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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司衍跟沈修瑾目光接触了一瞬,极短暂的一瞬,两个绝顶聪明,又当了多年兄弟的人,很多信息不必说明,便彼此了然。
萧司衍摘了眼镜,长睫遮住眼底的情绪,他对萧妄道:“你回车上等我。”
如果他猜测得没错,那真相未免太丑陋残忍……
萧妄不适合知道这些。
眼下这个令人窒息的修罗场,明显不是萧妄的脑子能想明白的,他也习惯了对萧司衍言听计从,最后妄崽带着满心疑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一离开,房门迅速被鬼影的人围住。
房间内,只剩下玉景淮、沈修瑾、萧司衍和萧云鹤四个活人,以及……萧思音的尸体。
沈修瑾盯着萧云鹤,步步逼近,骨子里的狠厉气场如开封的利刃般横扫过去。
“你是小乔的外公,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沈修瑾一字一字地寒声逼问,“萧思音,到底怎么死的?”
若是普通人,面对这种压迫感,早就两腿发软跪下了。
但萧云鹤有恃无恐。
他早就被洗脑成功,深信他是为了天下苍生才不得不牺牲萧思音,那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为了大义舍弃亲情,是功德!!
萧云鹤心安理得。
只是这件事,不能让小乔知晓……
而且,死无对证,思音连魂魄都不存在,除了他,无人知晓真相!
所以从他萧云鹤嘴里说出去的,就是唯一的真相!
萧云鹤袖口捏紧的五指,慢慢松开。
他故作痛色,凛然道:“我说得很清楚了,是邪煞星……我不敌他,也被重伤,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了思音!捏碎了她的魂魄!”
“是么?”沈修瑾盯紧萧云鹤,黑眸犀利冰冷,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他动了动岑薄的唇,吐出一句,“可我信不过你。不如请我岳母来说说……她到底怎么死的。”
“荒唐!”萧云鹤沉吸了口气,竭力压着怒意,“沈修瑾,你非我玄门中人,我便跟你解释一次,小女萧思音,魂魄全被打散,相当于灰飞烟灭,根本不能招魂!”
“那倒未必。”一直没开口的玉景淮在此时泠然出声,他走上前,先去检查了萧思音尸体几处部位。
萧云鹤到底是玄门第一道长,一眼就看出了这几个部位代表什么。
当时脸色略变,眼睑微微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