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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永生永世。</p>
这种话题不宜</p>
多谈，免得惹她羞恼，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自己，他便问：“那你提起这件事，是想做什么呢？”</p>
“我是在想，我们什么都不做，未必代表别人也什么都不做。”聂韶音顺口答道。</p>
君陌归一怔：“你的意思是，浮云阁有动作？”</p>
姑射会趁此机会大动作吗？可是这个消息七绝楼都未曾掌握，浮云阁真的收到了吗？</p>
聂韶音挑眉，问：“怎么，难不成你想阻止，想去救驾？”</p>
君陌归自然是摇头的，道：“我为何要去救驾，只是……”</p>
他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将心里话说出口。</p>
话说一半停住，聂韶音当然不肯了，她追问：“只是什么？”</p>
君陌归看着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地道：“只是，有些人为何要去做这件事，出发点是为了什么？按理说，他蛰伏了20多年，没道理在这个时候贸然行动。”</p>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意思也十分明显了。</p>
聂韶音无语片刻：“……”</p>
她很快就缓过来，道：“如果你要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拽，那就是你想太多了。我可没有这样大的本事，我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因果。”</p>
君陌归不可置否。</p>
显然，他已经学乖了，不为这种可能是莫须有的事情跟她争论，但是心里也不认同她的话。</p>
知道这样是说服不了他的，聂韶音撇撇嘴，道：“我给你举个例子。”</p>
给他喂了最后一口粥，将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又端起水碗给他喝了漱口。</p>
君陌归吐了漱口的水，才问：“你想说什么例子？”</p>
她叹了一口气，一边收拾床榻边小几上的杂乱，一边说道：“古时候有一位君王，他有一位最宠爱的夫人——也就是如今你们所说的宠妃吧。”</p>
“这名宠妃，叫做褒姒。”</p>
“她不爱笑，君王却很喜欢看她笑。为了博她一笑，就故意差人点燃了烽火，让得那些个诸侯以为有军情，个个都急急忙忙赶来，灰头土脸的。”</p>
“看见这种场景，褒姒笑了。”</p>
“这个故事，叫做烽火戏诸侯。”</p>
“众诸侯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心里都窝了火儿。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群起而反，灭了这个君王。”</p>
故事很简单，到这里就讲完了，但是肯定还有意思。听到这里，君陌归问：“所以呢？你想说什么？”</p>
聂韶音撇嘴朝他看去，道：“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人都骂褒姒红颜祸水，若非为了让她开心，君王也不会做出那等昏庸之事，导致自己被灭了国。但是……”</p>
她看进君陌归的眼里，问：“这真的是褒姒的错吗？难道不是君王昏庸，才会做出这等为了一名女子不顾国家的事？而是因为褒姒太迷人，才让君王昏庸？”</p>
“……”君陌归默了一会儿，勾了勾唇，道：“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告诉我，你太迷人，有人为你出生入死，不是你的错？”</p>
聂韶音承认得坦荡无比，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静静反问：“难道是我的错，错在我不该太优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