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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江风吹得襄城号战列舰上的彩旗猎猎作响,它们在空中翻飞,与呼啸的风声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面。橙红色的夕阳渐渐西沉,它的余晖洒落在漆黑一片的江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
同时,这余晖也晕染在襄城号战列舰巨大的舰桥和高耸的桅杆上,为它们勾勒出了一抹由深黑色到红色再到金黄色的渐变,使得整个舰体显得更加威严而神秘。
军乐队原本演奏的《欢迎进行曲》已经结束,他们笔直地站立在甲板上,身着统一的军装,神情肃穆。在一位身着白色军装的乐队指挥的引导下,他们开始演奏《当那一天来临》。
乐曲的开头,在铜管乐器与木管乐器的配合下,雄浑壮阔的旋律缓缓流淌开来,如同一股热血在胸中涌动,让人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乐曲的中段,木管乐器加入其中,旋律更加丰富,节奏更加紧凑。\"准备好了吗?士兵们。当那一天来临,时刻准备着。\"
我已经走到了检阅队伍的中段,此时的我停下了脚步,这里已经是一些受伤的士兵的士兵。
他们的被硝烟熏得有些黑漆漆的脸上还有着在刚刚的战斗中留下的痕迹。鲜血与汗水沾满了他们年轻的面容,他们虽然看起来已经很疲惫了。可是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与他们每一只伸出的手,都紧紧地握在一起,每一个音符,每一个眼神都向我传达出了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和勇于战斗不怕牺牲的勇气。我就这样和一个又一个的士兵的双手,一次又一次紧紧握住。
我用心感受着每一个音符,用眼看着这些士兵坚定的目光。其实我这一次领安新宇过来就是想让他看看什么是军人,什么是男子汉。
可谁知道那个怂孩子居然还没登船就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是面对这群真正的男子汉我却不可能做出那种扭捏的模样。
握手还在持续,当我走了没两步就听到第二排后方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长官我也想和你握手。”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蓬松,穿着满是血污军装的小男孩。他看起来比安新宇大不了三五岁,大约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我仔细看着这个的年轻士兵,他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青涩,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却与他的年龄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手臂上缠着绷带,上面还渗着些许血迹,那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要将所有勇气都倾注在这个握手上。我快步向他走去,他站在那里,身体绷得笔直,目光坚定。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
他的手掌很小,但却很温暖,只听他激动的哽咽着说:“武军长,我叫孙明明,我爸爸就是您的兵。他说跟着您就会有饭吃。见到您我很高兴。”
我听着孙明明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别人的孩子已经扛枪打仗了,我的孩子见到血还吓得尿了裤子。我看到那个孩子激动的擦着眼泪,于是赶紧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对他说:“你是个好样的,已经是个能扛起一个家的男子汉了。好好养伤,第四军需要你这种男子汉。”孙明明听了这话,用力的频频点头说:“军长,我会告诉我爸爸,您今天夸我的这番话的。”说完他松开手,努力挺直了身体对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还礼之后,刚刚踏出脚步,这时军乐队开始演奏《波基上校进行曲》,伴随着欢快的节奏。所有人脸上都为之轻松了一些,刚才压抑的气氛也随着整齐的口哨伴奏声和清脆的鼓点声而烟消云散。我微笑着和那些探出身子的士兵频频握手。
他们在这个曲子的作用下,心情也似乎是好了很多。甚至我从一些伤兵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以至于一个大胆的水兵拿着步枪挑起自己的纯白色上衣冒充白旗。
毕竟在末世前这被称作“法国小调”的曲子,总是被这样调侃。毕竟在末世前看过《桂河大桥》的人,远不如在短视频平台刷出这个小调的人更多。
我看着这群士兵开始的散开队列,也没有让他们的长官制止这样的行为。我就这么看着白色的水兵帽和普通士兵的钢盔被抛到空中。这艘战列舰上的大副刘猛和轮机长赵青一边擦着汗,一边哈哈大笑的指着那些拿着白衬衫当白旗挥舞着的淘气包。
就在所有人都兴奋的又跑又叫的时候,我“砰”地对天开了一枪。所有人都为之一怔,他们相互看着自己战友们狼狈的样子,心里都有些紧张的看向我,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此时的我走上高台大声说道:“你们都看看你们自己是什么样子?”
刚刚那个起哄的士官也低着头不敢说话了。我故作恼怒的继续说道:“军人,不该有这个样子。不过今天打了个大胜仗,咱们就抛开所有的规矩,尽情的玩。并且我宣布今晚的执勤也都交给军部直属的警卫营。最重要的事啤酒管够。”我这句话说完,舰桥内和甲板上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这时不知是谁大声喊道:“军长万岁!”紧接着,欢呼声越来越高,大家挥舞着军帽,挥舞着拳头,朝着天空呐喊,仿佛要把所有的激情都宣泄出来。
“万岁!万岁!万岁!”整个襄城号上回荡着这样的声音。我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高举右手,高声喊道:“第四军万岁!”下面的士兵们也跟着我一起高呼:“第四军万岁!”大家振臂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这一刻,我被他们纷纷摘下自己的军帽,当甲板上的气氛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波基上校进行曲》的旋律再次响起,伴随着这个旋律所有的人都开心的扔掉了上衣,开始追逐打闹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拉出网子在襄城号战列舰的那满是血污的甲板上打起了排球。
就在甲板上乱糟糟的好像是个菜市场一样的时候。一个坐在战列舰主炮炮管上的水兵大喊道:“兄弟们快看啊,运啤酒的卡车来了。”这个大嗓门的家伙刚一喊完,甲板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士兵都听到码头上传来了一阵阵卡车引擎的轰鸣声。他们纷纷探出头去看向那五辆装满啤酒的大卡车。
士兵们自然不用吩咐就开始操作着升降机和吊臂将一个个木板搭建的“货运平台”上的战友们放了下去。
一个士兵看着降落到码头上的战友打出旗语,于是一字一顿的翻译道:“这些啤酒都是冰镇的。”虽然大家听了一个个都几乎兴奋的要乐疯了,可这个士兵却一点也不为所动,继续翻译着旗语:“老子们喝完了,再给你们送上去。”
甲板上瞬间响起了一阵阵“卧槽,卧槽”的声音。
我看着士兵们兴奋的样子,心说:“新宇啊,你这个怂孩子。要是你没有吓得尿裤子。今天可是你和第四军的这些士兵多好的见面机会啊。”
虽然我的心里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失望,但是这又能怪谁呢?就在我内心有些失落的时候,我居然看到安新宇居然坐在一大堆啤酒箱子的顶端,正笑呵呵的看着我。他小手拉着背后的李洁白皙的手。此时他发现我看向他,他居然冲我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