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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了晌午,正赶上早饭午饭一起吃。饭桌上唯独不见执儿,问了三两个人,都含糊其词没一个说的清楚。倒是尹儿说漏了嘴:“执儿一早就被父皇罚跪了。”
我一惊,昨儿不是被陆修罚过了?陆离倒是凑什么热闹,什么时候教育孩子不好,偏赶着一起。心里虽然埋怨,可嘴上不说,面上也不显露,只沉默着吃饭。
流觞见我这样,忙端了茶放桌边,“要怪就怪我吧!您又犯病的事我说给太医院了,没想一早就被禀到了皇上那。皇上倒真心思,一条条询问,不漏过一丝细节。昨晚祠堂的事就这么被问了出来,传唤了端王,端王帮着说了几句好话,皇上还是气,二话不说让人把小主拉出了南书房直接送到教养嬷嬷那罚跪去了。您还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当时拦了劝了,真没办法。这不,连着祠堂也遭了殃,一早上没声没响就被拆了去!”
我依旧闷声吃饭,吃的什么滋味自己也不知道了。
“娘娘,您真不想法把小主接出来?”
我回了一眼思良,“男人家教育孩子,女人插什么手!不过就是跪,冷不着饿不着的,这孩子该懂点道理了。”说着咽下最后一口饭,“景瑷的午膳喂过了吗?”
大大小小从我口中那个名字都是一惊,不是他们反映过度,倒是能听我主动提到那孩子实属开天辟地。我撇撇嘴,放下筷子,接过递上的净帕抹了抹手,“不过就是问问,你们这是?”
吃饭的继续埋头扒饭,侍候的忙扭头看他处。我笑了自己个儿,起身走到屋门前,刚要出去转转,就看见陆修大步走了过来,连拖带拉着隙儿。
我倚着门边惬意的看着一大一小的人影,陆修把小人往我跟前一扔,“气色不错啊,我还领着小东西给你探病呢!”
我蹲下身子,掐着隙儿的小脸蛋,“你父亲给你吃了什么好东西,又肥了一圈。”
“我吃什么他吃什么。”陆修大大咧咧道,“我们可是赶上你这午饭了?!正饿着呢。”说着很自觉的坐到饭桌前,召唤了碗饭。
“你这是探病还是讨饭啊?还携家带口的!”我打发了思良去添饭,顺便道,“我闺女又被罚去跪了。”
“我劝了,不过没用!”陆修急于解释,一口热茶忙吞了下去,直烧嗓子。吓的流觞忙去递冷水。我看着他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一股子毛躁劲儿。
“我可听说,母后要张罗着给你纳妾了。说你府里子嗣单薄。”我笑着瞥他一眼,“说是要先问你,有看得中意的吗!”
“有!”陆修说的极其认真,“我觉得户部侍郎的女儿不错,我看了,人长的有潜质,关键是她见了隙儿,也很喜欢。对隙儿也温柔。”
我恨不得把整碗汤扣他脑袋上。好是好!人家户部侍郎的女儿才八岁,配隙儿倒真是不错了!真不知道他是打着主意找小妾还是借个幌子挑媳妇。
“我怎么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恋童癖呢。”我摆着明儿的臊他。
他倒也不气,明显这事也不靠谱,就是他愿意,人家能愿意吗?估计陆修这小妾可得找个一时半会了。两碗饭下肚,陆修饱了,突然扔过来一句话,“四嫂病了,你知道吗?”
“病了?”我有些心虚了,可是被家宴的事闹的?
“还不是你们家小祸害闹的,那桑桑倒真是四嫂一块心病!”
“桑桑到底是怎么个来头?”
陆修刚要说,忙发现一桌子的小脑袋也凑了过来,忙一挥袖子,“去去去,都出去玩去!”
我也让思良流觞把小祸害们领走,等到屋里就剩我们俩人了,才再问道,“你倒是说啊!”
