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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名学生当即扭头看向他, “你什么意思?”
纪行冷哼一声, 分辨着这位学生的身份,他隐约记着是在哪见过这个人的,好像就是学校开学第一天,站在人群里凑热闹又不敢上前的, 名字是……贝赫斯?
纪行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这个废物来一场一对一, 你敢吗?”
贝赫斯死死抿着唇瓣,“废物骂谁?”
“爸爸骂你废物。”纪行懒得和这种人打嘴炮,正要动手, 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个学生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后退, 把位置让了出来。
纪行也不客气, 一拳砸了过去!
贝赫斯以为纪行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不敢轻举妄动, 却没想到纪行不但动手了,还十分凶狠的一拳,贝赫斯根本来不及躲, 纪行一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贝赫斯惨叫一声, 一手捂着被打的眼睛, 身影更晃晃悠悠的不稳往后倒去,后面的学生七手八脚的想扶人, 但是也不知道是倒下去的角度刁钻,还是根本没人真心想帮忙,贝赫斯成功的从众人的手中穿过倒在了地上。
倒地以后,贝赫斯怒骂道:“草!”
捂着眼眶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眼睛此刻热得让人感觉眼睛都快烧着了一样,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流出,不是哭,只是单纯的泪腺发达。
贝赫斯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其实气势汹汹的瞪着纪行,艰难的睁开被打的眼睛,只见眼前一片漆黑,隐约有些星星点点出现,看的不是很清楚,贝赫斯顿时就慌了,他不断用手拍着地面,“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你!纪行你太过分了!”
“我瞎了!你赔我眼睛!纪行你赔我眼睛!”
……
贝赫斯满心怒火放肆发泄完以后发现,所有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保持安静。
沉默着一语不发,似乎像是在看戏一样,纷纷都是局外人,正看着这场闹剧在不断发展,而他贝赫斯,就是这场闹剧的主角。
“喊够了?”贺向渊似乎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亦或者说,贵族在他这里,根本排不上号,甚至还不如一个平民,贺向渊板着脸呵斥道:“闹够了就给我滚起来训练!”
贝赫斯满腔怒火对上贺向渊的蔑视,更是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大喊道:“教官!你没看见吗?!纪行偷袭!殴打同队同学!这种人应该关进禁闭室!”
手指对着纪行指指点点,贵族哪点修养在他身上泯灭得一干二净。
贺向渊轻描淡写的撇了哪只胡乱指着的手一眼,贝赫斯呆滞瞬间,快速收手,撑着自己站起来。
见手没了,贺向渊还有些失望,早知道下手再快一点了。
贺向渊示意其他同学站好位置,随后态度随意的回答道:“这位同学,你刚才所说的,我完全没有看见,信口胡诌污蔑同学,你也是要进禁闭室的。”
“你——!?”贝赫斯气的睁大了眼睛。
没看见?!
怎么可能没看见!
你是瞎子吗?
这里这么多人,试问,谁会看不见!
不过他知道贺向渊和纪行的关系,没想到堂堂元帅,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包庇,情形可以说是十分恶劣了!
只是,贝赫斯抬头看了一眼早就不知道坏了多久已经开始落尘的录像设备,只有他一个人去告状,显然不足以定罪,还容易让贺向渊翻盘。
贝赫斯的脑子在这一瞬间无比清明,他得把别人拉下来,要不然,今天这一拳头就白挨了!
贝赫斯大喊道:“你们都瞎了吗?”
“贺向渊今天敢公然包庇纪行,明天就干随意出卖你们!你们还想装瞎到什么时候?都团结起来不行吗?”
“团结起来一起对抗贺向渊,我们找到校长,再加上大家家族的力量,我们可以扳倒贺向渊的啊!”
“这件事,本就是他的错不是吗?”
贝赫斯挑动着大家的情绪,试图让众人对贺向渊仇视起来,却闭口不谈自己刚才的作为。
事实上,很多人都觉得贝赫斯的反应过激,可能是因为伯纳的事导致他心虚害怕,贺向渊这么一说他就自动带入自己了。
可还真没他什么事。
有点无理取闹的感觉了。
不是不搭理,是没办法插手。
贺向渊见他拼命说服别人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别喊了,别说就这个操场上,就是整个学校都知道这个事,你以为会有几个人站在你那边的?”
贝赫斯扯着嗓子喊,一方面是想壮大自己的气焰,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想让被人注意到这边,但是他忘记了,整个操场训练的学生,都是被贺向渊带过的。
也就是说,贺向渊对他们说的这些话,别的高年级学生都听过。
他们当时都不以为然,时间过去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会计较?
