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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里清楚,诚然满腔怒火和杀气,以黑衣人的身法,这一招无论如何都伤不了他。我的目的只是将他逼出门框之外,保住我的最低防线。这样,至少也能暂时保证叶欣的安全,只要她不言不动,这个屋子里的战争,就只是我与黑衣人的事。
黑衣人的身法果然怪异,脚下尚未站稳,上半身却轻飘飘地向外倾斜,以闪避咽喉部位的攻击。同时,手上刀光泛起,自下而上格挡铁剑,试图再次拦腰削断它。这两下变化在我的意料之中。
莫说我的铁剑早已断了一截,就算仍是原来的长度,这一刺也可能无法接近目标。任何高手,对自己咽喉部位的防卫,都会比其它地方更加严密与敏感。所以,我一剑刺出,早已预留好了几种后续变化。
剑走到中途,我突然手腕一翻,剑身猛地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向上斜切了过去,而前行的速度不减。攻击目标仍然主要是其咽喉。
在师父所授的“绝命六式”中,“封喉式”显得简单直接,变化相对其它招式而言比较少,因为咽喉部位虽然容易致命,但范围不宽,太多的变化会减缓速度,而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咽喉甚至脖子严加防范,所以攻击的招式如果缺乏速度,变化再多也是徒然,没有效果不说,还得浪费自己的体力。
“封喉式”的变化中,除了直刺,就是“切”和“挑”。
现在我使用的,就是所谓的“切”,只不过我将路线稍加更改,变横切为斜向上切,如此一来,攻击的范围就大大增加了,当然,致命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我的斜切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避免了与他的宝刀相交。
这家伙手中的刀虽短,却能削铁如泥,无形中让他那迅捷的刀法威力大增。应该说,这也是我刚才一招之内便受重伤的主要原因。现在,我仍然对此心有余悸,如果铁剑再断一截,剑法再好也发挥不出来,剩下的就只有尽快逃跑的份。所以,我对剑招稍加改变,其实也有迫不得已的因素。
黑衣人的刀光诚然很快,我的残剑速度也不慢,而且距离其咽喉目标近多了,光靠宝刀来格挡,试图化解我这一招攻势,是来不及的。
应该说,我们两人心中都清楚这一点。那么,他又为何多此一举,刀光自下而上绕过来想阻挡我?只能认为,他脚下尚未站稳,而我咽喉的攻击又来得迅捷猛烈,如果他要与我对攻,身子必须前倾,步法上很难做到,而且增加了咽喉中招的风险。
所以说,自下而上的刀光,目的并不是阻挡我的当时攻势,而是预防我招式中的后着;要化解当前咽喉这一击,只能靠移动身子,而且,他身子必须向门框外面闪避,因为我残剑的走势,切断了他向前与向左闪避的可能,背后又是墙壁,退向门外,就是他惟一的选择。
这一招我攻得及时,抓住了自己受伤之际,对手刀光停顿、而又未站稳的空隙,差不多完全控制住了局势。
不出所料,黑衣人挥刀向上的同时,身子继续极速向左后方倒去,脚下也没停,脚尖刚一着地,便猛然后跨一大步,左脚已在门框之外。
他这一倒,并未完全解除我残剑斜切的威胁,只不过,我顾忌他的宝刀,也不敢将招式用老,趁机向右下方划了半圈,绕过他的刀光,再向他左胸挑了上去。
我这次变招,事实上也冒了个很大的风险,因为此时我自己前胸空门大开,很容易遭遇剧烈的反击,而且,一旦反击势成,必将极难化解,很有可能再次受伤。
但是,我上面分析上过,他脚下未稳,反击无力,短刀自下而上,只不过是借助刀刃的锋利优势,以阻挡我绵延不绝的后着攻势。
所以,他并非不想反击,而是情势不允许。所谓“非不为也,势不能也”。他此时后脚在门框之外尚未着地,而靠前脚后跟点地支撑身体的全部重量,无法控制身体继续往后倒的惯性,就算真出刀反击,也是樯橹之末,暂时伤不了我。
我心里也清楚,对我有利的情势,转瞬即逝,所以我中途变招,也没经过多少考虑,只为以快打快,搞乱他的阵脚,最终逼他退到门框之外。
残剑由外而里,挑向黑衣人前胸这一招,只是顺势而为,其实有点不伦不类。我的剑法里,进攻前胸和后背的招式,并没有“挑”的手法,因为在师父的观念中,每一招的目的,都必须致对手于死地,否则就是浪费体力和时间。而以“挑”的手法攻人前胸,充其量只能让人受皮肉之伤,连筋骨都伤不了。
如果硬要为我此招找点出处,只能说,我将“封喉式”中的“挑”劲稍加变化,攻人前胸。假如有足够的时间让我发挥,我可以中途再次变招,直接刺向对方的心脏,但是劲力可能会大打折扣。
黑衣人当然不会让我再次变招。刀光如影随形地跟着我的残剑,卷向我的手腕,同时前脚后撤,往身后跨了一大步,几乎与后脚同时落地,卸去了身子后倒的惯性之力,稳稳地站住了。
如此一来,我的攻势便消失无踪。当然,他的刀光,也随着身子的后退而撤了回去。
此时,他已站在门外,而我恰巧站在门框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