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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晚成随口报了一个酒馆的名字。
戚家老爷子又状似无意地问：“今天白天，都去哪儿了？”
费晚成胸口一紧，含糊的浑浑噩噩说：“没去、没去哪儿啊……爸您不是让我去城西……看看那边的……工厂么？我、我今天没事……我就去了……”
戚家老爷子把文件往面前的红木桌上一放，声音提高了八个度：“城西？城西有高中？”
费晚成被戚老爷子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但这些年的浸淫，让他学会了故作镇定，他抬眼一副惊诧的看向老爷子：“您、您……派人……跟踪我？”
戚家老爷子理直气壮：“蕾蕾说你最近行踪成谜，担心你在外面养了外室，我这才叫人跟着看看你做了些什么！”
费晚成只想笑。
轻飘飘的“捉奸”二字，便成了戚家这祖孙三代，堂而皇之监视他的理由？他们究竟当他是个什么？宠物么？
“爸，我这不是去看看那孩子……他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费晚成忍下心头的怨恨，收敛了一些醉后的失态表演。
戚家老爷子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倒在舒服的皮椅上：“晚成，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想在戚家平平安安地待着，就得记住一件事：那孩子早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的儿子，现在在这书房里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