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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满脸褶皱却带着假人的浅金色女款假发的老头儿。他穿着白大褂,里面却穿着半透明的白色宽领的雪纺上衣,下身穿一条黑色高亮度的漆皮短裙,搭配黑色丝袜。他的脸很胖,却铺着厚厚的粉。一抹艳丽的亮粉色嘴彩,此时他的嘴脸微微上扬,似乎有一种得意的神色。 这个人老头子双脚穿着一对胭脂红的高跟鞋,他的鞋尖不停的叩击着地面。他胸前挂着一个女医生的胸卡。
此时那个大爷模仿着女人的声音,尖叫道:“臭流氓你特么看哪里呢?信不信我让你变太监?”(掏出血迹斑斑的菜刀)
看着他极端愤怒的模样,我猜测他一定很早以前就存在性别认知障碍。他现在一定很在意别人的目光,一点儿的举动都会被他认为是对他这种怪癖的嘲弄。想到这些,我就举起来了双手和他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我试探着说:“我只是看看胸牌,您一定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吧。”
那个大爷挥舞着菜刀,用他模仿女人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别和我套近乎,你们这些臭流氓偷了我的药,还想耍花招?”
我观察着他,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大爷脑袋上的假发根本不是粘上去,或者简单放上去的,而是用手术用的针线缝上去的。他挥舞着菜刀,并没有逼近我们来砍人,而是站在那里,原地不动的拿着菜刀乱晃,仿佛是在砍不存在的敌人。
他还在那里嚷嚷着:“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欺负了我,还抢我的药,最后还骂我是人妖。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他一边挥舞着菜刀,一边哇哇大哭。忽然他的高跟鞋的鞋跟断裂,一下栽倒了下来。
我和安娜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他趴在地上,捂着脸大声哭喊着。我和安娜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他似乎被我们的举动吓到了,急忙推开了我们。
他警惕地盯着我们,大声喊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别过来,我报警了!”
安娜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他说:“大,大姐,先吃点东西吧。您一定是饿坏了。”(安娜原本想说大爷,但是被我拉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改口称他为大姐)
那个大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面包接过去了。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流氓,你们这些变态。。。。”
我发现这个大爷很希望别人认为他是个女孩子,于是我试探着对大爷说道:“小姐姐,我们的朋友食物中毒了危在旦夕。我们想要找一点药。如果你愿意和我们走。我们也可以带着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现在就这样三天两头闹洪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水会不会涨上来。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那个大爷抬起头来,用他那画着浓妆的眼睛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随后他居然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起来:“那个小哥哥会不会是看上我了?可我还没准备好啊。”他就那么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虽然之前安娜给我说了要拿哪些药才可以救王伟,但是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而且我看那个大爷把自己的假发在他头顶上的手法极其专业,我猜测他一定是个手法特别高明的医生。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小姐姐,我们的朋友吃了巨型向日葵的葵花籽,现在估计食物中毒了。我们应该拿哪些药?”
那个大爷用手托着下巴,对我露出一个自己觉得妩媚的笑容。他笑了一下,然后他站起身来,夸张的扭动着腰肢走到药柜前。他从药柜里拿出一瓶药,然后递给我们说:“这是阿托品,可以缓解食物中毒的症状。但是剂量要掌握好,否则会出人命的。”
随后他又拿出一瓶药,递给我们说:“这是纳洛酮,也是解毒剂。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两个药不能同时用,否则会中毒的。” 说完后,他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打了一针。我清楚的看到注射剂盒子上写着:“meno-Regulate Injectio”
我试探着问道:“大,啊,不对。小姐姐你给自己打了一针什么呀?”(我差一点,喊出大爷,但是此时的我还是喊出了小姐姐。因为我知道一但喊了大爷,他肯定会生气甚至绝望的。)
那个大爷神秘兮兮地一笑,说道:“这是好东西,能够提高女性的魅力。”(那个大爷拿起注射器比划着,笑着说道)我们女孩子每天都要给自己注射一针,否则就会变得不男不女的。你们男人不懂的。
我看着那个大爷非常悠然自得的穿着高跟鞋在走路。我忽然明白,这个大爷估计平时在家里没少悄悄的练习和模仿女性的动作。
我试探着问道:“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一起躲避大洪水。我总要知道你的名字吧?”
那个大爷听到我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他随后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说道:“我叫柳青,柳树的柳,青色的青。你们可以叫我青姐。” 说完他还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青姐了。我叫武廿无。她是我的妻子,叫安晨曦。我们夫妻俩很愿意和青姐交朋友的。”(我也怕刺激到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位叫做青姐的大爷,开始收拾自己的包。与我想象的不同,她并没有装很多的药,而是把之前的注射剂一盒盒的装入书包。还自己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还是都拿了吧,我以后估计再也不回这里了。”
我很清楚他的嘀嘀咕咕是他长期被困医院无法与人沟通,而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在说话了。这种情况的病人如果心理咨询师或者别人直接告诉他,他在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往外说会极大的刺激他,甚至加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我也就示意安娜不要接话。
我们和青姐一起走出了药房,青姐在前面带路,我和安娜则跟在后面。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排排的病房。青姐指着一间病房说:“那里就是我们平时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医疗用品和药品,你们也可以去那里找一些需要的东西。”
这间病房位于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双人病房。房间里有两张病床,床上的被褥很干净,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病床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医疗用品和药品。青姐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两套白大褂递给我们,说道:“你们换上白大褂吧,这样看起来更像医生。”(她的言外之意是我们穿上白大褂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那些蜘蛛就不会袭击我们。)我和安娜换上白大褂,感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这时青姐忽然指着窗外说道:“快看,外面起雾了。”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窗外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很浓,几乎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青姐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们得赶紧走,不然雾会越来越浓,到时候我们就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