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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刘知县上任以来,三阳镇就一直未曾出现过什么大案,这倒不是说刘知县治理县镇多么有功有劳,而是镇上的民风淳朴素真,百姓商人大都安居乐业,更何况刘知县的刁蛮贪污行径百姓也大都了解,所以就算是出了什么案情,百姓们也都会自行了事,也避免这个贪官在中浑水摸鱼,贪污受贿,最终还捞不到公道。
所以,除了经常处置一些小偷小摸的混混,刘知县也未曾断过什么案子,也就更没有处死过什么人。这样一来,陈东被处死这一消息就破天荒的在三阳镇炸开了锅。有些人在三阳镇活了一辈子,愣是没有遇到处死犯人的场景。而且更吊人胃口的是,这个陈东还在临邢的前一天已经被证明死罪可免了,刘知县此举不是在自己打脸么。
百姓们纷纷带着新奇和不解的念头,聚集在十字街头上,其中更有些百姓一大早看到了告示,提前好长时间就来到了行刑的场地上。现场熙熙攘攘,喧闹一片,看热闹的百姓们热火朝天的交谈着,喧闹的宛如大城市的闹市区。
“哎哎,大家快看。犯人被押过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喊了一声,众人们闻声齐活活朝街巷里望去,就见一大群维持秩序的官兵手持刀剑武器并列两边,犯人陈东头戴枷锁,双手靠伽,走在中间。他身穿一身青色长衫,上面布些黑色的污垢,长衫上鞭痕累累,浸出的血迹丝丝可见。头发散乱散开,极显得邋遢不堪。
围观的众人瞧见犯人被折磨成这番模样,纷纷摇头叹息唏嘘不已。这些人中,其中不乏一些知晓案件的百姓为陈东鸣不平,可是那些抱怨和不平也只能够埋藏在心底,谁又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而拂逆刘县令。
走在队伍的正前方就是三阳镇的县令刘知县了,他做了半辈子的知县,还是头回当这监斩官,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前方早已有公人为他开好了路,来到南市的十字路口处,刘知县翻身下马,上前一步坐在了早已搭建好的一处坐台中,那些随行的公人则四散的分开,两个穿着官兵服的观察径自把陈东押在了断头台上!
陈东跪在台上,一双眼睛来来回回扫视着围观的人群。他原本以为他很怕死,可是在这最后的关头陈东忽然像是看破了世俗尘世一般,内心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安逸平静。
刘知县坐在看台山,抬头斜眼看看正当头的太阳,旁边一位公差瞧见刘知县此举,满面笑容的道:“刘知县,行刑的时刻是午时。稍等片刻,即可执行!”
刘知县不满意的努了努嘴,自以为是的道:“这人反正是要杀头的,早杀晚山都是死路一条,哪还有这么些讲究?”刘知县话毕,摸起竹简中的红签,往案下一扔,沉声道:“来人,行刑!”
一个赤着胳膊,手持大刀的壮汉一步一步的走向台前,拔起插在陈东衣服后的斩字牌。陈东感觉到了自己命不久矣,这个时候反倒是看得开了,朗声叫道:“头被砍掉也只不过是碗大的疤···”
“动手!”
案前的刘知县一声长喝,满脸横肉的刽子手正准备持刀作势砍下,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长啸:“刀下留人······”
伴随着这声响,那群混在人群中的二龙山好汉,纷纷从衣袖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刀剑,一鼓作气的涌向了断头台!
呼啦一下,那些围观的人群登时乱作一团。老百姓们怕误伤到自己,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似的纷纷四下散去,现场变得愈加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