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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瑕和燕千羽都有些无语。
这老头坏得很!
她俩听得都感觉有些“毛骨竦然”。
完全不把妻子“正常对待”的事儿,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在老一辈人眼里,当妻子的真是毫无地位可言。
或许,也不能说是老一辈人特有的观念吧,女方既然开出了超高的彩礼钱,就应该有相应的心理准备,不可期待对方不把她当成“交易成功”后“传宗接代”的一个有力载体。
梁腾倒没有她俩那么大的感触。
梁腾对“大伯”说:“既然您有把握,让陈永斌为了小儿子改运的事儿,积极筹集巨额资金,我就放心了。这个重任就拜托给您了。”
“好说,好说。这事我全力以赴,多的不说,七、八成把握总有的。”大伯满口答应。
话锋一转,“大伯”又说:“除了担忧小儿子的‘香火传承’问题,陈永斌还有个心病,那就是他小儿子的‘谋生能力’严重不足的问题。感觉这陈永斌啊,一辈子都在替他家小儿子劳心费力,一生不得轻松。养儿子养到这种份上,干脆一开始就不生他最好!”
这种“深奥”的命题,梁腾聪明的不去深入探讨。
“养儿成本”这种大课题,有谁能保证自己的观念,就一定完全正确?
比如就拿梁腾来说吧,现在俨然成了公认的优秀儿子,是梁老师他一辈子的骄傲,此生最大的成就……(诸如此类的形容可以说上一大罗筐)。
然而,前世依然是梁腾这个“儿子”,却因为负债累累,导致父亲一时间承受不起巨大的心理和现实压力,暴病猝死。
那么问题就来了:养了梁腾这样一个儿子,究竟是其父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因为对这种课题有着极深感悟,梁腾倒也不去评论陈永斌,到底该不该生他那个小儿子!
“大伯”发表一大通不负责任的评论之后,又言归正传:“永斌曾经‘倾家荡产’,把出生不久的小儿子从死神手里夺回。小儿子长大了,当父母的,又拼命打工攒钱,帮他盖好了三层小楼,连带装修齐整。小儿子娶妻难,陈永斌就八方筹款,包括向女婿开口求援,终于替小儿子娶到了一个媳妇,尽管这个儿媳胖得有点影响‘卖相’……现在,还担忧起小儿子的香火。这还不算完,居然还得操.心起小儿子的生存大计!也真是够了!”
“永斌家的小儿子,别人跑到‘开放之都’去谋生,他也同样跑了去。别人老老实实呆在工厂里靠‘计件’的活儿,加班加点来赚取辛苦钱。他呢,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厂,没做过一线工人。他加盟的都是些要靠拉单拉业务,才有高额‘提成’的行业,像他当过房地产的销售,一个月的试用期卖不掉一套房,能干得下去?像到广告公司当过业务员,到保险公司当过推销员,到医药企业当过所谓的‘医药.代表’……结果无一例外,最长也干不过三个月。”
“感觉他跑到‘开放之都’后,时间不是浪费在找工作,就是花在了‘试用期’!像他这样子,能存得了钱下来?他自己在一线城市租房和吃饭,以及日常开销,都不够。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不是向当保姆的母亲伸手要钱,就是向当泥水匠的父亲要钱!真正是养了一个废物!”
“然而,永斌两夫妻一如既往的溺爱这个小儿子。替他愁这愁那的。小儿子不成材,谋生手段欠缺,永斌就想着,能不能在‘久集镇’的圩镇之上,替小儿子购置一个沿街的一线铺面啊。铺面未必需要太大,有个30平以上,就足够。小儿子是个没能耐的,将来可以利用这沿街铺面,做点小本生意啊。如此一来,等到陈永斌夫妻百年以后,他也总不愁会被饿死。这就是如今陈永斌的一大心愿。”
听了这样的一个老父亲替小儿子谋划未来生计的案例,梁腾心中感慨。
梁腾轻声叹息:“就算那陈永斌想尽一切办法,替他的小儿子谋到了圩镇上的一个‘一线铺面’那又如何?依我看,他小儿子其实也是个好高鹜远之辈。像开个小店做些普通的营生,估计未必愿意干。否则,一定需要购买一个属于自己的铺面,才能做生意吗?圩镇上的铺租能有多贵?就算是热闹的老街道,现在也不过几百块的铺租而已(当然面积不可能太大),他完全可以租铺面来做生意啊。做小本生意,起码投入个万儿八千的,难道还缺那几百块的铺租?他就是不想干!”
