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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懿一时有些恍惚,眼前之人分明还是地下室仓库里的那个羞涩、柔弱的小豆芽,跟记忆里那个损人不倦、牙尖嘴利、厚颜无耻的泼辣家伙相差甚远。
但是看到她现在为人处事的干练劲儿,又觉得很像那丫头的作风。
难道是因为环境变了,没人管她约束她了,她自己当家做主了,她彻底放飞自我使然?
“对不起哈,不是我不想给你电话号码,说心里话,我做梦都想给你的。
但是,你那时候不是使君有夫、罗敷有妇吗,俺怕影响你们小夫妻的感情呀。
我听说我送你的罗汉果都被人踩碎了,我要是把手机号码给了你,你的手机还不跟着遭殃?”
黄懿“切”了一声,窦豆突然盯着他看了看,觉得这声“切”太耳熟了。
黄懿说:“还夫妻呢,你给定的?”这声无赖的尾音,让窦豆困惑了,这黄懿说话的腔调太像一个人了,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以前怎么没觉得耳熟呢,还是接触太少了。
总共也没在一起说过几次话,掰着手指头数数,一只手绝对数得过来。
窦豆想到黄懿去德国后,张蕊对自己的态度,忍不住“特儿”地笑了。
黄懿好奇,“你笑啥?想起什么了?”黄懿还以为,窦豆终于想起雷奥来了。
窦豆却说,“你知道你走后,我跟张蕊成了好朋友吗?”
黄懿说,“不知道,你又没告诉我。”
窦豆忍不住又“呵呵”笑了起来。
黄懿觉得那个可恶又可爱的狗狗又回来了。
“笑你个头呀!”
窦豆忍住笑说,“你走后,张蕊就自动带入了我嫂子的角色。
对着我常常是一副悲悯哀怜的表情,她就差没直接跟我说,你哥黄懿死了,你还有我,我是你亲嫂子,今后,咱们姑嫂在thp就相依为命吧。
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黄懿被窦豆笑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有那么好笑吗?”
“有啊,那段时间,她天天来找我一起吃午饭,我都不知道是死去哥哥的我需要她陪着,还是死了丈夫的她需要我陪着……
我对她的感觉就是哭笑不得,悲喜交集。”
黄懿叹了口气说,“唉!都是啥事呀,咱们公司的女孩子就会兔子专吃窝边草。
所幸都过去了,她现在在公司里见了我,看都不看,就跟不认识似的。
挺好的,挺好的,钟浩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们两个才是良配。”
窦豆听到“兔子专吃窝边草”这话,又想笑,这可是大狮子雷奥好说的话。
这会子功夫,窦豆的笑就没停过,黄懿心说,“挺好的,终于走出了阴霾。王昕跳楼事件那时,她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人也好似一刹那失去了灵魂。
“你听说了没?韩龙跟王开米分手了,韩龙又回我们公司上班了。”
窦豆奇怪道,“哦,那我们公司还要他吗?”
黄懿说道,“怎么不要?做熟不做生,他总归是我们公司培养出来的、熟悉业务的员工,要了他比要不熟悉业务、还要从头培养的员工省事。”
窦豆又想到了王开米,“那个王开米也回来了?”
黄懿气不愤地说,“没有,她怎么好意思回来,把咱们公司优秀的窝边草都祸害了。”
窦豆想了想,是啊,王开米简直就是灾星本尊,谁粘上谁倒霉。好在,没有回来,让她祸害别人去吧。
窦豆把手机递给黄懿说:“你用我的手机打你的手机一下。”
黄懿接过窦豆的手机拨通自己的手机,然后还给窦豆,窦豆把黄懿添加为联系人。
黄懿伸着头看着窦豆做完这一切,问道:“这串手机号码你难道不觉得眼熟吗?”
窦豆笑道:“不觉得啊,有什么问题吗?”
黄懿遗憾道:“你不记电话号码的吗?”
窦豆说:“我是个懒人,懒得记数字多的。除了出租车车牌号,其他数字一概不记。”
黄懿“哦”了声:“那个……”
黄懿本来是想问连那个风一样的男人的手机号都不记吗?
结果话没问出口就生生吞了下去,他之前听说,得知那个男人出了事,窦豆当时就昏死过去,差点绝食自杀。
“那个连父母的手机号都不记吗?”
窦豆笑了,“你怎么对记电话号码这么感兴趣?是想让我记住你的手机号吗?
好吧,我背背,如果我愿意,我还是能记住的。135顺发妻发二爸顺发,好了,记住了,你的手机号是……
话说,你这手机号怎么这么多发呀?看来是个财迷,专拣带8的号码挑的,老婆发、老爸发,老丈人也发。”
黄懿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这样啊,好,大家都发财。”
窦豆收起手机说:“你们先忙着吧,中午饭自己解决,咱们晚上再见。”
黄懿欲言又止的说了句:“好吧,晚上见。”
告别了黄懿以后,窦豆跑到超市买了一些孕妇所需的营养品,打车到了医院门口。
下车后她给白铁原打了个电话,白铁原喜出望外的要出来接窦豆,窦豆说:“您走路不方便,还是跟我说清楚住在哪儿,我自己去吧。”
窦豆按照白铁原给出的路线找到地方时,白铁原早已经等在了路口。
这里的确离医院很近,大都是平房,拐弯抹角的都是些小巷子,看来有些年头了。
白铁原租住的房子是两间门朝东的偏房,但是却独立成院,还有个小厨房,院子大约二十来个平方,穿院而过拉了根儿铁丝儿,上面晾晒着一些衣服。
白铁原的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比在上海时还要简单,靠南的屋子做了画室,一张大桌子占了房间的一大半,桌上摆满笔墨纸砚,还有一幅用来写生的画架、画板。
靠北的房子做了卧室,屋里靠西北角放了一张床,西南角放了一个简易的折叠柜,靠北墙放了一张书桌和电脑。
白铁原拉着窦豆的手,把她让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挺着大肚子坐在床沿上,窦豆赶紧站起来,把白铁原让到椅子上:“师母,您还是坐椅子上吧。”
白铁原笑着说:“我给你倒点茶喝。”
窦豆拉住她说:“别跟我客气,我又不是客人,您行动不方便,别走来走去,坐着歇会儿吧。”
都坐下后,窦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白铁原这居住条件,过得并不富足,也不知道她那位是干啥的,就让师母一个孕妇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白铁原拉着窦豆的手亲切地问道:“在丽江还过得惯吗?来了多长时间了?”
窦豆说:“还行。师母,您怎么到楚晋来了?啥时候来的?”
白铁原就把离开上海以后的经历原原本本跟窦豆说了。
窦豆听完白铁原的故事以后,长嘘了一口气,又悲又喜的说:“原来是师父的孩子,师父如果知道了……”
窦豆忍不住站起来,在白铁原面前转了两圈,“师父如果知道您怀了他的孩子,不知道会多么幸福哦。
师母,师父一直等着您呢。您这就跟我一起回丽江吧。”
白铁原说,“我暂时还不能回去,我还得在楚晋找我侄女呢。
再说,我也不想跟你师父再有什么瓜葛,不然,我都怀疑,我肚子里的宝宝,能不能安全地生出来。”
“您不愿意跟师父有瓜葛,总得跟我有瓜葛吧?我不管,您必须跟我走!”
白铁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