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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一愣，问道：“但是什么？”
鱼若颜又走到了静止的怀阳身前，目光不停扫视，半晌方道：“但是，怀阳的灵塔的确很古怪……”
长生一愣：“什么意思？”
鱼若颜修长的手指不停戳弄怀阳的身体，想了半晌，方才淡淡道：“怀阳的灵塔，的确没有发展出任何的能力，但是他的战斗力你也清楚，这说明他的灵塔已经被开发和利用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发展出能力，只能归结于一个词语——奇怪。[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她缓缓转身，目光盯着长生，却又有几分的飘渺分散，她最后慢慢走到了长生面前，轻轻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怀阳和大哥有几分相似？”
听到“大哥”这个词语，长生原本灵动的眼睛顿时沉寂下来，似乎一泓秋水变成了百年死水，他愣愣看着鱼若颜，半晌无语。好像陷入了沉睡，陷入了绝望，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回忆。
“长生，百年过往，你还是没能完全释怀。”鱼若颜淡淡道，“这又是何必呢？”
鱼若颜读书一般的声音在长生的耳边响起，长生却没能回应一个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叹了一口气，看着鱼若颜淡淡道：“你是说宁缺和他一样，身体内并不是只有一个灵塔云台？”
鱼若颜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一个修行者的身体内可以有很多个灵塔，每一个灵塔对应了一项能力，但是所有的灵台都处于一个云台之上，这是千百年来的共识。
但是万事无绝对，造物主是神奇的，他总会制造出一些惊喜，比如有的修行者，天生就有不止一个灵塔云台。
“可是，就算是有两个云台，平分了灵能。怀阳在战斗上的能力也应该有三阶。”长生皱眉道，“不应该灵塔只有两层亮着。”
毕竟流浪三年，获得的进化点是不计其数的。
岂料鱼若颜只是摇了摇头，手中光芒一闪，竟然出现了一本书。“哗啦啦”翻了半晌，而后拿到了长生的面前，如同死水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应该知道，人的身体之内，并非只有丹田气海和大脑中枢可以作为灵塔云台吧。”
长生一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拿过了那本书，看了半晌，忽而脸色大变，看着鱼若颜道：“你是说，怀阳的灵塔云台，并非只有两个！？”
“正是如此。”鱼若颜点头道，“我刚刚用青罡灭魂道进入了宁缺经过魂力洗礼的身体内部，我看到了很复杂的情况。以至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简单的说，你可以理解为怀阳的身体内不止有两个灵台云台，至于有几个，据我推测，差不多是这么多。”
鱼若颜伸出了白皙的右手，而后五指张开，在长生面前晃了晃。
五个！
一向从容的长生也大为震惊，目瞪口呆。
但是鱼若颜的话远远没有结束，手中光芒一闪，那本书消失，而是换成了一本手抄笔记，她翻看了半晌，道：“怀阳的体内，有五股奇怪的力量，一股是他自己的，一股应该是凶灵九阳赤晴，还有三股就算是我，现在也探索不出。正是这五股力量形成了五个灵塔云台，而现在正是形成阶段，需要大量的灵能和进化点，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怀阳，一有进化点就被消耗，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形成能力，但是经过多年的熏陶，基础性的前两阶能力虽然没有发展出，但是却也无形中形成了。”
这消息让长生久久不能平静。
半晌他才用艰难的语气道：“若颜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
鱼若颜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我无法探索出，但是我确定另外三股的能量有一股应该就是大哥的。我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相信你也能从怀阳的身上看到大哥的影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长生的目光中有难以看清楚的情绪，激动、怨恨、释怀、惊喜交织在一起。
“铮！”
“时间凝固”解开，周围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停止一样继续运行，怀阳走在前面，看着面前这座庞然大物，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长生和鱼若颜走在后面，对视一眼。
他们的心里，同时在想。
“他会成为第二个陈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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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了先知路的尽头，怀阳仍震惊于眼前这座高耸的建筑。
三十九层，全玻璃幕墙结构。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检阅军队的将军，俯瞰周围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