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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光镇呆了两天,陪着何二流把日常一些工作做了大致上的安排,扔下一句名言,叶芦伟就驱车去了县上。
何二流看着伟哥用铅笔龙飞凤舞写下的一行大字,若有所思。零乱的风吹着何二流手中的烟壳,上面写着: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们只需要记得出少量的钱和收大量的钱就可以了。低调装逼的境界,果然在与古董骗子靠近。
叶芦伟带着几个假货古董,径直去了县信用社。胡勇新的办公室不如龙光镇那间大,不过东西要新潮一些,居然有一个两人座的皮革沙发,而且看上去是新的。看来胡副主任日子过得还行。
胡勇正在仔细检查叶芦伟用个破纸箱装来的盘子碗,看看这货有没有在中间夹带真货去坑他。
“不用看了,总共不到两百块,你要给钱我也收得下,不过那个盘子本来是一对,有人出手五百买走一个,还好我手快,在他之前用十八块买了这一个。老板说他也分不出来哪个是真的,但是保证两个中间有一个是真的。”
叶芦伟把自己摊在人造革沙发上,感觉冬天坐起还不错,夏天这东西坐几分钟,屁股都会被汗透,好像流了尿一样的坑。
“你小子哪里知道什么真假,我是怕你花了真钱买了假货。不过你小子比猴子还精,能让你吃亏的主估计还真不好找。”
胡勇笑眯眯地放下手上的盘子,也不像刚刚那样宝贝。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好事用得上哥?”胡勇发现,跟这小子一起,心情不由地就要好三分,说话语气都跟着他的风格,轻浮猛浪,奇了怪了。
“没啥好事,要不你给兄弟介绍个好事?”叶芦伟听到胡勇自称哥,心里就古怪,想看看他后来想当长辈当不成的样子。
“你还别说,你小子花花肠子可都传到我耳朵里了,说是你把你老师拿下了?”胡勇才调上来不久,平时人际关系什么的相对还在碰撞中,难得遇到老熟人可以开开玩笑。
“什么叫我老师,那是我女朋友,不过早就定下的,嗯,她算是我吉它老师,不过我没学会,所以也不算。”
叶芦伟所到之处占地平空多出三尺,仗的全是一张厚皮,哪里可能被人家语言击倒。
跟胡勇扯淡一阵,叶芦伟告辞去外公家吃了顿中午饭,给老人家送了点润肺的中成药,香港产的,真正的百年老字号,还是从内地搬过去的。
这块土地开始变得神奇,再也出产不了百年老店。百年老卤叫“过期剩油”被贴上不合格标签,百年酒窖被挖开混进新泥,做成年产量百万吨的“老窖”。
企业做到一定瓶颈或者规模,就会被卖掉分钱去当外国人。哪里还可能存在百年老店这种招牌。嗯,创新,不停创新了,所以不要百年老店这种历史故纸堆里的存货,要新的。
叶芦伟从外公家吃了饭出来,开着车在街上慢慢地溜,这个小县城现在只比龙光镇大一点点,也只有两条真正意义上的街,不过多了很多连接两条街的小巷子,加上镇外的几个小厂,总规模看上去就繁华得多了。嘉陵江渠系化改造时,会有一笔移民资金来帮助这个县城完成现代化改造。
一个靠山临水的小城,站在对岸看的话,相当地有意境。但你若真正置身其中,就会发现这个不能叫城的镇子尘土飞扬,垃圾遍地。揭开·县财政的账本,更会发现它其实穷得没有底裤。
哦,现在还有一条叫丝绸的底裤,很快就会被人剥下,扔到日本韩国去换外汇,剥裤过程帮助按手按脚的人中,这一世多了叶芦伟。
叶芦伟带着历史的装逼眼光浏览完全部街道,没有遇到想遇到的人,更没遇到不想遇到的人,甚至都没遇到熟人,只好失望地驾车离去。
回到龙光镇,少有地叫上何二流喝了点啤酒。何二流街头混混出身,一直混到亿万身家,叶芦伟一直对他几乎从不喝酒感到不可思议,在瓦片国,真的有不喝酒就成功的老板,真的,眼前就有一位。
无论叶芦伟说什么,断交都可以,就是不喝,问他原因,很简单,说喝了难受,还反问,这东西什么用没有,为什么要让自己难受去喝?
叶芦伟无言以对,只好熄了自己的酒兴,跟何二流相对无言饭三碗,吃完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