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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校庆还有四天,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进入了最后的确认阶段,景夏捏着一份又一份的单据忙的乌烟瘴气,赞助商还好死不死的挑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签合同。大老远赶到那,赞助商却说当初登记的是陆颜歆的名字,所以一定要陆颜歆本人签字。
敢情玩她呢?景夏气的差点当场炸毛,但是对方是校庆最大的赞助商,那就是上帝。没办法,景夏只能咬咬牙,把所有的不满咽回肚子里,马不停蹄的送合同去医院。
站到医院门口,景夏犹豫了。
已经三天没见过陆颜歆了,这三天,景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生活里一下子少了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就像是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疼。有好几次,景夏都已经输好手机号码了,但是通话键怎么都按不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颜歆,还有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感情。在这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要从心里拔出一个人,是这么的疼
在敲响病房门之前,景夏狠狠的把指甲掐入掌心,以此转移心底的不安和惶恐。
景夏,你要加油!
在说了无数遍这句话后,景夏终于鼓足勇气敲了门。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淡定,但没想到,在见到陆颜歆的一瞬间,呼吸仿似窒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僵在原地,她的世界,再看不到其他,只剩下了陆颜歆,只有陆颜歆。
“景夏?”陆颜歆显然没有想到景夏会来,心底抑制不住的觉得欣喜,“怎么会来?”
很好听又很悠远的声音,如同自天际传来。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陆颜歆,是仙子,是装着陆颜歆灵魂的仙子。景夏痴痴的看着,忘了做出反应。
见景夏只是看着她,陆颜歆拍了拍她的肩膀:“景夏,怎么了?”
景夏浑身一颤,猛的回过神来,慌乱的移开了视线:“没······没什么······合同。”景夏紧张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把合同塞到陆颜歆手里。
“进来再说。”陆颜歆简单的扫了眼合同便没再细看,拉着景夏的手往病房里走。
景夏就跟触了电似的躲开了,她怕见到陆颜歆的男朋友,那样,心底仅存的希望都要被打碎了。
“我不进去了。”
陆颜歆被景夏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对景夏有多残忍,也就没再勉强她,转身进了病房。
“签好了。”陆颜歆很快便出来了,把合同递给景夏,“校庆的事还顺利吧?”
“挺好的,你放心。”景夏用力的捏着拳头,逼着自己与陆颜歆对视,她不可以让陆颜歆看出端倪,不然,她就要永远失去陆颜歆了,“陆老师你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景夏觉得心疼,连带着对素未谋面的于杨有些怒意,陆颜歆这么憔悴,都是他的错!
“还好了,医院靠椅不是很舒服。”陆颜歆苦笑,她能说是因为某人总在夜里闯进她的梦,所以才会没睡好吗?
“那你不会租床吗?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因为心疼,景夏的语调提高了几个分贝。
里面刚睡醒的于杨听到了。
“歆,你在跟谁说话?”
陆颜歆惊的心脏一颤,随即佯装冷静的偏过头去朝里面说道:“我的一个学生来找我,吵到你休息了?那我带着她去楼下。”
学生?景夏?于杨不可避免的把这两个身份联系到了一起,心里莫名的觉得别扭。
“我醒了,你带她进来坐吧。”
陆颜歆没有答话,而是转过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景夏。
“不了吧,我先走了,还有课呢。”景夏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一直到跑出医院很远才停下来。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落下来,砸到地面,破碎了一地。
喧闹的街头,景夏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只是觉得冷,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寒意流窜便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疼的嚼魂蚀骨。景夏蹲在地上,紧紧的抱住自己,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不觉得委屈,只是舍不得,没有陆颜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经过景夏的时候,除了丢下一个探寻的眼神外,没有人上前问她怎么了。她就像是一个被遗弃在街头的孤儿,无助,孤独。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再也没力气哭,景夏才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心,一点一点的死去,她竟然感觉不到疼了。
另一边,陆颜歆愣怔的站在病房门口,心里乱的理不出头绪,找不到一点出路。为什么看到景夏逃开,她的第一感觉是心疼,如同被一把钝器击中心脏,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景夏在她心里,应经成了特别的存在?
这样的念头让陆颜歆怕了,包括这三天因为见不到景夏的反常一起摊开在面前,逼得她不得不面对。景夏于她,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景夏喜欢她,她还要放任她靠近,甚至觉得歉疚和心疼?
“歆,怎么不进来?”许久没得到陆颜歆的反应,于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拧巴的如同有鱼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又咽不下。
“就进来了。”陆颜歆回过神,胡乱的回了一句。在病房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等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进内心最深处才转身回病房。
“你的学生呢?”于杨微笑着问。
她有于杨了,所以,她不该胡思乱想。不过面对于杨带着宠溺的眼神,陆颜歆还是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她还有课,所以回去了。”
说话间,医院护士搬着床进来了。
“陆小姐,你的床我们给你送来了。”
“我没有租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陆颜歆疑惑。
“有人帮你租的,付了半个月的租金。”一想到刚才那个满脸泪痕的女生跑来跟她说要租床,她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她也挺好奇的,那个女生为什么不让她告诉陆颜歆是她租的床。难不成是男病人的爱慕者?那对人家女朋友这么好就解释不通了,护士摇摇头,想不出个所以然。
“好,谢谢。”陆颜歆点点头,不用猜也知道是景夏。不知怎么的,很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像是歉疚,也不像是感激。究竟是什么,陆颜歆也不清楚。
“谁啊?”等护士走,于杨问陆颜歆,虽然他心底隐隐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