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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惊了?”
牲口,特别是马,突然被吓到发疯才用惊了这俩个字呢。
朱新福这嘴忒缺德了。
这时小米顾不上和他计较这些了,和周围几个光知道瞪眼看的路人相比,朱新福简直就是亲人。
“有,色狼……”小米回头一指,差点戳在老色狼的鼻子上。
这家伙真能跑,完全没甩开他。
此时脸上又现了微笑,正看着自己呢。
“别怕,有我呢。”朱新福用手轻轻拍着小米的背。
“老家伙你想干啥?”朱新福很硬气地问老色狼,这倒是小米期望的。
对方没答话,朱新福又低头对小米轻声说:“我喜欢流氓,要不然我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小米这才意识到这家伙趁人之危,就势把自己抱在怀里装模作样地像哄孩子睡觉一样地拍呢。
小米一把推开朱新福。
“哈哈哈哈,介绍一下,王壳郎,田小米。”
“再叫我外号小心我抽你!”色狼王壳郎说。
原来他们认识!
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原来,今天晚上刚吃完饭,家里电视机后面的插座冒火花,随后就全家没电了,负责维修的物业已经下班,陈文静只好给朱新福打电话,朱新福到了后大致看了看,说家里有短路的地方,需要找专业的电工来。
不用找别人,朱新福的舅舅就是电工。
给舅舅打通电话后,已经九点多了,陈文静就让朱新福到地铁口来接,顺便把小米也一起接回去。
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坐同一趟车。
色狼就是朱新福的舅舅!
手里那个大皮包是电工包。
小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朱新福这一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自己今年真是撞了鬼了。
小米懒得和这对舅舅外甥说话,气鼓鼓地头也不回往小区方向走。
这爷俩见小米真生气了,没有紧跟着,在后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回到小区连楼道都没进,小米不想看见他们。
坐在小区花园里望着楼上。
等看见灯亮了时,给陈文静打电话确认他们走了自己再上去。
刚坐下不到十分钟,朱新福就找到了小米。
他舅舅王壳郎在上面修电路,他来给小米解释今天的事。
他舅舅不是小米想像的那样,不是色狼更不是流氓。
从年轻时就是个热心人,对他不熟悉的人都感觉他热情得有点过劲儿,常常让人接受不了。
汶川地震那年,当军人的唯一儿子在抗震救灾中牺牲后,精神上受了点刺激,变得有时神神叨叨的。
但他绝不是坏人,年轻时就爱疯的他现在更疯,唱歌跳舞打球旅游……,没有他不喜欢的。
王壳郎不是他舅舅的真名,小时候因为淘气爱捉屎壳郎排BING布阵,被人们起了个绰号叫“屎壳郎。”
“那你就叫他王壳郎啊,你这外甥当的,没大没小的。”小米说。
“我们辈份儿虽然不一样,可处得像哥们儿似的。”
“你还别说,你俩还挺像,真是有什么样的外甥就有什么样的舅舅。
朱新福小眼睛眨了眨:“这顺序……,不对吧?”
小米哈哈笑了起来:“好了,看在他是烈士家属的份上,我原谅他了,不过刚才也太吓人了,吓得我手脚冰凉。”
“那……,捂捂?”
“滚!”
俩人起身向家走去,路上小米问朱新福觉得陈姐人好不好,漂不漂亮等,得到了朱新福肯定的回答。
一切都好,素质高、气质好、盘儿靓。
“你要是跟了陈姐,就算吃上天鹅肉了。”小米把挎包拎在手中晃悠着。
“我是蛤蟆?你看像吗?”
“像,真的很像。”小米回过头,装作很认真地看了看朱新福后说。
“还钱!”朱新福故作恼怒地喊。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小米一手叉起了腰。
“我去,你,纯粹是无赖嘛。”朱新福抽起半边儿脸说。
小米把另一只手也叉上了:“你才是无赖呢,不是你说不要钱了吗?”
“行行,你狠,饭你总得请一顿吧?”
“这个可以考虑。”小米把手放了下来,背到身后。
俩人上楼进了屋,灯火通明。
电路已经修好了。
王壳郎一见俩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早就修好了,就等你回来加微信呢!”
小米又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