑白双煞面前一文不值,这反差太大了,他首先在心理上就无法接受,只想赶快躲开这里,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但扯淡双瞎不依不饶,依然攥着王中散的手道:“既然来了葫芦峪,一定是去开神仙大会的,怎么到了门前了,反而要走。”
王中散哑口无言,他难道能说是门上不让进,而且差点被人家揍死,说出来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扯淡双瞎又拉着他,道:“走,进去瞧瞧,我两人也是来开神仙大会的。”
王中散一听,连扯淡双瞎都步入神仙之列了,这世界太疯狂了,老天还让不让自己这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活了。
扯淡双瞎进去自然是没有阻拦的,自己跟着他们进去,被拦住了那就更没面子了。
王中散又再推辞,但扯淡双瞎根本不管这些,非得要强人所难不行,而王中散又不好和他们翻脸,毕竟他两是一片好意。
当下推推搡搡地走到了谷口,一句话也不说,就要闯进去,黑白双煞神色有些忸怩,道:“赤胆两位两前辈要进去吗?那……那个邀请函?”
吴大瞎随手往怀中一掏,道:“拿去。”但一伸手觉得怀里空空的,他瞪眼向吴二瞎道:“邀请函在你那里吧,快拿出来。”
吴二瞎一听就火了,“邀请函明明是你拿着的,怎么和我要。”
吴大瞎道:“你还犟嘴,几天不修理你,你就皮痒痒了。”
一抽肩上的破铜刀,叫道:“来,来,咱们战上五百回合,谁输了邀请函就在谁的手里。”
吴二瞎道:“这话有道理,邀请函在你手里,你一定输。”
说着,也倾下破铜刀来。
王中散和冯暴虎相对苦笑,这个时候扯淡双瞎仿佛又变成了他们记忆中的扯淡双瞎,一点儿也没变。
黑白双煞见他两又要胡搅蛮缠起来,脸上顿时现出忧虑来,扯淡双瞎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这儿岂不是要一团糟了,他们忙上前解劝道:“两位前辈息怒,既然两位前辈有邀请函便进去就是,我们看不看都无所谓。”
扯淡双瞎好像没有要真打的意思,这么久还没动手,一听这话,都回过头来,道:“这还差不多,我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黑白双煞真是哭笑不得,但看着扯淡双瞎竟拉着王中散一同进入,而且后面还跟着冯暴虎,他两顿时脸色大变,道:“两位老前辈,这万万使不得,他们没有邀请函,去了里面怕是不妥。”
扯淡双瞎双眼一瞪,道:“什么使不得,我们说使得就使得,使不得也使得,你们两个小子难道想尝尝我们的厉害。”
两人说着,又互相将两柄破铜刀使劲地互相一撞,这时两柄破铜刀发出了比刚才更大的铿铿之声,黑白双煞浑身一颤,呆了一下,扯淡双瞎趁机拉着王中散走入谷口,后面冯暴虎也随着走了进来,一把从白煞手中夺回斗笠,白煞脸现怒意,但不敢发怒。
这时见他们走入,黑白双煞无言以对,要阻挡也已是迟了,都神色黯淡起来,扯淡双瞎仍不忘回头向他两道:“算你们两个小子识相,以后要是没眼色的话,小心你们的破头骨剑。”
黑白双煞无言以对,敢怒不敢言。
如今进了这个谷中,里面才是到了真正的葫芦峪了,只见四周人来人往,竟然是颇为热闹的场面,而这里的地势是广阔,这广阔一直延伸开来,有数百丈之遥远,而地势非常的不平坦,有四周慢慢向中间地带倾斜,而中间地带的地上是暗红暗红的,不知是什么土质,这里也生有植被,但不怎么的茂盛。
向南十几丈之远,两峰夹峙,中间现出一个谷口来,但比众人刚才进来的谷口要宽上几倍,大概可五六人同时平排而过,那边是什么,从这里却是看不到了。
而这里周遭都被高耸的山陵所遮挡,离地面都有十几丈之高,而且山壁峭立,人从这里根本无路可上,而黑白双煞所堵之谷口,正是进入这里的惟一入口了。
一路之上,扯淡双瞎和王中散簌簌叨叨地说着当年的英雄壮举,换了以前王中散一定会笑话他们一顿,因为那些英雄壮举全部都是可笑之事,但如今这种情形下,王中散如何还能笑得出,而且他此刻看扯淡双瞎的眼光也忽然改变了,有些许的恭敬,觉得扯淡双瞎现在好像是大人物一样,自己颜色应该恭敬才是,所以一路之上也总是应着:“是,是,是。”毫没有其他的言语,总觉得说这句话也不妥,说那句话也不妥,仿佛有一种压迫感,使他不知说什么话才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