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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唉!她那红肿……便是我害的……”雀娘脸上带着一丝羞涩,抬手轻轻擦了一下鼻头,不自然说道。n“天哪……雀儿你……”红姑又惊讶又气愤,“你怎可如此轻浮,又怎可轻易对女子动心……”n“姑姑,雀儿短暂一生无心顾及男女之情,唯有大仇才是关键,所以,对她,也只是利用罢了……传闻玉女神血心甘情愿流出才具有神效,救不救我这残败身子骨无所谓,若能寻到嗜血三瓣花并用她的鲜血喂之,只怕那传闻中的妖兽之王都能为我们所用……”雀娘神情恢复冷状,声色俱厉,将脑中的倩影挥散成烟,眸中投射出的寒意萦绕全身,让旁边的烛光都颤了一颤。n“你父母的仇,族人的恨,让你无法顾及儿女私情,委屈你了,雀儿……若她身上真的流淌玉女神血,姑姑定要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挖肉割血救你!”n雀娘不再回应,沉默地看着烛光静静坐了一会便对红姑告辞,转身开门飞出竹楼,深深凝视着无瑕的房间,待盛满柔情的眸子转变成凌冽的漠然,便回了自己屋子。n血海深仇无止境,娇颜软玉入心扉。n身有重担淡此意,伊人莫恨郎双利。n夜更深,寂更浓,风儿舞者,树叶伴奏,似恋人在互诉衷肠,弯月羞答答躲进云层,虫儿不再低鸣,不愿打扰这画中景。n无瑕回屋后倒是不再慌张,解开裙裳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也许是这一天太过跌宕起伏,让人难以适应、琢磨不透,也许是神经太过紧绷急需好好放松和补充体力。n“玥儿……玥儿……”无瑕似乎听到一个吸引万物的男子声音在温柔呼唤一个女子名字,那低哑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如黑暗中的一丝亮光,如夏日的一杯冰水,如雪中的一壶暖茶,让人不由自主想向他的声音靠近,再靠近……n她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置身一片完全陌生的黑暗虚境,找不到任何熟悉气息,看不到任何物体。n无瑕努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寻到那声音,却发现漆黑的夜幕根本看不清任何方向,只有无尽的黑蔓延在身侧。n那一声声深情呼唤“玥儿”的声音在整个夜空飘渺而来,笼罩着无瑕上空。无瑕寻不到声音的源头,也走不出这片黑暗。n“你是谁?”无瑕转着圈圈,大声呼喊,“为何将我困在这黑暗之处?”n那声音没有回应无瑕,依然在一声声念着“玥儿”二字,似喃呢心爱之人的名字。声音变得若有若无,渐行渐远,这黑暗的空旷之地只剩无瑕一人独自站着。n无瑕像无头苍蝇拼命奔跑,想寻到一个出口离开这地,她不知疲倦地跑着,却依旧没有找到一丝光亮,一个出口。n这黑,暗得如此令人窒息;这静,寂得如此让人揪心;那飘散的声音,似在心口挖开一道口子,生根发芽,刻骨铭心。n“玥儿,谁是玥儿?放我出去……”无瑕边跑边大声喊着,突然脚下一踩空,她整个人如一块石头般极速往下坠,根本连用手抓住岸壁的时间都没有。“啊……救命……”n像跌落万丈悬崖,又似沉入寂寥深海,只有呼呼的风吼刺骨凉脸。无瑕举起双臂到处扑打,想寻到一根藤蔓或者可抓物体也行,止住这休无止境地坠落。但所有动作都是徒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根本触不到可以帮助到自己的任何物体。n“不,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不能死去……”n无瑕猛地起身,发现自己还完好无损地呆在床上,原来是一场梦!那是谁的声音,那玥儿又是谁?为何会进入自己梦境?而自己,又为何会进入那可怕的黑境?n摸了摸胸口,感到一丝悸痛,是那声音如一把匕首在自己心口烙下印子吗?还是那梦境令人生畏?n她看向屋子,晨光熹微,门窗的轮廓已能模糊看清,想必天快要亮了。揉了揉酸痛的四肢,好像梦里肆意奔跑和猛然掉落是有真实发生一般。n不再理会那心口的不适,她穿上那薄荷绿云烟裙,披上纱衣,系上腰带,玲珑有型的身材展露无遗。叠好被子,打开房门,沉睡的万物已经苏醒,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露水味道,还有散发生机的泥土味道。碧绿的竹栅栏在晨曦中闪射着纯洁的光泽,绿莹莹的光环萦绕着整圈栅栏。n那暗绿方形竹排又被一层竹叶重新遮掩,寻不到踪迹。那轮弯月已没了踪迹,让给了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天空中还有一颗晨星凝视着万物,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n院中数种植物散发着不同气味飘进无瑕鼻翼,无瑕吸了吸鼻子,那是生命旺盛的气息。n旁边那几株残败枯萎的植物,在这晨曦中被风带得瑟瑟发抖,尤为可怜,那是生命已经消散了的气息。还有泥土的气息,一切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副水墨画,画中带着各种青草香。n待无瑕将盥洗房收拾干净,天空已经一片亮白,鸟儿高啭着歌喉开始唤醒还在沉睡的人们,一轮红日愈发亮黄晶莹,给暗沉的万物涂满鲜艳色彩。n清晨的阳光也开始投进竹楼,带着丝丝影子,随风摇曳,如舞动的精灵,跳着不知名的舞曲,俏皮又好看,让人心生暖意。n“小妮子起这么早,”红姑也穿戴整齐走了过来,右侧脸颊的伤疤在晨间显得粉淡,不如昨日那般狰狞,也许是无瑕看得多了,习以为常。n“红姑早,无瑕昨夜偷懒未整理这里,所以今天要早起收拾一下了。”无瑕吐了吐舌头,将微湿的手擦拭干净,“红姑早餐吃些什么?”n“我无吃早餐的习惯,你可去西厢的小厨房,那里有早餐。”红姑挽起衣袖,准备洗漱。n“好吧,那无瑕去去再回。”无瑕有些惊讶红姑的饮食习惯,但她既然已说,自己也不好劝她吃,只得抚了抚微皱的纱衣,跑离了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