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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永恒的利益
美丽的多瑙河从不远处流过，纯净的河水孕育了这片山岭，让这些近乎处于原始状态的植被，变得无比葱茏茂密生机蓬勃。
没有人知道，这条绵延数百公里的山岭，还起到了分界线的作用。
它划分的不是国界，而是两个势力的边境。
那就是神圣教廷和血族！
神圣教廷的领地横跨大半个欧洲，血族的势力范围在这千年来，遭到前所未有的大幅压缩。
如今，除了暗中互相渗透和攻伐不提，在正面对抗中形成的领地，血族就只剩这小小的一隅了。
山岭就是分界线。
西面大片广袤的经济发达区域，全部都被神圣教廷所掌管，血族则位于东面的狭小区域。
一个身材魁梧的白种男人，看似很轻松的站在一座小山峰顶，实际上他暗中却在全神戒备。
他叫亚当斯。
当然，现实中没有几个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大多都尊称他为战神陛下——他是神圣教廷的无上王者。
在欧洲这片土地上，有资格让他戒备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跟神圣教廷厮杀数千年的血族。
尽管血族的生存区域被大幅压缩，在最近千年的厮杀中不断被压制，但是……这么一个能在神圣教廷千年打压下，依然存留至今的修炼群体，足见其底蕴之深厚，亚当斯没有丝毫掉以轻心。
更何况，早在大半年前亚当斯就知道，血族始祖已经重生了，而且很可能已经回归血族。
甚至，连沉睡千年的血族战将，也都从沉睡中醒过来。
这绝对不是好消息！
两个势力之间的征伐，其中一方如果变得强大，就意味着另一方压力大增，亚当斯能感觉到巨大压力。
只是……
他实在搞不明白，马库斯找他做什么？
神圣教廷和血族是宿敌，彼此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结果必须以其中一方的灭亡为终结：说白了，神圣教廷和血族根本没什么好谈的，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然而亚当斯还是来了。
亚当斯站在山峰之巅，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远眺群山，冷然道：“我很好奇……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一切都是因为利益，不是么？”阴测测的声音从虚无中飘来。
利益？
亚当斯楞了一下。
如果放在外界或者面对教廷那些驱魔者，他会正义凛然的说，血族是邪恶的魔鬼，神圣教廷是神的使者之类。可是，当他面对的是血族二号人物，地位仅次于始祖的战将之首马库斯，那些虚伪的话也就没有意义了。
“正是因为利益，所以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神圣教廷的利益就是，让血族彻底消失。”亚当斯冷笑。
“血族的利益恰恰相反。”
“那还谈什么？”
“但那是长远的利益。”
从阴暗中飘来的声音，冷兮兮的说道：“诚然，血族近千年来被教廷压制，但你认为教廷能在短期内，让血族从这个世界上消息吗？亚当斯，你应该很清楚，这将是一场长期的斗争。哪怕始祖复生血族变强，想要毁灭教廷同样很难很难，你们不也有杀手锏吗？我要说的是近期的利益。”
亚当斯眉头一皱，深吸了一口气：“近期的利益？”
“凌霄。”
“那个炎黄修道者？”
“据我所知。”
马库斯的声音从幽暗中传来，到现在为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教廷在他手里损失了不少人吧？比如，炎黄昆仑山一役。”
亚当斯脸色浮现出讥嘲的笑容，冷声道：“我想……我明白了。你是想借我之首杀了他么？马库斯，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你不应该认为我很愚蠢。昆仑山一役只是利益驱使，我的人输了死了，任务没有完成，这意味着那场对决已经结束了——难道如你我这种上位者，会因为计较曾经的仇恨，做出愚蠢的复仇行径吗？”
身为统领全球最顶级势力的存在，愤怒和仇恨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在上位者前面利益才是第一位。
神圣教廷派人去昆仑山，是希望探查隐秘得到某些宝贝，结果派过去的人被杀个片甲不留。
然后呢？
教廷再派人去杀凌霄？
先不说能否成功，即便成功又有什么好处？
这种完全不具备利益价值的行动，作为上位者是绝对不会做的——为了一时仇恨和冲动行事，只会让世界大乱，只会让自己陷入毫无价值的厮杀中，以巨大伤亡为代价，却换不来一丝一毫的利益。
“另外，教廷的圣器龙之剑，好像也在他手里。”马库斯冷笑。
“那又怎么样？”
说到龙之剑，确实让亚当斯心里很不爽，他冷哼道：“龙之剑确实是利益损失，但是……龙之剑并非教廷唯一的圣器，更不是最强的圣器，为了龙之剑掀起一场东西方战争，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那么……如果神圣教廷的驱魔者发现，他们有同伴背叛了教廷，原因是教廷为了利益抛弃部下呢？”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