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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芦伟带着迎亲队伍一路招摇过市,从早上八点多,一直走到快十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隔着仅仅两座小院,总共不到百米距离远处的娘家院子。
娘家院子各道大小门处,当然又是一阵传统大姨子小舅子的阻拦,句蓉梅幺姨家的小小子最是可恶,都收了三个红包了,还仗着他年龄最小,才十岁,堵着最后一道房门不让进。叶芦伟好话说尽,这混小子也不让开,当即假装大怒,一把将这可恶小子提起来,挂在身后的一副红挑子上,将这小子吓得吱哇乱叫,又胡乱塞了一个红包给他,才算把最后一道门过了。
迎亲的队伍把象征性的几挑几担彩礼放在院子里,媒婆又去绣房门口唱了几句催嫁的歌,挑担子的叶家小子们乱哄哄地跟着喊号子催妆,形式到是搞得热热闹闹,也不知道里边的句蓉梅是不是正在哭别父母,按理新娘子或者伴娘还要唱一首感谢父母养育的专题歌曲。
叶芦伟仔细着听,也没听到句蓉梅或者胡薇薇的歌声,正要出口相询呢,却见门口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这个身影出来,叶芦伟刹那间魂飞天外,一句“老婆,我错了”就在嘴边,差一点点就冲口而出,再夺门而逃。
叶芦伟强忍着时空错乱的感觉,猛地甩了甩头,抬头看了看略有些晃眼的冬日太阳,觉得不太可能是老婆追杀进这个时空了……吧?这要是老婆追杀过来,还正遇着他准备娶别人……尼大爷的,满天神佛妖精怪鬼仙,给条活路啊,要不给条逃跑的路也行啊,这身后被人群堵得死死的,天了呐,绝地啊……
叶芦伟正在疑神疑鬼,耳边却听到一声细细的熟悉声音传来:“新郎进绣房接新娘……”
这声音虽然暗哑失神,叶芦伟却再熟悉不过,定睛看去,画着浓妆的佟若莺正羞怯又愤怒地看着他,眼里浓浓的怒火已经快要溢出来。叶芦伟大吃一惊,再不敢迟疑,哧溜一声窜进了房间。
房间里,正在偷看的胡薇薇已经快要笑死过去,任凭跟着进来的佟若莺在她身上重重地拍打,只扶着肚子笑,也不还手。句蓉梅见了叶芦伟一副看见神仙的吃惊表情,也是一脸笑意。佟若莺拍打了两下胡薇薇,想起叶芦伟见了自己那副活见天仙的猪头神色,也不觉有些好笑。
句妈妈和婶娘不明所以,见三个丫头笑起来没完没了,上去一人拍了一掌,催她们动作快一些,新郎都进房了,老不出去是个什么意思?
外面迎亲和送亲的,全是两家的小辈,其中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佟若莺,也算是万幸。要知道,佟若莺是薇菊蓉的主力财务管理人员,在薇菊蓉各种会议上露过面的。以这丫头的年纪和长相,八卦人士们当然地就认为她也是未来的老板娘之一,只要见过了她,没有说记忆不深刻的。
接着了新娘子,迎亲的队伍加上送亲的队伍,更加的庞大。沿着来时的绕行路线,一路招摇着回到夫家小院时,时间刚刚好要到中午十二点。
媒婆堵着夫家大门,按规矩嚣张地要了红包,被众人象征性地抬起来“扔过了墙”,叶芦伟从三轮车伪装的花轿上牵了句蓉梅下来,迈过红纱装饰了门槛的大门,句蓉梅就算是正式过了门。
进了夫家这道大门,句蓉梅已经是叶芦伟手续合符乡规的妻子,后面的拜堂、敬茶什么的,因为订婚酒上已经做过了,此时却也不必再做一遍,只两家父母并排坐在大厅,让新夫妇拜了,再发了红包,礼节就算完成。
今天唯一多了一道程序,就是叶建国把两本红红的结婚证亲手分别交给了两人。这本法律意义的证件,是满红玉托何二流找人改大了叶芦伟年龄再办的,算是满足句蓉梅的一个愿望。从现行法律上,句蓉梅是叶芦伟唯一合法的妻子。
礼成之后,当然是最重要的“送入洞房”,两位伴娘本来送到洞房门口就该止步,哪知叶芦伟先就把本家两个充伴郎的小子赶了出去待客。等后院其它人一走完,叶芦伟正要去拉两位伴娘时,两位伴娘齐齐地啐了他一声,自己跟着句蓉梅一起进了洞房。
叶芦伟见三人都进去了,心下大喜,大叫一声,“俺老孙……啊呸,俺老叶来也。”飞一样地扑了进去。
扑进房间的叶芦伟脸上的惊喜表情还没消失,就见三尊美成雕塑的可人儿,一人一脸寒霜,并排坐在婚床边上,齐齐地拿眼睛看着他。
叶芦伟收了嘻笑,讪讪地挨过去,才注意到佟若莺眼睛红肿得有些过份,刚刚虽然也大约看到了,却害怕佟若莺发飚,不敢细看。此时见她浓妆都掩饰不住的憔悴,不由大是心痛,柔声道:“老婆,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