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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除了早就定好的必要行程外,何子殊他们几乎都在练舞室。
没有相关热搜、也没再传出演唱会的其他消息, 常年住在热搜上的“apex”一下子没了热搜, 还让人有些不适应。
别说蹲点蹲到乏味的娱记,就是高杰,现在每天的日常就是算着时间送水、送饭, 看着他们吃完,说一句“注意休息, 别练狠了”, 然后转身把垃圾带走, 出门。
高杰入行这么多年,最想过的, 就是这么规矩的日子。
不用和热搜、娱记斗争, 可自打接手陆瑾沉之后,这些“规矩”就成了奢望。
现在梦想一下子照进现实, 还照得他有些发晕。
高杰又一次从练舞室出来,迎面撞上了抱着一个纸箱小周。
“哥,你这什么表情?”小周皱了皱眉。
高杰不明所以:“我什么表情?”
小周伸手,在旁侧的玻璃隔音门上敲了下:“形容不出来,你最好自己看看。”
高杰转过脸一看,拧巴得不行。
一想到刚刚顶着这样的脸, 还在练舞室待了十几分钟,高杰就尴尬地想在空中打一套军体拳。
怪不得临出门的时候,陆瑾沉还让他好好休息。
高杰从小周抱着的纸箱里随手拿了一瓶水, 小周忙喊道:“杰哥杰哥,这个是给哥他们送过去的,你别给我喝完了。”
高杰表情有些裂:“刚已经找人搬了一箱过去,喝不完,有的是。”
现在什么世道,艺人难管就算了,下属更难管,连喝瓶水都不让。
高杰恨恨拧开盖子,大灌了一口。
半晌,总算叹了一口气:“这几天闲不闲?”
他可太他妈闲了,闲得他都有点毛骨悚然。
小周实话实说:“闲。”
高杰开口:“像不像手下艺人过气了?”
这下表情拧巴的人换成了小周,因为高杰手下艺人只有“apex”。
要不是说“apex”过气的是自家人,小周非把这箱子砸他头上。
才不会过气,我大a团当红实红!
高杰笑了下:“你这表情不像过气了,像断气了。”
高杰话音刚落,和小周对视一眼,便齐齐转头,连“呸”了三下。
在何子殊生日会的时候,工作室有人随口说了一句“要是陆队赶着去生日会现场,一着急,出车祸了怎么办,那小玫瑰还不得吓得当场枯萎”,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后来还真出事了。
而且出事的还不是陆瑾沉,是小吉祥物,是小玫瑰本瑰,比皮糙肉厚陆大队长更让人心疼。
虽说两件事没什么直接联系,可毕竟有这么一说,当天工作室就更新了员工制度守则,把第一条从“爱岗敬业,忠于职守”变成了“管住嘴”。
这一条利落又干脆的三字守则很快传遍业界。
就在很多人都在猜“apex”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或者什么不可告人的密辛的时候,小周把后几句话自动补上:我奶奶说,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一定要快速连“呸”三声,就不作数了。
能进入乐青、进入“apex”工作室的人,没一个不是唯物主义的照耀下毕业,甚至绝大多数都是名校出身,当时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过于沙雕。
包括高杰。
谁知道,说得最快就是他。
恰好此时音乐部的一个部长带着几个下属路过,看见两人这举动,还“哟”了一声,笑道:“高经纪,练rap呢?”
高杰:“……”
小周:“……”
“杰哥,不作数了,你放心!”小周抱着箱子,握不了拳,就用力眨了下眼睛。
高杰咳嗽了一声:“我走的时候已经开始排练了,水也有了,就放这吧。”
小周摇了摇头:“底下还有几瓶活血散瘀的喷雾剂,得送过去。”
高杰皱着眉:“前两天不是刚送过两瓶吗?”
“嗯,用完了。”小周抿着嘴:“膝盖上、腰上练得都是淤痕。”
高杰:“少喷点,总归是药,多了不好,等下进去的时候跟瑾沉说一下,晚上让他们自己按摩一下,揉开了再睡。”
小周点头应下。
等他送完药,就把高杰的嘱咐的话一字不落说了。
晚上回到别墅,陆瑾沉洗完澡刚出来,就看见何子殊正拿着一本书看,连他出来了都没发觉。
陆瑾沉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十分钟学会推拿按摩》。
陆瑾沉觉得有些好笑:“看了应该有十分钟了,学会了没?”
何子殊摇头:“就看了个注意事项。”
这书也不知道是谁编的,能把按摩这件事写得异常夸张,夸张到何子殊都有些不敢上手,生怕把陆瑾沉按到偏瘫。
何子殊:“我再看十分钟。”
何子殊欲把书拿回来,可刚有动作,陆瑾沉就已经微微抬手,把书“啪”的一声合上,放在床头的矮柜上,开口道:“不用学这个,乖,躺好。”
何子殊抿了抿嘴:“今天我给你按。”
何子殊本身是过敏体质,而且是随机触发,时有时无的。
但“触发点”跟身体状况有很大关系,特别疲累的时候,什么都容易变成过敏源。
以前刚出道没多久,有一次练舞练狠了,喷个散瘀喷雾都红了大半夜。
陆瑾沉不放心,所以这小半个月来,只有在应急的时候喷一点,其他都在晚上帮着揉开。
何子殊每次都想,等陆瑾沉按完了就换他,可每次按着按着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了。
何子殊穿得薄,陆瑾沉怕他着凉,没辙,往床上一躺,笑了下:“想先摸哪里。”
何子殊纠正:“是按。”
不是摸。
陆瑾沉:“那想先按哪里。”
何子殊眼睛有点不知道往哪里看,开口道:“你背过去。”
哪有人按摩是正面躺着的。
陆瑾沉牵着何子殊的手,贴在腰腹的位置:“可以先按这里。”
何子殊指尖被烫了下,可一看到那边明显的青紫,很快就稳下心神来,以掌根抵着,顺着淤痕的方向揉。
何子殊按得很专注,丝毫没注意到陆瑾沉正在看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何子殊的眉眼被浅浅染着,像是沾了点肉眼可见的温度。
陆瑾沉忽然觉得不背过去身去是对自己的折磨,他拉住何子殊的手腕,止住了何子殊的动作。
何子殊被惊了下:“怎么了?”
陆瑾沉眸色有点暗:“不按了。”
“是不是我按疼了?”何子殊说着就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在陆瑾沉淤青的位置轻抚了好几下:“现在呢?有没有好点。”
陆瑾沉坐起身来,稍一用力,将人反压在身下:“很快就演唱会了。”
何子殊有点懵:“嗯。”
陆瑾沉声音很哑:“嗓子还想不想要了?”
何子殊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陆瑾沉轻笑了下:“腰还想不想要了?”
何子殊脸腾的红了。
陆瑾沉低头落了一个吻,莞尔:“再摸要出事了。”
接下来好些天,何子殊都再没有提起按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