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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深沉,罗家峪坍塌煤窑的营救工作还在急紧进行中,在凉风习习的寒夜,一片人围在塌的一塌糊涂的井口焦灼,矿山救护队的人员施实一套又一套的营救措施,不少闻得消息的矿工家属赶来,又哭又闹又磕头,但被维护秩序的警察们拦在了井口下的小山坡处。
罗家峪乡离这里大约十余里地,乡里临时充矿工的人们都安排上夜班的,一般来说这种私窑雇佣的矿工多数为外地人,主要是外地人出了事故好处理,不想本地人会纠扯个没完。
话说罗家峪乡来这里充当临时矿工的乡民都是走了后门的,不然人家根本就不要你。
现在爽了,感情是走了后门来送死的?哭声戚戚哀哀的,让不少领导心理笼上阴影。
夜里十点左右,罗坚和罗梅也赶到了罗家峪煤矿,他们没有暴露身份,只是挤在黑暗山坳里重重人围之后,这里至少围着几百号人,路边和一些山头上燃起的火堆就不下数十个,照的满山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举办什么乡俗活动呢,实际上是出了人命关天的事。
“要不先回去吧?吉人自有天相,我们除了求神明保佑,还能帮上什么忙吗?”
罗梅也是叹气,因为罗坚狠煽了他弟弟一个耳光和他那番说话,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在心中她还爱着昔日的丈夫,即便他骨子里隐藏着一种自私,但在大局上他都过得去。
“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父母如何架得住打击?这个家已经破碎不堪了,唉!”罗梅话里有话,罗坚也面现愧色,不知该怎么答她,只好不说话吧,“那就先回去吧。”
他们悄然离开罗家峪煤矿的时候,市里驾着x5回到宾馆的陈姐却没找见唐生,小首长哪去了?拔他手机也不接,很反常啊,又拔汪楚晴的手机,也不接,不会吧?在偷情吗?
不至于啊,以小首长一惯的作风来看,即便是去和汪楚晴去偷情了,也会接自己电话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状况,可是庆州这么大,自己又去哪找他呢?
陈姐在宾馆急的团团转时,唐生却在缉毒处的药理处置室内接受第二次特殊处置。
这一次主疗的是龚永春,确切的说,被疗的人应该是龚永春,而不是唐生,他是被动的,不过他的确没有尽兴,因为眼给遮着,他都搞不清是谁非礼了自己,孙法医?罗法医?
现在这个好象是龚永春,怎么回事啊?这里是缉毒处吗?怎么作风完全变味儿了呢?
老子走到哪都会遭逢这样的际遇吗?一直谨守着不乱食的原则,今儿居然被人家食了。
龚永春一但瘾头上来,神智会处于一片沸腾激涨中,正常的思维会被排空,眼里、心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发泄,曾经的七个月经历把她深深毒害,她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忘情的初恋进行特殊交集,那一刻她甚至忘了自己和对方,毒瘾深入骨髓之后就是这种反应。
罗囍被捕后,她就依靠注射药物缓解症状,有时忍不住也会自已动手,总之除了工作,她活在煎熬的痛苦中,她后悔自己回到庆州,后悔再次见到罗囍,后悔嫁给警官,后悔主动请缨去卧底,后悔一切的一切,但命运之神就是这么安排的,合着该我享受这苦逼命吗?
案子越查迷雾越浓,越是叫人心惊肉跳,冰山突现一角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撼不动人家。
反倒是把自己塞进了泥坑里去,开始也傻乎乎的把一些重要材料汇报上去,结果统统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后果她学精了,把一些不重要的汇报上去,重要的自己扣下。
扣下来悄悄塞给与自己关系极蜜的孙蓉,孙蓉也是个苦逼命,为了事业和理想,放弃了爱和家庭,情感同样受到了创伤,虽然她没有对昔人恋人彻底奉献,但心里的付出一丝不少。
两个人私下交流,渐渐关系深入,对男人都很失望,对某些黑现象也深感无奈,庆州不大,但对两个小女人来说太大了,她们什么都做不了,她们发现努力的付出都被人家糟塌了。
“干多少算多少吧,有一天我们的积累会形成一股宏巨的力量,把邪恶的***冲破。”
她们这样鼓励自己,坚持着,默默的忍受和待等着,乌云迟一天会散开,等的到吗?
自从龚永春捕了罗囍之后,她的身份就暴露了,给缉毒处竖立成了一个典型的缉毒英雄,也是把她摆在了明处吸引那些隐在暗处的毒,贩的目光,有一天她可能牺牲,这很正常嘛。
龚永春也知道自己处在极度危险中,要说她心里没有潜意识的恐惧是假的,她本身必竟是弱者:女性;再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每至寂深之夜,她的情绪都会烦燥不安,无形的黑手一直扼着她的喉咙,它太庞大,自己的能力无法将它扳开,致使龚永春去汹酒麻醉自己的神经,每次酒精作用下她深度渴求和男人去寻欢作乐,但每次都过不了自己的心灵关。
孙蓉的针是她唯一的安慰,她要求孙蓉在缓解剂中加入镇静的药剂,好让她能睡过去。
两个女人的关系在表面上只是法医和毒患的关系,龚永春染瘾是工作性质问题,市局备过案的,不予追究,但也在讨论她是否留警继续工作的可能性,罗囍的死,她被扣了帽子。
这是内部人的诬陷,但她无力为自己辩护,上面也没有对她采取行动,似在观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