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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遭不遭孽不知道,叶芦伟觉得自己现在就很遭孽。
满红玉把几女喷了一阵,强行拉了贝小木走了,留下叶芦伟被三双千度高温的目光刺得千疮百孔。
“好了,我错了,老婆们,今天过年,过我个面子好不好?等下还要去陪长辈们看会儿电视呢。”叶芦伟企图混过去。
“老婆……们?陆陆儿,你真的想娶了我?”佟若莺自己觉得莫名其妙被“别人的妈”抽了一阵,这会正愤愤不平,看着叶芦伟的目光中透出饥饿,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咬一口。还好终究是在过年,大家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努力克制着情绪把这一天对付着过去。
农历一九九七年的老大初一,叶芦伟红着眼睛起来服侍三位“老婆”起床。昨天满红玉无差别抽了三女后,三女气势变得完全一至,随便叶芦伟去哪里,三人都随行,包括晚上睡觉。
于是叶芦伟度过了一个和衣而眠的纯真除夕。
佟若莺昨天全程跟黄轻菊两人飙笑容,熬到午夜十二点。新年的焰火刚刚在天空燃放,佟若莺和黄轻菊就再坚持不住,两人几乎同时卸了脸上的灿烂微笑,板着脸倒在床上就睡。
胡薇薇被满红玉指责没能承担“大姐”的责任,一整天就恹恹的。见两人衣服都不脱,脸脚不洗就去睡了,心里更是无力,也懒得管,独自进了旁边的客房睡去。
三女一走,客厅里就留下叶芦伟一个人,呆愣了一阵,给家里的句蓉梅打了电话问新年好。句蓉梅隔着万里电话线,听出了叶芦伟的疲惫和无奈,想要劝一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泛泛地安慰两句了事。
这间顶级套房内共有三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客厅和一个小茶吧,书房里堆满了各种礼物等东西,小茶吧也扔着些胡乱采购的东西。佟若莺和黄轻菊各不相让地挤到主卧室里去睡了,胡薇薇又占了一间小卧室,叶芦伟其实可以到另外一间空着的卧室睡。不过他没进去,关了电视,就在客厅沙发上蜷了一晚。
叶芦伟两世为人,都是第一次远离家乡过年。香港这地方没受新文化冲击,年味其实比内地还要古风古韵得多。拉了三女起来,半哄半骗地盯着她们收拾完,早饭还没吃呢,楼下黄妈妈就打来电话,让陪着去“街”上赛宝。
嘉陵江一带的传统,正月初一全家穿上新衣服,一起去街上晒一晒“富”。其实就是个逛街的休闲活动。
来了资本主义的繁华大街,当然更要去晒一晒。还好黄爸黄妈都算是知识分子,从书本上早知道人家资本主义其实并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甚至比自己生活得要好很多。为了不给社会主义丢脸,大家只好换上最近买的纯正“港货”,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穿街过巷地往满红玉住那宾馆而去。
叶芦伟左手挽着贝小木,右手提着三个包,一脸僵硬笑容地跟在人群后面,看着三个妖精互不相让地扭成风景,心里只觉得寒风凛冽,冻得快要成块了。
“陆陆儿,你跟干妈说,我要住到这边来,不要跟依衣住一起。”贝小木一早就过来守着,这会儿缠着叶芦伟轻声细语地说话。她跟叶依衣从小也算是认识,不过那时都是她欺负叶依衣的时候多,现在叶依衣几乎成了孩子王,贝小木反而成了叶依衣的跟班。
“小木,依衣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收拾她。”叶芦伟想转移话题,这边宾馆实在是太“热闹”了,真不方便让贝小木再过来。
贝小木郁闷道:“她没欺负我。不过干妈天天让我别跟着你,依衣就老是拉着我,不让我过来。”
叶芦伟叹口气,把手上三个包干脆挂在肩上,捏了捏贝小木柔软的手,说道:“小木啊,你真不能再嫁给我了,你看看现在我多惨。你要再嫁进来,我就更惨了啊。”
贝小木有些听不懂,说道:“我要嫁,你答应过我的,说过了十九岁就娶我。”
贝小木的记忆选择性很强,凡是跟叶芦伟在一起的甜蜜时刻,她全记得,反而是打架却记不太清楚。最近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叶芦伟答应在她十九岁生日后“娶她”,一有机会就要叶芦伟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