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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自锦灰堆的话，要的是一种书房一角的意境，就是那种明明看起来很乱，却很鲜明的表现出一个学者的修养。”
“所言极是。”中年人沉吟了一下，说道。“锦灰堆是我在学习中发现的一个很美的东西，可以用来寄托一些东西，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却是暗暗的契合一些君子的为文之道。”
“所以啊，既然是锦灰堆有了这么好的东西作为依靠，那为什么还要去追求国外的理论呢？”姜然反问道。
“是这样的，小兄弟有所不知。”
“我十年前，前往美洲考察，发现了这种很普遍的东西，我们一直若追求的凌乱美感，却在美洲一直以来就推行了的，并且早已经风靡了。”中年人反驳道。
“我就不信，这种艺术，画家不动一笔一墨，这种东西能够长久的留存下去，这在美洲，只能是街头艺术，却在您这里，把它的调子抬高到了可以跟我们优秀的传统文化媲美的地步了，我觉得不好。”姜然缓缓说道，收起了开玩笑的口吻。
“并且，我觉得，您对于锦灰堆的理解，也并不透彻。”
中年人紧紧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断然想不到，会有一位年轻人，说他的作品对于国画的理解，并不透彻。
“我自央美毕业，勤勤肯肯的绘画和学戏已经有了三十余载，小兄弟觉得，我对于锦灰堆的理解，还不透彻？”
“这个和时间没关系。”姜然摆了摆手，“如果可以按照时间来看的话，那么人人都是大师了。”
“何以见得？”中年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您将这种西方的艺术特性加在国画上面，本就是一种没有透彻的理解。”姜然说道。
中年人突然笑了。
他本来觉得姜然说的很深奥，却没想到，也是不懂装懂，随后反问道，“小兄弟可知，何为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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