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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梗着脖子,斜睨身侧的绿植,抿紧嘴唇不回应。
他拉着我,双双坐到沙发上,动作很温柔。
顿了会儿,他叹了口气,“手术完才九天,日子浅着呢!没来由地生闷气,会留病根的。有什么事你尽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这个口吻,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年我们刚搬到棚户区,经济条件特别拮据。
有一次我想吃棒棒糖,彩姐没给我买,我便离家出走了。
当然,没走出几百米远,就被她给捉了回去。
她当时并没有骂我,更没有打我,影影绰绰记得她叹了口气,让我有什么事跟她好好说,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去。
此刻,亚叔的口吻跟当年彩姐的口吻如出一辙,都是无奈加心疼的语气。
这令我有了些微的歉意。
“玖儿,告诉亚叔,到底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再度耐心地询问。
——他把自己的家看作也是我的家,意指我们是家人,很暖心的说法。
可是,那个人是他的侄子,两相权衡,他还可能站在我这边吗?
“玖儿,哪怕是天大的事,我们都可以慢慢商量。你别这样闭口不言好吗?”终于有点急了。
即便如此,声音还是温和的。
我知道,所有事情必须得摊到桌面上来说个明白了。
否则,他不可能让我走出这个门口。
长长地吁气之后,我转头与他对视,“亚叔,你是哪里人?”
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么个不相干的问题。
但,还是如实作答,“我的家乡在晖城,一个很美丽的沿海城市。”
听见“晖城”二字,我心里不免慌慌的。
——我不记得在凌家举办的“四大家族”聚会上有没有跟他谋过面。
那天我随同凌自横在门外迎宾,有机会接触到每个出席聚会的人。
不过,他身上的气味比较淡,若非近距离接触,是很难注意到的。
如果当时他就见过我,那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太可怕了……
稳了稳心神,我再度发问,“亚叔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如果他依然实话实说,可能意味着他以前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玖儿,怎么忽然想起问我的中文名字?”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解地反问。
我不出声,凝视着他,等待答案。
他笑笑,抬手拨拨我的刘海,指尖藏着溺爱,“亚叔姓吾,有两个中文名字。一个是祖父给我取的,叫做吾佑安;一个是我离家后自己改的,叫做吾战。”
听他说了姓氏,实锤终于落下。
“亚叔,你上一次回晖城是什么时候?”我面无表情地问道。
他思索了片刻,“应该是七年前大哥过世的时候。”
“这么久……”
“是啊!”似乎在苦笑,“是够久的。”
我挪开了目光,嗓音凛冽起来,“亚叔认识凌伯年吗?”
他明显一怔,“嗯,认识。虽然他年长我三四岁,但是论辈分,他得唤我一声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