现在这个时代,梁腾完全可以这样评论。
毕竟现在的实体铺面的租金真心不算贵。
别说这小小的圩镇了,就连他在市一级曾经想租铺面,三线城市沿街铺,租金也才一千多块(面积在30平左右)。
然而,放在后世房地产价格暴涨的年代,这种说法就不成立了。届时,连房租铺租都翻了N倍。
黄金地段甚至可以翻涨十倍以上的租金。开实体店,铺租的支出就占了几近一半的成本。
所以后世有种说法,开店做生意,辛辛苦苦忙到头,都是在替屋主“打工”了。
现在,却并非如此。
“大伯”听了,忍不住深表同感:“我觉得也是!永斌他就算千辛万苦替他小儿子弄得一个‘一线铺面’,估计小儿子也不会有耐心长久的做小本生意。最终那铺面,也就是拿来出租。让小儿子有微薄的租金收入,不至于饿死罢了。”
“不过,那些都是未来的事情,并非咱们需要关心的。既然永斌有热情想要购置一个圩镇上的‘一线铺面’,预示他必须要募集到巨额资金。陈永斌也就那点能耐了,年纪又大了,能有什么横财?剩下的,无非就是变卖一些‘祖产’,以换取现金流。”
“大伯”总结出来的,导致陈永斌极度缺钱的两大“心病”,前者梁腾无能为力。毕竟他又不是生.殖.医学方面的权威专家,难以着力。
不过梁腾并不担心。只要有“大伯”这个亟需挣些“棺.材本”的老神棍在,肯定能让陈永斌在这方面的支出,大大增加。达到“入不敷出”,必须变卖“祖产”的地步。
至于后者,梁腾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做点“文章”的。
也就是说,陈永斌近期想要在“久集镇”的圩镇上购买一线铺面,梁腾可以给他增加一些难度。呃,准确说,是人为的设置难关。
天大的难关!
如果说,陈永斌达到了放眼全县,甚至是整个市区,乃至整个省会,如此大范围内寻找合适的“一线商铺”。那么梁腾的身家哪怕再翻上几倍,估计也是无法有效“狙击”陈永斌,阻止他成功购买到“一线商铺”的哩。
但陈永斌的眼界挺小,或者说他“很务实”。陈永斌就是把目标锁定在了“久集镇”的一线铺面而已。
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两点:一个是“久集镇”的一线铺面,比起县里的市里的省里的“一线铺面”,当然是最经济便宜的。
买镇上的“一线铺面”,陈永斌都得“砸锅买铁”,竭力搜寻看有什么值钱的“祖产”可供变卖。
县里市里的“一线铺面”,感觉真不是他敢“奢求”的啊。
再说了,陈永斌还有另外一点现实考虑:他那小儿子虽然是个没本事的,但对父母还是非常孝顺。陈永斌两公婆毕竟年纪已大,就算现在还能赚几个钱,但这局面还能维持多久?撑死也不过就十年八年的光景了。
他俩最终还得指望小儿子来“养老”。
这种现实需求下,既然是二老掏钱给儿子购置“一线铺面”的,陈永斌当然希望,选择像“久集镇”这种离家近的“一线铺面”。
陈永斌想得挺美好:以后小儿子就在“久集镇”上开店,作点小本生意,既可以赚钱维持生计,又可以在父母老了之后,就近照顾。
可谓“事业与家庭”兼顾,两不误、双促进。
陈永斌不知道,他渴.望在“久集镇”上购买“一线铺面”的心愿,被“大伯”告知了梁腾之后,就给了这位梁老板“狙击”他的机会了。
梁腾狙击的方案,极为简单有效。
“久集镇”这个时期,到底有几个“一线铺面”愿意急售?其实不难调查。
希望出售者,无非就是三个“挂牌销售”的渠道:一是在铺面门口直接贴出红纸,上书“旺铺出售”的大字及联系电话。
二是把出售旺铺的消息,放到网上专业的房地产交易平台。
三是找开店的房地产中介公司,来负责出售事宜。
这三个渠道,也就是陈永斌现在可以找到“一线铺面”的渠道了。
“久集镇”这个圩镇,在梁腾眼里就是“巴掌大”的地儿。
梁腾可以很快的,把近期当地究竟有多少处“一线铺面”急售,摸个一清二楚。
按照他前世的经验,“一线铺面”这东西,有时候想找却找不到。有时候不想找,却偏偏就刚好有合适的。
反正,这镇上就算有“一线铺面”挂牌急售,估计顶多也只是三到五处。绝对多不去!
梁腾计划跟急售的“一线铺面”的拥有者,联系沟通。
对方既然要出售,当然明砖标价。梁腾沟通的意图,就是希望跟对方约好,有朝一日,某位名叫“陈永斌”的客户来谈价时,只要他有意购买,却要求降低价格,而屋主又不愿降价的情况下,梁腾可以帮“陈永斌”补足那部分的“差价”。
梁腾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促成陈永斌购买镇上的“一线铺面”。
只有这事儿落到了“实锤”,陈永斌才会千方百计的去募款,才会有资金方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