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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旦掏出火捻,点燃了火把。在狭窄的甬道之中照亮两张脸,一张年轻,冷峻,另外一张老迈,惊慌。张全旦举起火把道:“先生出来如厕么,解决了就回去吧。”
袁周子立刻道:“就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为何走到这边来了,您忙,老朽回去睡啦,哦…………哈哈……上了年纪就是昏聩了啊。告辞了,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跑,背上的包袱里叮叮当当的。生怕张全旦冲上来捅一剑。
张全旦望着仓皇而逃的袁周子,面无表情的说道:“警醒些。”黑暗中一个声音道:“喏。”老张就举着火把往外走,一直目送袁周子走出洞口,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亮了一丝。霍去病就突然惊醒了,翻身下了卧榻,叮叮咣咣的洗漱换衣服。雪晴睁开眼睛抱怨道:“一大早的干啥呢这是。”
霍去病端起粥来喝了一口,太烫了只能放下道:“一会儿凉了给我送过来,我去研究研究那兵器。你再睡会儿吧。我去了。”
火急火燎的,就跟你去看两眼就能改进配方,改良武器似的。霍去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河边的木台旁,却见霍光和袁周子已经在讨论火药了,奇怪的道:“光,你咋也来了,起得这么早?”
霍光拱手道:“兄长,我对此物挺感兴趣的,想了解了解,增长见闻。”去病摸了摸小光的脑袋:“恩,孺子可教也,多听多看多问,还是要少碰。这玩意儿危险哟……老先生,也起这么早啊。”
袁周子敢不早么,这一夜胆战心惊的怕张全旦随时冲进来捅自己,天一亮就赶紧过来表现了,事到如今,只能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加倍的卖力,表现出自己超越于这一群术士的能力,以自己体现出来的价值来保住自己的性命,想来武陵公主殿下应该是个懂得轻重缓急的精明人儿,杀了老朽算得上是赔本买卖了,袁周子如此想到。
在溪水边,雪晴坐在蒲团之上,望着流水潺潺。身后是半跪的张全旦,张全旦低声道:“这老头既然已经有了退意。恐日后还要节外生枝。若是留着,破坏武器研制怎么办,或是擅动术士们造反怎么办。不若早早处理了了事。”
雪晴懒洋洋的说道:“汉朝每年都有军民投靠匈奴人,匈奴人每年都有南下归附我大汉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千个人就有一千颗心,咱非得让这些人都走在咱这一条路上,难免有一两个生出野心的。可那些归附的匈奴人,也没能顷刻之间让匈奴分崩离析,投敌的汉人也没能让汉庭覆灭。只需守好洞口就行了,管他心里怎么想的,注意一点,稍作防备也就是了。田丰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人是无法控制的,能控制的只有制度。这个制度就是对洞口的绝对控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