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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经年最后把陆语嫣带去了医院，何少卿替她打了一针，她才安静地睡了过去。
“伯母又在装？”
何少卿并没有任何掩饰。
陆经年站在何少卿办公室的阳台上，双拳紧握，双目茫然地望着远方，好半天才缓缓开口，“这次不是。是真正地受到了刺激。”
何少卿神色一凛，“什么刺激？”
接下来，又是陆经年长久的沉默。
沉默到何少卿以为他不会告诉他了，就听见他缓缓地开口，语气里有说不尽地沉重，“她听到了有关我父亲的消息。”
“你父亲？你不是告诉你父亲已经死了吗？”
何少卿和陆经年在一起，几乎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有关他父亲的事情。
“是死了。在他抛弃我，带着其她女人离开我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听你这么说，就是没死了。雾草，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他真的死了。”
“他这样，死了和活着又有什么样的区别？”陆经年目光看向远方，突然间说起他的父亲，他感觉双眼发涩，“今天我从别的人嘴里知道，他在希腊爱情海，和他爱的女人浪漫美好的生活在海边。”
何少卿像是从陆经年的嘴里听出了无尽的悲哀。
他上去，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地安慰他，“你就当他死了吧。”
“是。没有听到他消息之前，我一直当他死了。现在听到了他的消息之后，他就又从新在我的心里活了。活着折磨我。”
“二哥，你真的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个世界上，好多父亲从小就一直待在身边的人，也未必幸福。”
何少卿从来都知觉自己的口才好，可是安慰起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才究竟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