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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着两个乘警下了车,来到车站里面,也不知道这里多少年没人来过了,彩色塑料椅子上满是灰尘。
我抬头一看,已经腐蚀得看不清颜色的站牌上,依稀能看到三个白色大字:高昌站。
车站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阴气,一个乘警低声说:“怎么这么冷啊。”
周禹浩对那两个乘警道:“车站里有两个厕所,我们分头行动吧。”
乘警们点了点头:“小心点。”
我们三人来到东边的那个厕所,门还是木门,轻轻一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里面落满了灰尘,或许是许久都没人来过的缘故,没有什么臭味,却有一股诡异的血腥味。
忽然,一滩血液从最里面的那格厕所里缓缓地流淌了出来,周禹浩微微眯了眯眼睛,径直走过去,推开了斑驳的木门。
在那格厕所里,躺着一具尸体,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他浑身是血,脑袋被石头砸烂,红的白的流淌了一地。
周禹浩面不改色,俯身从血泊之中捡起了一块石头,说:“这是铜矿石。”
话音未落,就看见漆黑的长发从厕所便池里浮了起来,那些头发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厕所格子里快速游走,朝着周禹浩涌了过来。
小曦抱着我的脖子,说:“妈妈,那个,好脏,小曦不吃。”
我拍了拍她的背,说:“是挺脏的,不吃的好,免得拉肚子。”
周禹浩伸手往便池了一指,一道极细的闪电窜了下去,便池深处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那些头发立刻就沉了下去,消失无踪。
就在这时,我转过头,看见背后站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人,他们全都穿着矿工的衣服,身上到处都是血,手中拎着榔头之类挖矿的工具,脸色惨白,眼睛黑洞洞的,将我们团团围了起来。
“死。死。死。”他们的口中,不停地说着一个‘死’字,朝着我们母女俩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的榔头上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