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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凝霜也收了笑声，用手肘蹭了蹭褚助理，褚助理笑了笑，说道：“你没输，他也没赢，这小子签的有条件接受，还有得谈。”
屋里三女愣了愣，不相信地又接过协议，看到叶芦伟那笔狗脚叉叉字，确实明明白白地写着“有条件接受，叶芦伟”几个大字。
聂凝霜有些不明白，抬眼去看聂小七，想着她在内地长大，对受这些文化影响的叶芦伟可能更要了解些。
聂小七却用手推了推郭佩佩，郭佩佩脸上一红，有心想藏拙，却知道瞒不过聂小七这闺蜜，索性大方地说道：“我猜他需要时间，考虑怎么使用这笔钱。陆陆儿其实有些完美主义的强迫症，他个人绝对不会要这笔钱的，但用这笔钱来做些对他有利的事，顺便让其增殖，这种事他不会有压力。还有，霜姐，你要有心理准备，那混蛋不会因为这笔钱是你的，就心慈手软，他完全可能让这笔钱去做一些需要亏损的事，最后，最后不一定会增殖的。”
郭佩佩想到叶芦伟经常想干些莫名其妙的蠢事，比如成立一个公司来让聂小七抢走这种创意，可不是就说说的，他已经放弃过好几次上百万的生意了。
聂凝霜没有对叶芦伟做过调查，只见着他跟聂小七关系相当不错，初时还以为是聂家的什么附庸呢，后来发现聂小七好些事得听他的意见，甚至发现广宏达规模还不如薇菊蓉，这才让聂凝霜把叶芦伟当成个神奇小子来看。
此时听郭佩佩和聂小七说些叶芦伟经营上的事，越听越是疑惑，最后实在忍不住说道：“这小子哪里就神奇了？听上去他什么操作也不会啊，就这么靠着点运气，东攀西挂的，就做得这样大了？”
聂小七一呆，仔细想了想，记忆中真没有叶芦伟操作什么具体事务的映像，不由回头又去看郭佩佩。
郭佩佩抿嘴一笑，有些骄傲地说道：“他对经营和企业实务其实一窍不通，你们想想他的学历，哪里可能就通什么了？不过神奇的就是这里，他总是能扬长避短，用别人的长处覆盖他的短板，将一个创意发挥出近乎最佳的效果来。”
聂小七也点点头，缓慢地说道：“他用人的眼光很准，包括一些底层的人员。上次圈子里一个小子，想通过我，让叶芦伟把中万局的机械厂转让给他。我多了个心眼，找人调查了下。那个机械厂本来是个国企的亏损修理厂，这小子几乎就用原班人马，投入了一点点厂房改建资金，现在已经成了蜀都重型机械配件的首选市场。分割出来的汽车修理厂和机械厂不但自己能养活自己了，那个工程机械修理厂，甚至变成了个综合金属加工厂，现在已经开始生产标准模板，也开始赢利了。”
聂小七慢慢地说着，平时跟叶芦伟离得太近，没怎么用心思去分析叶芦伟的事，这会儿思路打开，慢慢地梳理，突然觉得没几多时间呢，这小子怎么就干成了这么些事？
聂凝霜脸上神色从疑惑到凝重，拿过褚助理手上的笔和纸，信手开始勾画。褚助理看着那份价值五千万美元的协议很快就被画得面目全非，心下又是叹息又是感慨。这些二代啊，真是没把这几千万的交易放在心上。眼角抽抽，也不提醒，让聂凝霜随手在那写画。
聂凝霜边写边问，很快把叶芦伟的产业构成和大致规模画成了份树状图。看着这份有些分不清主干旁支的图，聂凝霜沮丧地把笔一扔，苦笑道：“这还真是个随性做事的浪荡子作风，偏运气也太好了吧。除了水电站那块的投资，能看出点专业脉络，其它的什么学校、市政、房地产、旅游公司、教育基金、甚至还有医院，统统都是这小子运气来了遇着就上，结果居然就成了这样？你让我们这些学专业的还活不活了？真是的，不行，姐气性大了，不去欺负欺负他，难平胸中这口恶气。褚姐，退票，我不回去了，今年去叶芦伟家过年。”
聂小七和郭佩佩目瞪口呆地看着聂凝霜这样草草画了几笔，就决定去叶芦伟家过年，这，这挨得着吗？
“霜姐，你，你说真的？”郭佩佩觉得启动唇舌都有些困难，干涩得要命。她自己跟叶芦伟还有些心思没着落呢，怎么这个开玩笑一样的小姑婆，这就真要去阻止他结婚了？
聂凝霜吩咐完褚姐，回头妩媚地一笑，顺手把那份图表扔进垃圾桶，笑道：“放心，我不是去抢了你的如意郎君，姐这是被他从道门抢了出来，没事干总得找点事做吧？这小子之前在姐面前大吹法螺，说他能玩国际投资，姐这就亲眼看着他怎么玩国际投资，哼哼。”
郭佩佩伸出手指，小心地点了点垃圾桶，说道：“你刚刚把他的国际投资资本，扔进垃圾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