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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张丹凤和袁婕与宇文俊夫妻三人,在这不知名的庄院中已住了半年多的时间。头三个月,还有不少星魂门的人前来探望,带来一些江湖消息,并为三人送上些不明来路的财物。可后来逐渐减少,最近一个来月,竟然没有一名来访者,他们三个似乎与江湖隔绝了。
这段时间,宇文俊的武功到是大有长进,秘魔宝典上的功夫大部分都已参悟、练会,并与血影魔功合二为一,剩下少部分没有悟出,只有等以后再慢慢领悟了。经过这一段安静的田园生活,他的性格和气质到是变了不少,随着来访者的减少,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忧色,显得心事重重,经常一人独自长嚅短叹。
在第五个月的头上,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宇文俊自动将两女被封的穴道全部解开,不但去留任由二人自主,甚至对二女毫无防备。可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是,张袁二女既没有自行离开,也没有设法杀他,三人照旧不远不近地生活在一起,原因何在,只有二女心知肚明。
这一天早饭后,二女正在屋内休息,突然听到从前院那边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两人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忙赶到前院,只见宇文俊正同一名红衣老者双战一名彩衣少女。细看来人,老者为宇文俊的一位长辈,而那少女,竟是同门师妹方婉蓉。
令二女感到大为吃惊的是,半年多来宇文俊的武功几乎长了三倍,可此时与那红衣老者两人联手,仍然不敌方婉蓉一人,完全处于下风。尤其是方婉蓉看见二女后,嘴里喊了声“你们果然在这!”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功夫,宇文俊与那位红衣老者已经受制木立当地。方婉蓉随后闪到二女面前,兴高彩烈地说道:“袁师姐、张师姐,我可算找到你们两个了!自从你们那天留书出走,大家几乎找遍了整个中原,结果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次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暗中跟着那个老滑头转了五六天才转到这,不然谁会想到你们俩竟被他们藏在了这种鬼地方。这回好了,我已封死了他们两个的穴道,这半年多你们一定吃了小贼不少苦,现在由你们怎么出气解恨都行,如果可能,留他一条命让我回去能交差就行了。如果你们两个实在想杀他,那我就当没看见算了,谁教他过去那么坏,害了咱们那么多的同门姐妹,如果不是看在他妹妹宇文媚的面上,刚才我就下手了。”
在方婉蓉说话时,二女一直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等到她说出最后两句,袁婕才找到话题:“方师妹,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公主她们呢?”
不等方婉蓉回答,张丹凤在旁边接着问道:“是啊,方师妹,你怎么认识他妹妹的?还有最近江湖上究竟怎么样了?掌门人和我师傅她们还都好吧?”
对于二女有意避开杀宇文俊的话题,方婉蓉到是没有注意,顺口回答:“别提了,就是那次蔷姐她们五个回礁中屿找宏哥报信,半中间出了意外,结果他妹妹也成了我们的姐妹。这时她们六个全都有孕在身,正在礁中屿休养兼带处理宇文族人的事,内地这边只剩我和冰姐、梅妹,再加上宏哥和苏珊娜五个人在外面跑了。
大概你们还不知道,这半年多来江湖上全变了样。一统盟已经风消云散,星魂门的老家也被咱们师门占了,几个祸首成了丧家之犬,躲得没了影,那些横行霸道的邪门歪道也都深藏不出。如今九大门派正忙着重振声威,而咱们月魄门也忙着向海星岛和星魂岛搬迁,只剩我们姐妹四个和宏哥还在追查几个祸首下落,以免他们死灰复燃,重新为祸江湖。
情况差不多就这些,我先到别处转转,免得耽搁你们报仇的正事,有话等我转回来再说好了!“方婉蓉说完,闪身已不知转到哪里去了。
然而,等她半个时辰后重新转回原地,竟意外地发现场中四人依旧保持着原状,宇文俊和红衣老者依旧木立当地,而张丹凤和袁婕姐妹俩依旧站在一旁。
“咦……”
方婉蓉满脸疑色,弄不清两位师姐是怎么回事。看到方婉蓉脸上诧然不解的表情,张丹凤和袁婕两人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谁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两人憋了半天,觉得这样闷着也不是事,最后还是袁婕硬起头皮,苦涩地对方婉蓉解释道:“方师妹,他虽然欠了咱们月魄门不少血债,我们姐妹也确实毁在他的手里,但我们却不能亲自动手杀他雪恨。”
既然袁婕已开了头,张丹凤也就不在乎了,从旁接过话茬解释道:“是的,方师妹,我们有三条理由不能亲自动手杀他。一是我们第二次失手被擒后,如果不是他,我们姐妹的结局将惨得多;二是我们俩已被迫与他拜堂成了亲,随后又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的时间;三是婚后他确实不曾亏待我们姐妹,而我们目前皆已有孕在身。因而于情于理,于个人和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我们姐妹都不能亲手杀他,所以只有等你回来代劳了。”
“这……”
方婉蓉真被她们难住了,在理,她到是可替那些被害的同门姐妹报仇,在情,却又不能杀死同门姐妹的丈夫,更何况还有宇文媚这层关系。不过,她的脑筋确实要比张丹凤和袁婕两人灵活,眼珠转了几圈后,便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处置办法。
“两位师姐,我看这样吧,由我动手废了他的武功,就算是为那些被害的同门姐妹报了仇,也免得他以后仗着武功去害别人,或者他的那些同门再找他出去干坏事。我回去后就只当未曾找到你们,今后你们一家三口就住在此地隐居好了,田园生活虽然不比行道江湖热闹剌激,却又比江湖多了几分清静安逸。你们看这样处理行不行?”
