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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君红一直在试探菊地的底线,她没想到菊地为了送她,竟然能置尚在危险中的窦豆于不顾,尽管那是被逼无奈。
不过,她也知道,这已经是菊地的底线了,如果自己更进一步的话,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菊地之所以还在委曲求全的跟她周旋,一是因为菊地是个很仗义的男人,他不忍心让自己雪上加霜。
想到这儿,楚君红的眼圈儿又红了,这样好的男人终是与自己无缘吗?
二是因为菊地笃信她是窦豆的亲妹妹。想到这儿,不由得咬牙切齿的恨窦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窦豆!
她今生注定跟窦豆不共戴天,她怎么可能是窦豆的妹妹!
楚君红半天没有动静,菊地倒是有点担心起来。他斜眼看了看楚君红,看到她眼圈儿红红的,不免有些内疚,是自己害了她。
你说好好的干嘛去招惹人家啊,不然人家在国外,住着豪宅,开着红色法拉利跑车,红衣飘飘的多么洒脱不羁。
唉,孽缘啊!鬼知道他到加拿大一趟,怎么就撞上了一个和红豆豆长得这么像的女孩子?
原本还以为为她们姐妹做了件大好事,让天各一方的她们能够互认,没想到人家姐妹都不认账,自己反而落的里外不是人。
菊地自在逍遥的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被女孩子整的这么狼狈过,简直无所适从。
窦豆对自己的态度忽明忽暗,一直令自己忐忑不安,才从黑驴那里弄清楚点眉目,一颗心才算着了地,又被楚君红搅得乱七八糟。
“菊地,唐海潮,你更喜欢自己哪个名字?”楚君红突然问道。
菊地支吾了一下,说,“就是个称呼,谈不上喜不喜欢。”
“你为什么要取两个名字?”
菊地说:“本来叫菊地,随唐海平到中国来的时候,我母亲强烈建议我取个中国名字,说我外祖母就是中国人。
唐海平征求了我母亲的意见,就给我起了唐海潮这个名字,从此我们以兄弟相称,更方便他照顾我。
这些年,他的确像个哥哥一样关心我,照顾我,比对自己的家人还好,所以至今他老婆孩子都对我有些意见。”
“原来这样啊,你以前怎么没说过,你们家怎么认识唐海平的?”楚君红很感兴趣地问道。
菊地愣了愣,还是说了下去:“唐海平原来是我父亲公司的职员,年轻有为,肯吃苦,又能干,人也随和,深得我父亲喜爱。
后来,他要回上海创业,我父亲大力支持他,并让他把我带到上海求学。”
“明白了。他对你有恩,不是哥哥胜过哥哥。”
“是呀,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他比我父母对我的关心和影响都大,无论是在做人方面还是做生意方面。”
楚君红的问题又来了,“你是不是有两副面孔?你以菊地的面貌出现时和以唐海潮的面貌出现时,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菊地认真想了想,似乎曾经有过不同的感觉,记得认识窦豆时,他是作为富士山的日本朋友的面目出现的。
所以,他说话方式,举手投足,都让人一眼就能判断出,他是日本人。
富士山向窦豆介绍说,他叫菊地,还希望窦豆陪他去南方游山玩水。
据说,像这样好吃好住好玩的免费旅游,每次都不会遭到女孩子的拒绝,富士山不仅不扣薪水,还大加鼓励。
窦豆拾个棒槌当作针的单纯认真样,让他觉得可爱又有趣,他至今记得那天富士山逗她,让她代买翡翠的事。
她和王萧萧一瘦一胖两个女孩儿,手拉手很亲昵、很有劲的一起走出富士山办公室后,他和星野、富士山都忍不住笑了,这些单纯的小女生是那么容易满足。
吃饭期间,他有意点名要窦豆陪他去南方,结果被窦豆以工作为由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开心,因为凭他的直觉,窦豆不是那种有钱就能支使的女孩子,他庆幸自己的眼光比较精准。
他本来是要陪星野去南方的,但是却更想撩逗一下窦豆,进一步试探试探这个长着毛刺的小豪猪,到底有多深的道行,居然连自己这么一个大帅哥都不放在眼里,她挑起了自己的兴趣。
结果,经过几天的相处,自己倒是对她放不下了,后来,还追到人家老家去,想想真是有点丢人啊。
想到这儿,菊地不由得暗笑。
楚君红看到菊地微微勾起的嘴角,问道,“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菊地不由得揉了下自己的脸,“我笑了吗?”
很多时候,一想到窦豆,总是想起她可爱的一面,其实,她伤人的时候更多。菊地又忍不住咬牙根,咬得腮上的肌肉直抖动。
楚君红一边关注着菊地脸上的变化,心说这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气的。
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让楚君红有种失控感,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要波涛汹涌。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菊地时是不是总想着窦豆,你是唐海潮时,是不是总想着云躲。刚才你一会笑一会儿愁的,又是在想谁?”
菊地的表情瞬间冷了起来,这两天,楚君红无理取闹的本事,他是彻底领教了。心说,不愧是两姐妹,有得一拼,都有把人气死再气活的本事。
一个文攻一个武斗。
呸呸呸!怎么能把她们两个放在一起比较?楚君红只是小姨子,自己也不过是代替窦豆关心一下,差不多就行了。
窦豆可是要鞠躬尽瘁,好生伺候着巴结着的。
那是关系着自己一生幸福的老婆大人,自己接下来要全力以赴,争取在她的旗下转正。
如果之前还不明了窦豆的心意,还不敢在窦豆面前敞开自己,那么,通过窦豆这次生病,他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楚君红说的对,如果不是最信任自己,窦豆不会在生死关口给自己打电话,虽然说得严重了点,倒是那个理。
黑驴的那番掏心掏肺的话,也让他明白,窦豆为了他哭,也是因为窦豆最在乎他,不在乎的人,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
就像窦豆和楚君红。
楚君红再怎么寻死觅活地闹腾,他都不觉得自己有被伤害的感觉,就是四个字,不胜其烦!
窦豆跟他冷脸,或者一提到要跟他再也不见,老死不相往来,他就觉得心痛,撕心裂肺的痛。
痛得甚至要躲起来疗伤,更怕好不容易养好的伤,见到她再被她撕开。
所以,他跟窦豆虽然住在一个城市,可能实际上加起来,没有跟楚君红在一起的时间多。
更没有跟云躲在一起的时间长。
他是真的怕了她。每每他捧着一颗红心而来,总会对上她尖锐的小刀子,痛得他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云躲更谈不上伤害不伤害,从小到大,云躲就是他的哥们。
菊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豁然开朗,原来自己对窦豆用情这么深了吗?
窦豆同样深深喜欢自己。他从昨天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和黑驴的话里感觉到了。
那种失去对方就痛彻心扉的感觉,彼此间都有?还傻愣着干什么,今生今世,等的就是你!
“我不管叫菊地时,还是叫唐海潮时,想着的都是窦豆。”
菊地给楚君红一个大大的笑脸,怪不得一想到窦豆这两个字,自己心里都甜甜的。
是真的喜欢她呀!
菊地幸福地想飞起来,车子也开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