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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字号管事的叫温冲,妹妹温婉是这艘灵舟大管事姜承礼的小妾,因为长得好看,又会些房中秘术,很得姜承礼的宠。温冲虽说修文不咋地,可这脑袋不空,不然姜承礼也不会因为温婉和那点元灵石就将次重任交给他温冲。
温冲此时被老头一拳打退,正站在原地思索,周围看热闹的却误会了,以为是他温冲让老头打懵了,竟是一声长“咦~~~”跟着起上哄了。
温冲更加恼羞成怒,没想到当上了堂堂灵舟地字号管事,还有被人看不起的时候,此时不再多想,任你化境又如何,在这艘灵舟之上,上三境以上皆蝼蚁。
“老头儿,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在这灵舟之上,你出手伤人坏了规矩在先,不听劝解,公然挑衅灵舟管事在后,于情于理,今日我灵舟都饶你不得。”温冲不是傻子,打人得有理由,此话一出,他温冲就占着理呢,接下来如果真有事,他那个便宜姐夫出手也会无所顾忌,这就是他能当得起地字号管事的根本。
“呦呵,大义凛然啊,之前那斯出手伤我两个后辈,怎么不见得你如此公义”李锦撇了眼生死不明的大汉,转头看着被朱枚和刘问护在身后的孙女和刘文说到。
“你休要狡辩,之前你两位小辈撞人在先,被撞之人不过是稍加管束,你却骄横跋扈,伤人性命,如此心狠手辣,你还有何话说?”温冲这张嘴真不是吹的,黑的愣是给他说成了白的。
李锦给气笑了,他本就不愿争口舌之利,听温冲如此说,他干脆就不说话了。
身形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温冲已经倒飞出去,脸上印着鲜红的巴掌印。既然撞了人,就得挨揍,刚才你也撞我了,虽然你没撞过,可那也撞了。
没等温冲落地,李锦又一巴掌扇来,在即将落在倒飞出去的温冲脸上时,被一只手掌拦了下来。
李锦也没在追击,停身定了下来,“呦,打了小的来大的,也看了半天热闹了,你怎么个说法?”
拦下李锦巴掌之人正是灵舟大管事姜承礼,事情的始末姜承礼在天字号客房用灵识看的清清楚楚,之所以一开始没出面,是他想看清楚老头的跟脚,此时看清楚了,老头并不是温冲想象中的化境,而是离人境入室修为,跟他姜承礼同境界。
同境界下姜承礼自认没吃过亏,何况姜承礼此时坐镇灵舟,有灵舟阵法加持,别说离人境,就是再高一层的真人境又何惧一战。既然死不了,那在此打杀一位上三境又如何,杀人得宝的事做得也不少,不差这一桩,事后有人顶着呢。
也是想通此中关节,姜承礼才出手拦住了李锦。
“老人家火气不用那么大,我知你离人境修来不易,就是到了宗字头山门,做个客卿、管事的都不难,为何不知珍惜呢!”姜承礼这话乍听,让周围人感觉是在劝这灰袍老者,实际上,这分明是拱火呢。
周围人听完姜承礼的话,都没细想,因为都被震住了。没听错吧?上三境修士?这老头?
李锦此时真是气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虽说李锦自修道以来没少打架,可没见过这么个打法的。
你要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是非曲直大家都看在眼里呢,你这是哪一出啊,非得要当那婊子,还得立个贞洁牌坊吗。
李锦也没心思跟他说啥了,既然你大管事也是这么个说法,那我李某人也不跟你客气了。
只见李锦兀自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姜承礼身前寸余,伸手就是一掌,姜承礼以掌拆掌,二人瞬间对了数百招,最后一掌过后,二人相距丈余,各自站定。
“底子倒还行,勉强过得去,可惜了(liao三声)啊。”
在李锦开口的瞬间,姜承礼就知道大事不好,毫不犹豫开启了灵舟护阵护住周身。他坚信,凭此护阵和自身离人境入室修为,保住性命还是办得到的,哪怕对方是真人境修为。
姜承礼开启护阵做好防御,可等了半晌,没感到丝毫异样,不禁诧异,难道多次让自己死里逃生的直觉错了?
“完了?”此时轮到站在姜承礼对面的灰袍老者诧异了,堂堂一个离人境修士,就这点儿报名手段?真是一茬不如一茬。
听见灰袍老者的问话,姜承礼此时才知道并不是自己直觉出问题了,对方是等他施展保命手段呢,此时他是又悔又怕,更多的是恨。你特么一老大天人境,跟自己装孙子,压阵离人境跟我打,咱俩到底谁更黑呀。
李锦似是知道姜承礼心中所想,“机会不是没给过你,是你自己没要,自作孽不可活。”当活字出口的瞬间,也没见李锦有任何动作,只见一抹亮光闪过,姜承礼缓缓倒下,身前护阵破灭,眉心之间有血滴渗出。
静,出奇的静。此时没人敢作声,更没人能想到堂堂一位上三境修士,就这样说死就死了,且毫无招架之力,这灰袍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时最苦的莫过于滩在地上的温冲了,他真是吓破了胆,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跑?连他便宜姐夫都死这了,他能往哪跑。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灰袍老者再给了他那一巴掌之后,连看都未看过他一眼。此时已经带着孙女和刘文进了朱枚所住客房。
其余众人在惊惧中也都回了自己客房,地字号这一层甲板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和尸体旁瑟瑟发抖的温冲,温冲此时已经明白,灰袍老者没杀自己,是不屑。然而他的命就在姜承礼倒下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别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老前辈深藏不露啊!”众人都落座后,朱枚打趣道。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我老头子自知当不起先生一声前辈的。”此时李锦又恢复了平时的和善模样,可还是能从刘问两兄弟眼中看到一丝惊惧。
“长者为尊,这一声前辈,您还是当得起的。”朱枚这句话说出口,老者明白了,刘问两兄弟也明白了,他朱枚说的是长者为尊,那修为就不用说了。
其实朱枚说这话倒没别的,更多的是让两兄弟明白,不用心存芥蒂,你朱叔叔比这老头还猛,平时咋样,现在及以后还咋样就是了。
“朱叔叔和刘文哥哥你们不用怕我爷爷,爷爷也就打架的时候凶一些,平时都非常好的,你看刘文哥哥第一次把我欺负哭了爷爷都没生气。”此时“哎嘿呦”倒是像个大孩子一样安慰刘文等人了。
“嗯,不怕不怕,李老前辈是讲理之人。”朱枚笑着说到。刘文两人也跟着附和。
李童欣见三人如此说,笑得有些开心,她真怕刚认识了没几天的朋友被爷爷吓到,以后不跟她玩了,更怕以后没人给买糖了。
李锦也笑了,笑他这个傻孙女儿,不过也好,能多保持几年童心,有何尝不好呢,当初取这个名字,期望不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