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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风:“……”
白若风的脑袋栽进了荆兴替的颈窝:“片片……”
荆兴替憋笑憋得肚子疼,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怎么,帮我灌热水袋很丢人?”
“不丢人。”白若风连忙否认,“可是他们也不能这么瞎说八道啊,我哪里娘炮……再说了,喝奶茶怎么就成了娘炮的象征了?他们搞歧视!”
还不懂得品味白茶奶盖的芬芳!白若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货架后绕出来两个穿着二中校服的女同学,一人手里拎着一个购物筐,被他俩的姿势惊得齐齐后退,又纷纷红着脸跑走。
风里隐隐飘来几句“好帅啊”“实高的学生还早恋?”之类的话,白若风终于想起来松手放荆兴替走。
荆兴替没有走,他踮起脚尖亲亲小a耷拉的唇角:“哥哥别在意他们的看法。”
“我不在意。”白若风懊恼地揉着头发,嘴里说着不在意,却忍不住犯嘀咕,“可是哪个alpha喜欢别人在背后这么编排自己啊……”
“这还是你听见的呢,万一还有更难听的,你打算怎么办?”
“揍他丫的!”白若风脱口而出,说完,见片片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连忙改口,“咳咳,我是说,如果他们当着我的面说,我肯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之……我得还自己一个清白啊!”
这话不用白若风说,荆兴替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
小a灌热水袋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据白若风本人描述,在宿舍楼里只碰见了徐帆一个人。
徐帆这个a,荆兴替见过好几回,不像是会嚼舌根的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徐帆把这件事告诉了信任的人,然后这个“信任的人”没能保守住秘密。
篮球比赛结束以前,白若风和荆兴替都待在便利店里吃东西。
便利店的落地窗外车水马龙,时不时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路过,有些是实高的,有些则是别的高中的学生。
荆兴替这时才想起来,篮球比赛对外校也是开放的,这也是为什么白若风他们会担心有人来找麻烦。
不过小a现在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校队的人都在呢。”当荆兴替问起的时候,白若风是这么回答的,“你忘了?那个郝清朗啊,校队的队长。有他在,我不需要出手。”
不需要白若风出手,这是好事,荆兴替凑过去把下巴搁在小a的手臂上,眨了眨眼睛:“哥哥。”
“嗯?”白若风被他望得心都要化了。
“我还没问你呢,月考考得怎么样?”
白若风如实回答:“难度中等,答得还算顺手,但是我好像有几道题没耐下心来验算,不知道会不会扣分。”
“你呢?”白若风问完,自言自语,“你肯定没问题啦。”
这个时候的白若风是百分之百相信荆兴替没问题的,但是周末过去,当高二年级的成绩单公布在宣传栏里的时候,风哥却傻了眼。
荆兴替竟然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而是第一千三百零七名。
起先白若风根本没想到片片会考不好,他趴在公告栏上眼巴巴地找了半天,在前五十名的名单旁边足足站了十分钟,最后不信邪地按照名次一路向下寻找,等看见荆兴替的名字和成绩时,揉了揉眼睛。
不可能,就算片片失手也绝对不可能考得这么差。
白若风瞬间气炸了,不顾催命般的上课铃,转身就往高二教学楼跑。
与此同时,荆兴替正蹙眉盯着站在自己课桌前的童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一定要你后悔。”alpha笑得无比温和,说出口的话却透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恶毒,“你信不信,以后你每一次的成绩,都不会比现在高?”
荆兴替闻言,面色不变,甩了甩手中的笔:“果然是你。”
他在看见成绩的瞬间,就有了猜测,后来对着正确答案在心里估算了一遍分数,发现但凡有机读卡的科目,自己都少了答题卡的分。
荆兴替用的是绝对正规的2b铅笔,以前考试的时候从未出过问题,没理由就这次的机器读不出他的答题卡。
所以说背后肯定有人捣鬼。
“你还挺厉害。”他真心实意地感慨。
被欺负到这种地步,在荆兴替的人生里,还是头一回。
“知道厉害了吧?”童禹会错了意,俯身凑到他面前,“现在求我,我还能原谅你。”
“求你?”荆兴替舔了舔唇角,意味深长地笑笑,“在教室里吗?你不怕我跟别的同学说实话?”
“你可以试试看。”童禹嘴角的笑容很邪恶,“看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论起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形象,擅长伪装的童禹自然要比不善与人交往的荆兴替好上太多,他却不慌不忙地起身,挽起衣袖道:“走吧,我们去教室外面说。”
童禹没有异议,跟在荆兴替身后。他们一直走到白若风之前练习钢琴的音乐教室。童禹将门锁上,兴奋地盯着背对自己的小o。
性格再倔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