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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我顺了一小瓶烧酒。
这两年,我和彩姐偶尔会对饮这种酒,度数不高,价格不贵。
凌家餐桌上不可能出现此类亲民烧酒,应该是佣人们自己买来小酌的。
把它揣在怀里,就像搂着彩姐一样。
雪已经下了一会,鞋子踩在地面上,“咯吱”作响。
下雪并不冷,反而异常地暖和。
我穿过欧式栅栏门,直奔后院。
在二楼和三楼的走廊里能看见后院一隅,夏天是绿色的草地,秋天是黄色的地毯。
此刻,满目洁白。
拿出带着体温的烧酒,咬掉瓶盖,我惬意地灌了一口。
微微的辛辣穿过喉咙划过食道直奔胃腹,怎一个“爽”字了得!
颠着步子在偌大的院子里走圈圈,时不时地喝口小酒,绷了半天的神经终于缓和下来。
雪越下越大,刚踩下的脚印,绕一圈回来,已经再无踪迹。
几圈转下来,烧酒一滴不剩地进了我的嘴巴。
有点不太尽兴,却又懒得回去取酒。
随手甩开空瓶,我扣好大衣上的连帽,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雪地上。
屋里那群白富美一定理解不了这种撒野行径。
正如我同样理解不了她们为什么那么喜欢粉饰自己。
雪片砸在脸上,睁不开眼睛,只得阖上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