“桑桑的确不是四嫂所出。”
我忙掩了口,“原来四爷也好那口,喜欢在外面……”
陆修一瞪我,刚要说个什么 。一个小人影忙从里间钻了出来,直奔我怀里,“娘亲,娘亲。”
我忙拉住哇哇直哭的隙儿,“乖啊,咱不能哭,哭得难看了将来怎么勾引小媳妇?!”
陆修忙从我怀里拉出来,他现在肯定觉得是我在荼毒他儿子,“隙爷,告诉大爷,谁欺负你了!老子灭他去!”
隙儿一指门外,我和陆修同时看向门外,倒是站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长的跟她主子一样不是善类。陆修撩了袖子就要上去,忙被我拉住,“女人的事你少管。”
我走上去,瞪着那丫头,“你叫七惠吧!贵妃院的丫头怎么了来了我东宫?”
七惠倒一点也不怵我,仰了头,一指隙儿,“这不长眼的小东西偷看我们主子沐浴!”
陆修眼睛都亮起来了,被我狠狠瞪了就不作声了。
“你说!”我拉过隙儿,这可是原则问题,立马蹲在隙儿面前,“你看到什么了?”
陆修也凑上来,“儿子不怕,说给她们听!爹爹也想知道!”
隙儿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回忆,支支吾吾半天,“哇“一声坐地上哭了起来,“够…够不上窗户!虫虫在窗上,不给隙儿抓,她们就打人~~~~~”
陆修一拍隙儿脑袋,“傻儿子,虫子有什么可看的?!”
“听见没?”我一回头对上七惠,“我儿子不是那柳下惠,再说傅静有什么可看的?穿上衣服还有个样,那不穿衣服还能看吗?我儿子对虫子都比对她兴趣大!”
七惠咬牙,“无理搅三分!”
“娘亲,虫虫比隙儿的手指长!”
“宝贝,那是毛毛虫!”我说着亲了口隙儿。
七惠急得直跺脚,“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可娘亲,虫虫有翅膀!”
“……宝贝,那是蜻蜓……”又亲了一口!
“娘亲骗人,蜻蜓太难听了,它就叫虫虫!”隙儿又开始耍起了无赖,我着实发现他跟着陆修,流氓无赖等级倒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了!
七惠又跺脚又咬牙,“东宫的人都不正常!”
“宝贝别哭,虫虫也长翅膀啊!”
“……虫虫是隙儿的弟弟。”
“……”抹汗中,一指身后的陆修,“你弟弟是爹爹生的!”
再一瞅地上可能是咬牙咬晕过去的七惠,隙儿笑了,一指七惠——“大虫虫!”
让人抬走了七惠,只觉得屋子里闷,边说边走到门边,推了门,就看见内侍府的人举着簿子走来,见了我正要跪,我忙免了,顺手拿起了簿子道,“不是让你们按流觞送过去的单子走吗?不用天天给我看了!”
“有…些许变动,您还是看看吧。”
“变动?”我说着翻起了簿子,果真,连着三日都没有按单子上的安排侍寝,“这是怎么个意思?故意让我赔钱吗?宁嫔杨才人还有那个柳昭仪都是哑巴吗?花了银子吃了亏都不知道来9一声?”他还真倒是省事,连着三天都不带换地儿的。亏我昨还提醒陆离去柳昭仪的红菱院,现在想来我说的那都是些废话!真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本是艳阳高照,忽然刮起了狂风,连着我的情绪简直要直冲向九霄云顶。
内侍太监退了又退,直退到了墙边,一溜烟小跑了出去。太医院的宫女照例来送药,我毫不犹豫一饮而尽,药碗扔了回去只瞟了一眼缓和了语气道,“这药,我吃了多久了?”
“回娘娘,您从天佑二十六年生下小皇子落下的体虚症,这药断断续续吃了也有两年了。”
“药?!”我眯着眼,笑了笑,“再煮一碗。”
“娘娘?!”
“我的话,你们总是要听第二遍吗?”
宫女不敢再吱声,我回身道,“给我召集所有女眷,在我到之前通通跪好!还有……朝阳殿去请皇上!”
畅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