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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的动作到底还是快了,快得小羽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如储物空间,吴畏立即就看到了眼前密密麻麻的人,一张张面孔着震惊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身边的小羽。吴畏跟着一愣,这才心里一阵庆幸,亏得刚才没有将身上用来遮拦的光彩给收了,否则这一下吃亏可就吃大发了。
不等吴畏动作,小羽手上金光一闪,吴畏顿时发现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变了颜色,居然有了房间的感觉。这东西,吴畏自然认得是小羽的天赋技能——芥纳中国的空间格子。只不过之前这玩意都是透明的,现在怎么还能有颜色,有实体的感觉?莫不是小羽又进步了?
答案是必定的,吴畏只需要稍稍一想,便立即给予了确认。他和小羽因为同源共生的关系,之前是自己法则领悟不够,拖了小羽的后退,现在自己九死一生终于赶了上来,小羽有所进步那是再正常不过。想到这里,吴畏神识扫了一眼自己的气海。
此时,吴畏的气海,终于清清爽爽,没了该死的后羿元神的纠缠,中央的雕像元神盘起坐着。在他肩上,一只金色的鸟俏然而立,甚至在吴畏神识看过去的时候,那鸟还对他眨了眨眼睛,颇有几分淘气。雕像的双手交叠,手心之中有着一颗五彩的灵元,正腾腾着氤氲的光芒。那颗灵元并不大,只不过半个拳头大小而已,但吴畏却在其中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这竟然便是自己体内存储灵元的所在。
为什么会这么小,吴畏并不明白,这也是他气海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变化。稍稍感受了一下,吴畏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只不过,就在他感受的时候,他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灵元珠并不是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内外一致。从外而内,是气体到液体,再从液体到固体,甚至随着层次的推进,颜色也发生了改变。最外面是五彩斑斓,但核心之处,却变成了深灰色,有向黑色演变的趋势。
神识一碰到核心的深灰,吴畏一阵恍惚,他感觉到了一种不甚明了的新的法则,也感受到了神魂的战栗。
心神回归,吴畏心里的担忧总算是彻底放下,这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小羽看着吴畏一脸呆滞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吴畏还在为刚才的人和自己的举动震惊,不过这样子真是可人极了。想着过往,想着自己的艰辛,小羽这一会大畏平安无事了,他是真的开心到了极致。事实上也是,自打吴畏涅槃完毕,小羽的目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离开他挚爱的大畏。
边上人的目光,吴畏自然发觉了,心中不由得一暖,将他揽入了怀中。若非此时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吴畏真恨不得就这么抱着他,抱着他的小羽直到天荒地老。
强行稳住心神,吴畏在小羽脸上落了一吻,这才开口道:“去取衣服吧,咱们还有事情要办。等这里事情了了,我们就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逍遥快活一辈子。”
“好!”小羽重重地点头,也强迫自己将心中的旖旎和不舍给压下。
穿了衣服,两人再次出来,一到神威号上,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
本就不平静的心再起波澜,吴畏看着笑着的人、哭着的人,眼眶也禁不住有些湿润,万千的话汇集在一起,他终于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声音,“对……不起。”
这话,吴畏该说,因为自己的事情,苦了小羽,也苦了所有的人,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肯定没少担惊受怕。“对不起”三个字,虽然短,但也只有它们能代表吴畏的愧疚和心情。
他的声音虽小,但大家都听到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往地上一跪,将自己的狂热和虔诚变成了震天的山呼海啸。
“圣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圣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找到这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表达他们的决心和意志。
吴畏立即伸手去拉面前的人,他一面拉,后面心情稍微更加平复一些的小羽才能喊出“起来,快起来”的话。
领袖安然回归,大喜之事,但偏偏有人不让他们高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