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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芦伟有种,所以没敢走,站着听了一会儿会计学原理,觉得台上那老头讲得很不错嘛,时隔多年自己都能听懂。
可悲的是,又是两课连讲,叶芦伟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最后感觉是不是被老婆耍了啊,她就是想让自己站足两个小时?
叶芦伟没觉得有啥,台上那老头看到有如此好学的外班学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吩咐后排给挤一挤,让个座出来,叶芦伟大喜,直接挤进去坐起。
没过三分钟,这个主动让出半边座位,注定会被全班鄙视死的渣男,就被叶芦伟笔问出了全部家底。
这没眼神的小子名叫洪均,西北某村人,太质朴了才会给叶芦伟让座。洪均还破罐子破摔地提供了他了解的佟若莺的全部信息。
佟若莺,职务副班长,正在准备进学生会文艺部。
叶芦伟眼角抽抽,自己老婆那看韩剧都流泪的水平,也敢去文艺部?八成是师良友那厮安的笼子,想诓咱老婆呢。
接下来就没什么问的了,借了洪均的书,叶芦伟认真学习起来,他想起来他好像也要考这门功课过关,答应了张思成绩不让她为难的,太过份了明年就不好混,现在老师们还认真着呢,光靠点烟酒茶没准要起反作用,嗯,加上饼干也不行。
等台上那老头哆哆嗦嗦地讲完下课,叶芦伟已经饿得在会计学书中找千钟粟了,粟呢?皇帝说了,有一千钟啊!
洪均下了课,看到佟若莺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书都不要了,转身就逃了出去。
叶芦伟还在想书中的粟在哪里,一阵熟悉的幽香突然萦绕在了鼻端,如兰如麝,好像梦境中一样,那样飘渺和不真实,叶芦伟不由地喃喃叫了一声:“老婆……”
佟若莺冲到叶芦伟身边,做出自以为最凶狠的模样盯着他,正要问他到底想干嘛时,听到这一声思念到骨髓的轻唤,顿时一愣,感觉好像是在叫别人,又好像是在叫自己,啊?怎么可能是叫自己!
“叶色鬼,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佟若莺气得怒眼圆睁,随时想挥拳直上的样子,叶芦伟终于清醒了过来,也没敢站起来,身子略略后仰了一点,干笑着说:“那个,若若,我们去吃饭?吃完再好好说,好不好?”
钱苾月终于跑了过来,拉着气得快暴发的佟若莺,生怕她出手伤人。转身对叶芦伟说:“老地方是哪个地方?我们不知道啊。”
所以说没有队友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个猪队友,钱苾月没能看到最早的纸条,一直对这个老地方耿耿于怀。此时问的意思其实不是想去吃饭,单纯地就是想知道老地方是哪。
佟若莺听自己的猪队友这样问,当场难过得差点哭出来。
还好叶芦伟不是真的十八岁的二愣子,看见佟若莺这样德性,她跟自己去吃饭,自己也不敢去啊,怕被一盘子扣在脸上。
“你闭嘴。叶色鬼,你离我远点,姐没功夫陪你这玩弄感情的流氓疯。你要是再敢给我写字条,我就,我就……哼!”佟若莺我就了半天,发现拿这小子没任何办法,告到学校去?丢不起那人。
看着佟若莺拉起钱苾月要走,叶芦伟笑着说道:“第一,我叫叶芦伟,江湖匪号狼帅。第二,何美女,老地方在哪,孟子桐会告诉你。第三,你若要走,请把我的照片还给我。”
“啊?照片?我哪有你的照片?”看看,这时候的女生多单纯,这就呆萌了。
“怎么没有?你好好找找看,我记得存放在了你心里最深的地方啊。”叶芦伟说完,拎起洪均的书就跑。
“叶芦伟,我要杀了你……”
看看,轻易地,就记住了哥的名字,还大声地喊了出来,半个教学楼都听见了,这次是你在教学楼大喊大叫,要写检讨的。
调戏完自己老婆,叶芦伟没去找师良友,那小子极为聪明,聪明的人往往不敢鱼死网破,自己在学校闹成这样,相信绝大多数人不敢去追佟若莺。别的不说,那台硕大的越野车就是横在男生们无敌青春面前的拦路虎。
不用怀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耻无奈无情。虽然现在这时代爱情真的还是真的,但爱情天生带着家的沉重和繁殖的忧伤。
一只有个漂亮小窝的凤,才能引来一只漂亮的凰。绕屋三日不栖,不是缠绵,是你家没有梧桐树,屋子低矮无法栖。
自己当年年少时,不敢接受郭丽娜若有若无的暗示,跟他们的今天何其地相似?如果郭丽娜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比如班花那样的,自己哪里会没有胆子去接受?可她是正经的县大院子女,哪怕自己再无知,也明白跟她隔着时空,完全不是一个位面。
郭丽娜后来发泄一般地折磨自己,难保没有替她也替她姐姐出气的意思。唉,现在真的隔着位面了啊,她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孩子?留给那个位面的佟若莺头痛吧。
相信自己的消失,会让佟若莺更坚强,如果郭丽娜真的有自己的孩子,只要能够证明,估计佟若莺会固执地要回抚养权,再把他或者她风风光光地养大,再风风光光地让他或者她成婚。
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哭着咒骂自己的不告而别,把一切麻烦都扔给她,还背着她在外面养小的,不要让我找到你,老娘非要一刀割了你不可。
叶芦伟坐在车上,看着远处刚刚从食堂出来回女生楼的佟若莺,想起前世留给她的麻烦,不由地有点痴了。
张思坐在自己宿舍的阳台上,等着老公给自己拿水果,本来想好好晒个太阳的,却看到了前面楼角叶芦伟的车,看到他坚毅的脸庞上划过的泪珠带来的反光。
“老公,快来看,那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最奇怪的学生叶芦伟。他才十八岁,可我总感觉他有三十岁。”张思心里一直都有一丝疑虑,看到躲在楼角等佟若莺回宿舍的叶芦伟时,又觉得他只有十八岁,发现他那样的悲伤和落泪,又觉得沧桑得有四十岁,非常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