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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虽然是睡在简陋的帐篷中,没有舒适温软的床榻,也没有安静好眠的环境,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言律最近几个月中睡得最为踏实的一晚。
熟悉的温暖,安心的香味,思念了那么久,渴望了那么久的人如今终于能再拥入怀,空荡荡的心都在那一颗被填满,所有不安都沉淀下来,噩梦不再侵扰,一夜好眠。
当言律再次睁开眼时,还未清醒的大脑有着片刻恍惚,在看到烛火环绕好像本身都在发着光的身影,终于回归现实。
他翻了个身,不顾被子滑落,露出没了遮掩而一身痕迹的身子,白玉一般的肌肤上,红痕遍布,尤其是左肩头,圆润的弧度上偏深深的印着两排齿痕,小坑一样的位置,显然是某人的虎牙所为,而这样绝美的景色也正好为这营帐里带来些许暧昧的春意。好心情的用手支起头看着已经打扮好的韩渲,言律用着有些沙哑却依然好听的声音道:“怎得起的这般早?”
韩渲正在系胸前盔甲的绳子,闻言动作也不停的回道:“卯时军中还有操练,身为将军必到场,不可太过贪睡。”
“恩。”言律应了一声,见她一直与胸前两根带子奋斗不得解脱,看样子颇为懊恼,便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韩渲本不理他,但不知为何今天这带子就是和她过不去一般,怎么都弄不好,眼看着时辰就到了,她只能放弃走了过去。
言律自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的更下,韩渲出手又给他提了上去,“帐子里虽然烤了火盆,但毕竟是数九寒天,边境之地更是苦寒,就你这身子骨根本就受不住,好生照顾着自己。”
他应了一声,漂亮修长的手指几下勾动就将困扰她许久的衣带驯服,她这才想起,自成婚以来,从军之前,她的衣服一向都是由他负责脱掉穿好的,看着那漂亮的蝴蝶结,她嘟囔了一句,“以前我可没这么笨的。”
“无妨。”他道,“我又不嫌弃你。”
他巴不得她像未出生的婴儿一般什么都不会,衣食住行全都由他来包办,如此她就再不能离开他半步。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底想想,是万万不能让她知晓的。
果然,听他如此所说,韩渲直接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要离开,不过出帐子之际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在我回来之前,你只准待在营帐里,哪都不许去!”
言律甚是乖巧道:“好。”她这才离开。
只留下言律一人的帐子,听着外面将士操练时响亮整齐的口号,吵嚷而又不真实,被子里不过少了一个人的温度,不一会就变的冰凉起来,他不舒服的动了动,忍不住深埋进去,嗅着那淡淡的熟悉香味,一会儿,终还是决定起来了。
洗漱过后,想着既然韩渲命他哪都不准去,实在无聊的言律只能在帐子里闲逛,逛完里面逛外面,不过相比起休息的居室,外面议事的帐子就少了几分韩渲的气息,一扇挂着地图的架子和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着模拟沙盘,不过倒是她一向简单直接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