袁婕不加思索地应道:“就按师妹你说的办吧。反正我们俩既无脸重回师门,更无颜行道江湖,若能隐居田园安度此生,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张丹凤亦道:“袁姐说得一点不错。方师妹,就按你说的办吧,我没意见。”
两位师姐既然已经同意,方婉蓉又把目光转向木立在旁的宇文俊,不客气地喝问道:“宇文俊,你都听到了,我们决定如此处置,你可有什么话说?”问话时,已运功解开了宇文俊被封的哑穴。
看了张丹凤和袁婕两人一眼,宇文俊大声说道:“就按姑娘说的办,说实在的,若真能与她们安度此生,我也心满意足了。什么帝王霸业,什么统一江湖,过眼烟云而已,未必比寻常百姓幸福。姑娘见到我家小妹,请把我刚才的话告诉她,让她抽空来看看我。”宇文俊话音刚落,但觉自己身上一振,已恢复了行动自由,只是真气运转不如从前流畅而已。随即眼含不解地望向方婉蓉,本想问什么,却又没敢提出来,正所谓欲言又止,疑问重重。
“听了你刚才的话,似乎对人生已有所领悟,所以我只封了你的六成功力。如果你能安心静修,慢则十年,快则五年即可恢复,并且可更上重楼。若是一如既往,强行通关,暴练猛进,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命丧黄泉。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希望你今后能继续善待两位师姐。”
方婉蓉说至此处,转对两位师姐,“两位师姐,那位老人的武功已废,留给你们照顾好了。你们今后多珍重,小妹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不再打扰,就此告辞。”
话落人已腾空而去,只余夫妇三人加上那名红衣老者站在当地嗟叹、出神……
目前的江湖形势,表面看来,确如方婉蓉所说,星魂门十伤八九,一统盟风消云散,各地恶势力土崩瓦解,邪门歪道尽皆深隐不出;月魄门独领江湖风骚,神剑盟载荣回归故里,九大门派相继重振雄风,正道之士纷纷扬眉吐气。
然而,暗中的形势却并非如此,星魂门与一统盟死而未僵,几个重要祸首皆漏网在逃,很有可能死灰复燃。盘据各地的恶势力多是迫于形势,或是自行解散或是由明转暗,时机一到,又会东山再起。至于那些邪门歪道,也只是暂时隐蔽起行踪而已,即使老一辈的真的归隐,可仍然有新的滋生接替。
再说正道这边,月魄门由于皆为女子,半年前才正式行道江湖,自家根基未固,势力范围也仅限于西南和西北而未能深入中原武林。加上当前正忙于向海星岛搬迁,并对内部进行改组整合,以便适应未来情况,因而她们在短期内根本无法发挥主导和支柱作用。
神剑盟虽然是一支实力极强的生力军,可是势力范围有限,人员多是有家有口有房有产的正当百姓,盟内也未曾设置面向江湖的有关机构,因而只能算做是一个地方性的正道组合。加上九宫堡正在重建,许多事急需处理,盟内人员各自也有不少事待办,需要为自家生计操心奔跛,平时散长聚短,所以在近期之内,也抽不出力量致力于重建江湖秩序。
九大门派经过先前的一场劫难,实力损失严重,虽然有一些祖字辈的高手回来,可要想在短期之内恢复原貌,发挥主流作用,也绝不是一两句话说说就能实现的事。尤其是少林、武当和丐帮三派,年青弟子十伤六七,支撑门派的各种经济来源几乎全部丧失,一切都得修复或重建,一切都得重头做起。至于宏儿的天道盟,实力到是有增无减,如果他真的据之创派立帮,到是足以雄霸江湖,可那只是他兴致所至的游戏之作,根本就不当回事。尤其目前紫蔷姐妹多已有孕在身,而且迷上了大海,只想着如何建设她们的海外家园,谁也不愿分神再管江湖上的闲事。另外近来北疆形势极不稳定,边患接连不断,成祖已有意亲自带兵征讨,并暗传密旨让宏儿尽快脱身武林事务,以便转过去帮助筹划战策。
