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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归脸色是懵懂的，她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去了，却像是没听懂一样！</p>
半晌后，他才蹙眉，问：“什么意思？”</p>
聂韶音叹气，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不用这样吃惊，那就是事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内心里也是惊涛骇浪，可是，那就是事实。”</p>
本来，按她的个性，是不会把别人的秘密暴露出来的。</p>
可是君泽宁……</p>
他也做得太过分了些！</p>
可以说，他把君陌归逼到了某种程度，也因为他的这些计划，把她推上了断头台！</p>
所以，她为何还要顾及君泽宁的颜面，替他保守秘密？</p>
君陌归依然是一脸震撼的神情，不可思议地道：“他究竟是男是女？”</p>
聂韶音：“……”</p>
怔了片刻，她也觉得他会有这样的疑问，是很正常的。</p>
毕竟，谁能想到，姑射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汉子的样子，君泽宁也没有半点娘儿们的气味，一个人，是如何在二者之间完美转换的？</p>
她便答道：“男。君泽宁，是本相；姑射，是马甲！”</p>
君陌归的表情，让聂韶音觉得，他需要好好地消化这个讯息。</p>
故而，她将他手中布巾夺了过来，从炕上爬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不与他挤在同一边，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p>
或许，男扮女装这种事，女装大佬这种高逼格的人设，身为现代人的她比较能接受，在君陌归这里就比较接受无力了。</p>
时代观念所限，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把自己化妆成地位低下的女人，承受他人的冷眼和嘲笑，甚至因为貌美而被调戏。</p>
所以，难以想象。</p>
直到她缓缓地把头发擦干了，君陌归才终于缓过劲来，道：“你确认过了么？”</p>
“发现了这个事实，我戳穿他了。”聂韶音回答得漫不经心，她侧着头，拿着梳子一点一点地把长发梳通，随后披散在身后。</p>
君陌归看着她自然的举动，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坐在这里而有任何的羞涩羞赧，尽管早便知晓她是这种性子，仍旧有些窃喜。</p>
总是一种无形的亲近！</p>
他不愿意破坏难得的宁静，不动声色地问：“你戳穿了他，他便承认了？”</p>
“不然呢？”聂韶音挑眉反问。</p>
君陌归默。</p>
片刻后，又酸溜溜地道：“他对你倒是特殊，究竟安的什么心！”</p>
把聂韶音推上了危险境地的人是君泽宁，不遗余力地救她的人，也是君泽宁！</p>
提起这个人，君陌归都恨得咬牙切齿！</p>
如今，又确定君泽宁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就更觉得糟心了！</p>
见他如此，聂韶音难免心里有些同情，皇家这些糟心事，当真是叫人恶心！</p>
她撇嘴，不冷不热地道:“他对我安什么心，决定权又不在他手里，而在我这里。可是他对你安的什么心，就不是你能决定的而是他决定的，你应该好好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