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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淙发现“自己”沉默了很久,似在沉思着什么,直到面目模糊的人关切问了好几句,才开口回道:“我不行,我必须完成任务……我要的是逆天改命,不养好种子不能换。”
“那太难了,你——”
突然响起的刺耳警报声压住了面目模糊之人的声音。随着警报声响起,戚淙发现身处的纯白世界突然开始动荡。
“不好,那个人又来了!”
纷乱四起,世界逐渐扭曲,面前的光门开始闪烁不定,隐隐就要消失。
“通道!快走,通道要消失了!”
戚淙发现“自己”突然推了一下惊慌大喊的交谈者,然后捏紧手里在门出问题后也开始闪烁的光球,快速冲进了快要消失的门后。
画面在全白后再次出现,一个农村的老旧房间里,一个年轻妇人正抱着一个哭闹不休的婴儿哄着,然后一个男人跨步进来,朝妇人说道:“名起好了,兆字辈,就叫江兆言吧,我娘说言这个字好听。”
江兆言。
像是有一把巨锤从头砸下,戚淙瞪大眼,情绪剧烈激荡之下,眼前这一切突然如玻璃碎裂,大脑陡然一痛,眼睛唰一下睁开。
“医生,淙哥怎么还没醒,他真的没事吗?”
沈嘉满含担忧的声音传入耳中,戚淙从各种纷乱的画面中回过神,心里一紧,忙坐起身朝着声音传来处看去。
布置得简洁干净的病房门口,穿着一身运动服的沈嘉背对着这边站着,身前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做噩梦了?”一只手突然从侧边伸来,贴上他的额头,轻轻擦了擦他额头渗出的冷汗,“别怕,没事了。”
戚淙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还有个人,侧头看过去。
穿着一身黑t黑裤的顾浔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见戚淙看过来,干脆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床边,伸手去扶戚淙撑在床上的右臂:“这只手别使力,肩膀上有——”
戚淙突然侧身抱住了顾浔,紧紧的。他转动脑袋,把脸贴在顾浔的耳下到脖颈的位置,去感知顾浔的体温,之后嫌不够,又挪动脑袋往下去贴顾浔的脖子下侧,想去感知顾浔的脉搏。
病房门口,听到动静的沈嘉和医生转头看来,然后齐齐瞪大了眼。
顾浔在被抱住的瞬间愣了下,然后连忙收紧手臂把戚淙圈在怀里,安抚地摸着他乱动的脑袋,边用眼神示意沈嘉和医生别过来,边低声哄道:“没事了,别怕,你已经从湖里出来了。”
戚淙挪动的脑袋突然停下。
耳朵下面,隔着一层温暖的皮肤,有脉搏在规律跳动。
是顾浔。
活生生的顾浔。
顾浔还在。
他也还是他。
戚淙陡然放松,身体往下滑,然后被顾浔及时接住。他伸手拽住顾浔的衣服,想跟顾浔说话,嘴张开,一阵大脑像是要爆炸般的疼痛突然袭来,意识开始模糊。
不。
不行。
这是他的身体,是他的人生。
戚淙痛吟一声抬手抓住头,用力扯紧头发,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想保持住清醒。
不管刚刚那一切是不是梦,总之不行,不可以,想都别想!
“淙淙你怎么了?”顾浔发现了戚淙的不对劲,忙松开他把他放到病床上,见他瞪大双眼疯了一般扯自己头发,狠狠皱眉,强硬地拉开戚淙自虐的手,朝医生喊道,“快过来,他不对劲!”
沈嘉和医生也都发现了不对,纷纷围到床边。
手被拉开按住,没了那点疼痛的提醒和阻拦,大脑的疼痛越发难以忍受,意识也再次开始迷糊。眼前的一些开始混乱扭曲,戚淙坚持瞪大眼睛,心里又慌又恨又觉得不真实,在即将被疼痛击溃意识前挣扎着转动眼珠寻找到顾浔的方向,艰难又绝望地说道:“放开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