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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赶过去时,新生儿儿科医生已经在场紧急处理。
常曼在助理医生抱着孩子出来,便紧忙跟了过去,当助理医生将孩子放进保温箱里,常曼才看清孩子。
那一眼,常曼捂着嘴当即泣出了声。
孩子皱巴巴的,眼睛都无法全部睁开,像是有什么东西粘黏在他的上下眼睑处。
孩子特别小,看着恐怕连两公斤都没有。因为小,孩子的肚子和腿部,更是皱得像年迈的老头的皮肤。
常曼还注意到,孩子一直没有哭……
儿科医生很快赶来,紧急查看孩子状况并迅速确定,是因为孩子在母体内缺氧导致呼吸时吸入羊水,引起肺部感染。
常曼闻言,紧张的直抠门板,一颗心像是被尖锐的刀子切割着。
不忍再看下去,常曼退站到门外的墙壁,死死捂着嘴,没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赶来的医生看到常曼,在心里一叹,便走了进去。
因为救治及时,加上孩子吸入的羊水不多,医生采取措施将羊水吸出后,便立刻给孩子做全身检查。
徐桓恩徐长风以及古向晚赶来时,医生仍在给孩子做检查。
看到徐桓恩,常曼再也隐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嗡嗡哭了起来。
常曼这一哭,哭得徐桓恩的心凉了半截,半抬起的双臂都愣了好半响,才落到常曼背上。
徐长风和古向晚脸都透着白,盯着常曼。
“怪我,都怪我!我就在云舒身边,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对不起她和孩子,对不起长洋。”常曼哭道。
她是真难过,也是真害怕。
常曼的恐惧,不仅是夏云舒生产的艰辛,和孩子情况的未知。
还有,在画展现场突发的一幕!
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在那种高规格的画展现场,会有人手持利刃出现?
这种人,到底为什么能进入画展?
常曼咬着牙,恨怒得一双眼更红,“一定,一定不能放过她!如果,如果我的孙子有事,我非叫她偿命不可!”
“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古向晚指尖冰凉,握住常曼的手臂。
常曼把头抵在徐桓恩胸口,声音已是嘶哑,“在画展现场,赵菡蕾突然握着利刃冲向云舒,我跟云舒反应不及,听到尖叫声才看过去。长洋比我和云舒先发现,迅速冲过来试图阻挡,可是我跟云舒看过去时,正好看到赵菡蕾拿着刀捅向长洋……云舒大约是以为赵菡蕾刺中了长洋,她哪里受得了,当时就倒了……”
徐桓恩听到常曼的叙述,谁不是背脊骨发寒?
且不说夏云舒是否怀着身孕,临近产期,便是赵菡蕾小小年纪,却做出如此恶毒凶狠的举动来,就足够让人唏嘘!
徐桓恩一张脸完全阴沉了下去。
平素待人笑容蔼蔼的知性男人,此刻,满目森冷,“我会让他们赵家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徐长风凝目望了眼徐桓恩,朝常曼迈进一步,“妈,云舒现在如何?”
常曼一震,倏然抬眸惊惶看向徐长风,“你快去看看云舒和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