以上几个方面加起来,说实在的,中原武林正处于旧的势力已被摧毁,而新的势力尚未建立的过渡时期。正道势力正在恢复,玄天教等未受波及的暗势力同样也在迅猛发展,而且速度远比前者快得多。
尤其令人堪虑的是,三皇的势力正在悄然内侵,他们在向武林渗透的同时,还勾结域外各邦,不断制造事端骚扰边民。其中以宁夏人皇最为嚣张,盗军马、劫粮饷、杀守将,配合瓦剌和鞑靼劫掠烧杀,搅闹得西北边疆烽火连天,警钟常鸣。这次方婉蓉所以独自深入西北,除了寻找两位失踪的同门师姐外,就是受宏儿所托,顺路查探人皇势力的动静,以便早谋对策。
五天之后,方婉蓉暗中重新返回两位师姐住地,发现并无异常,这才放心地转回天灵鬼谷。
尽管外面的形势并不乐观,可宏儿却不在乎,他这时只想如何为六位有孕的娇妻进补,让她们过得更开心,更舒适。至于住处,却是天灵鬼谷和礁中屿两地兼顾,海上住几天,陆上住几天,谁高兴住哪就住哪,好在有翼龙阿蓝和三只雕鹏代步、来回往返十分方便、快捷。
为了便于外界与谷中联系,半年前他在奉节城中开了一间中等规模的药铺,取名为天灵堂,负责传递消息,如果有情况,可用信鸽将信件直接送进天灵鬼谷。负责主理这间天灵堂的掌柜,是神医的记名弟子高顺达,其人武功不高,医术却很不错,所以天灵堂平时也买卖草药和对外诊病。
就在方婉蓉返回天灵鬼谷的第七天早晨,天灵堂突然来了一位特殊的顾客。所以说特殊,是因为来人不但是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而且走进天灵堂后,一不买药二不看病,反而要找掌柜,口气冲得很。
几名守柜台的伙计问她找掌柜有什么事,小姑娘却又什么也不说,最后问急了,她干脆绕开伙计自己往里闯。一名伙计上前拦阻,大概动作有些鲁莽,惹得小姑娘一生气,别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位伙计已自摔出丈外,而小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几名伙计见情大惊,急忙赶往内院向高掌柜报信,当他们跨进内院大门时,小姑娘已先站在院中,而他们的高掌柜正从屋里走出。
看到气乎乎站在院中的小姑娘,以及几名神色慌张的铺中伙计,高掌柜只当又是伙计与顾客发生了争执,随即冲为首的伙计训诉道:“阿明,可是你们得罪了这位小顾客,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为什么总是记不住?”
“高先生,不是的。”
为首的那位伙计急忙分辨,指着站在院中的小姑娘接着说道:“这位小顾客进店后既不买药也不看病,反而扬言要找您高先生,我们问她有什么事,可她又摇头不说。最后她竟然自己往里乱闯,阿贵上前拦阻,不知被她用什么妖法给放翻了,如今正躺在外面不知是死是活呢。”
高掌柜闻言心中一惊,转首开始重新打量站在院中的小姑娘。那张小脸上沾满了尘土,看上去脏兮兮的,但却遮不住内在的灵秀华气;一身粉红色的衣裙虽然已有多处破损,但那衣料质地却是极品的江南丝绸;尤其是她表露在外的气质,威严庄重,凛然不可侵犯,一看便知绝非小家碧玉。
高掌柜年过不惑,平时阅人无数,已看出小姑娘必定出自官宦人家,进店寻找自己,绝非无礼取闹,必然有什么要事。随即和言悦色地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小姐,到天灵堂寻找在下,可是有什么要事,?”
“你就是高顺达高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