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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开头，说道：“即便你不改头换面，我也有办法帮你报仇。”
“用钱砸吗？那么多钱，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唐婉补了个口红，凑到他跟前道：“看看，妆容还行吗？其他地方用不用补一下？”
她懒得拿镜子了，可是对着手机屏幕，又看不大清楚。
“不用，很好。”
简明泽看着她稍微花了些的眼线，面不改色。
唐婉打了个响指，信心十足出门。
她到饭店时，封牧早就已经到了。他站在落地窗前，颀长的身形在地上投下长长影子，周身气压很低。
“这是谁又惹我们封……”
唐婉婀娜地走到封牧身后，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掐着脖子按到了墙上。
“封氏集团最新几个项目的资料，是你泄露给封氏对手的？！”封牧冷眼剜着她，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那几个项目资料，刚好他手机上都有。
而他跟白末上床的那一晚，他因为喝得太多，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很有可能就是那晚，盗取的资料。
唐婉被他掐着脖子，呼吸困难，喉咙发疼，想起些很不好的回忆。
“对女人动手？这就是封家的家教吗？”她讥笑着问道。
“别给我玩文字游戏，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泄……”
砰！
唐婉抓起窗台上的花瓶，毫不犹豫砸到了封牧头上。
殷红的血迹顺着他额头流下，他下意识松开了她。
而唐婉则在他松手的同时，迅速往旁边挪了几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白、末！”封牧擦了下额头上的血迹，咬牙切齿。
“怎么了？”唐婉拿着纸巾，在脖子上擦了擦，直接将纸巾扔到了地上，“你掐我脖子理所当然，我反击，你就生气了？”
活该所有人受他凌虐，都不能还手？
她讥讽地扯了扯唇。
“你别在这里混淆视听！你盗取商业机密的事，我没起诉，而是私下处理，已经对你很宽容了！”
封牧从西装口袋中抽出方巾，捂在头上，俊脸上阴云密布。
她是第一个敢对他动手的女人！
唐婉听着这话，觉得可笑，“最近一礼拜，简氏从封氏手中抢的生意，可都没走捷径，是实打实靠自己争取来的。怎么，争不过，就说我盗取商业机密？”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那我就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绝没有泄露你们封氏集团什么机密！”
见唐婉死不承认，封牧也懒得再跟她争执。
他之前把她留在身边，不过因为她跟唐婉有些相像，还有就是他不知道她跟简明泽想要搞什么鬼。
现在他知道了，他们两个就是想联手用美人计，套出些商业机密而已。
事情既然已经弄清楚，他就没必要再把她留在身边了。
“最多一个月，相应亏损打到封氏集团账户上。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看在白末跟唐婉有几分相似的份上，他给她最后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