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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身体马上传来了自由落体的感觉,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家伙早就计划好了,想要坑死我,亏我还傻傻当真,早知道应该让他自己先过去的。
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听到头顶传来郝建丧心病狂的荡笑,身体不断地往下掉,终于砸到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我闻到一股酸臭的腐败味道,应该是常年积攒的枯枝烂叶发酵了,地形急转,又向着斜下方伸入,我就像坐了滑梯似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翻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落地了,脑袋一沉,不知道砸到了什么东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是被冻醒的,屁.股那硌得慌,我下意识地摸了上去,圆圆的,还有两个窟窿……尼玛!这是骷髅头,我吓得顿时撒手把那玩意扔了出去,却在不久后,听到它撞击到岩壁又滚回来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了光明,人会不由自主地恐惧起来,尽管我是个退伍兵。
鼻尖轻嗅,这儿的空气很浑浊,吸两口,就气管里难受的不行,我赶忙捂住了嘴巴,从身上一摸索,天啦!那把苗刀竟然没掉,还背着我的肩上,上天开眼啊,也没硌死我。
除此之外,打火机也还在,这种zippo打火机的使用寿命很长的,也很结实,我打开火焰后,眼前的一切了然于胸,在我正对面的那儿坐着一具尸骨,头不见了,身子却立得端端正正,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军服,简章那儿是美国国旗,手上端着一柄汤普森冲锋枪,即便握着枪的手指已经成了白骨,却丝毫没有松开。
我也是军人,对于军人有着天然的亲切感,按照这一声打扮来看,这位老兄,哦,不,如果活到现在,他起码是我爷爷辈的,应该是二战美军的装束。
我冲他鞠了个躬,以示叨扰,将那颗头给找来,替他按好,可我很快就发现,这颗骷髅头与他的身体不成比例,至少比正常人的头要大三分之一,颌骨比较突出,跟黑猩猩似的。
“奇怪了,那这人的头去哪了呢?”
我将那颗骷髅头重新给取了下来,在附近一通翻找,一无所获,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开枪的痕迹,甚至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尸骨,这简直太诡异了。
一具二战美军的无头尸,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脑袋……
想一想都毛骨悚然,而且那浑浊的空气实在搞得我没了精神,再这样下去,我就不饿死,也会被呛死。
都怪郝建那孙子,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在他第一次暗算我之后,把他给结果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没了我,他还不得过皇帝的生活?
我越想越气,如果在这儿嗝屁了,我可能死都不能瞑目。
记得我是沿着一个胁迫滚落下来的,我尝试往上爬,手一抓都是那种烂泥似的分解物,脚底打滑不说,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有可能把自己给陷进去。
至于另一面,则是怪石嶙峋的石壁,呈现那种令人绝望的坡度,除非我是壁虎,不然就得插双翅膀,扑腾了半天,没有什么进展,绝望正在一点一滴地包裹我。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当时这哥们是在那地方死去的,难道说那个位置能多坚持一会儿?
人都是有求生欲的,想到这里,我就爬向了那具无头尸骨,待到近前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凉风,吹动了我的头发。
“卧槽!鬼吹灯吗?”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不过很快我就觉得自己挺傻的,老子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人,这世界上哪有劳什子的鬼啊?
壮着胆子,我再一次靠近那具尸骨,嗯,再一次被凉风吹到了,感触深切,我贪婪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也发现了这洞穴的奥秘,那股凉风是从尸骨的后面吹进来的。
“sorry,sir,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
我尝试着去将他的身体搬动,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触到了他的手指,顿时“砰”一声巨响,那把汤普森冲锋枪里喷出了一代火舌,擦着我头皮飞了过去。
“尼玛!吓死我了!”
我赶紧将那把枪给夺了过来,没想到快八十年了,这玩意还能用啊,简直是意外之喜,有了这玩意,荒岛生活可谓如虎添翼。
搬开那具尸骨后,我还发现了撒落在他身边的一些零碎物件,一个军用水壶,里面居然还有水,还有一个医疗包,未开封,另外还有两颗手雷,一把战术手电筒,还能用,几包单兵口粮,上面的日期是1944年8月25日,那会儿老美跟小鬼子的太平洋战争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它们以大量的海岛作为依仗,打了好多经典的战役,这样失踪的单兵不知道有多少。
想想还真是可怜。
拿了人家的东西,我也不能白拿,我就用苗刀刨了个坑把这位五名烈士给埋葬了。
挪开他之后,那石壁上多了一个圆形的洞穴,跟狗洞一样,凉风就是从里面吹来的,可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我陷入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