或许有几个看戏的,还觉得贝赫斯的脑子有问题呢。
贝赫斯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眼眶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呵,我看着军校是成了你们的一言堂了!”
“不错。”贺向渊没有反对,态度风轻云淡的像是过来喝了杯下午茶,“我不行让他们听见,就是听见了也得跟我说没听见,懂吗?”
“你——!”贝赫斯气的呼吸颤抖,连气都快喘不匀了,“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告诉我家族长辈吗?”
贵族就算再怎么样,那也要比你们这些平民高贵的多!
到时候真的牵扯上贵族权力,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吗?
无非就是把事情闹大,最后谁的脸上都不好看罢了。
“你去啊。”贺向渊才不怕呢,现在的贵族都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都掂量着自己的分量畏畏缩缩的,真正敢动手惹事的没几个。
不过……他们要是真敢惹事的话,贺向渊心中冷笑,那正好有机会一锅端了他们!
贺向渊不怕他不告状,反而还想着激他,等着他主动去告状呢,“去告诉你家长辈,你在军校里被一个omega一拳打倒在地,哭的站都站不起来,让他们出面,为你做主。”
贝赫斯一听这话,晃悠着身形后退两步,他已经气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太过分了!
真的是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纪行突然道:“报告!”
贺向渊还在等着贝赫斯的反应,闻言连忙看向纪行,“怎么了?”
不等纪行开口,贺向渊的视线凝固在了纪行手背上,过去将小omega的手捧起来,轻轻摸着手背,心疼的问:“手怎么红了?疼不疼啊?”
众学生:“……”
怎么看都是刚才躺在地上哭的那个人更惨一点吧。
纪行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倒也没太惊讶,反握住男人的手说:“我觉得这件事我确实有错,我伤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希望教官把我关禁闭室吧。”
“一个安静的环境更利于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上男人惊讶的目光,纪行还是坚强的握着贺向渊的手,甚至重重点头,试图让男人把自己送到禁闭室。
贺向渊原先是愣住,而后又特别无奈的看着他,明显明白了纪行的意思,“禁闭室很冷,不是宿舍。”
纪行说:“没关系,有一张床就可以。”
“那行,只是这种事,过错方不在你,肯定不能就你一个人进去,贝赫斯一起吧。”贺向渊招了招手,单悸那边收到贺向渊的信号连忙跑过来。
“元帅。”
贺向渊说:“把这两名犯错的学生给我关进禁闭室。”
“啊?”单悸看着纪行,纪行坦然的回望。
单悸疑惑挠头,这才多长时间没见,贺元帅的家庭地位已经这么高了吗?
回想着当年说句话都可能挨挠的场面,仿佛就在昨天。
“咳。”贺向渊也看出单悸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同时眼神示意让他赶紧干活。
单悸连忙回神,“那个,夫……这位同学,跟我走吧。”
面对纪行,夫人这俩字叫惯了,改口还挺不容易。
至于旁边那个……单悸斜睨他一眼,“你眉毛下面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吗?这都走了还不知道跟上?!”
贝赫斯心里不爽,根本不想去这种地方,但是纪行都去了,要是他不去,贺向渊借此发难,那出问题的肯定要追究他的责任。
思及至此,贝赫斯即便万般不情愿,也还是跟着走了。
贺向渊吹响哨子:“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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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悸和纪行走在前面,贝赫斯纯靠自觉跟着。
单悸谅他也不敢跑,他不想离开军校,要是去禁闭室的途中跑了,那罪名可就大了。
不服从的帝国军人,不可能留下来。
单悸听着他俩闹腾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也听不完全,单悸好奇的问:“夫人,你俩怎么回事啊?”
纪行把之间所有事略过,干脆六个字总结:“他挑衅,挨揍了。”
说完,还感觉差了点什么,补充:“哦对,还被打哭了。”
“纪行你!”
“闭嘴!”单悸扭头瞪他,“轮得到你说话吗?”
贝赫斯感觉鼻子都快冒火了,咬牙看着前面这俩人。
在帝国学校里面搞这种官僚主义,真不是人!
走了一会,旁边连个屋子都没见到,反而都是那种小路,纪行问他:“禁闭室远吗?”
“还行吧。”单悸之前送过几个不听话的刺头,“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走慢点可能半小时吧。”
想到禁闭室那阴森冰冷的环境,单悸忍不住就想说:“夫人你也是,要是真生气直接把他扔进去不就完了,贺元帅指定听你的啊,怎么自己也得进去呢。”
纪行摇了摇头没说话。
单悸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地方小,狭窄,就一张床,一个卫生间,落脚的地方都少,进去受那罪,待着都憋屈。”
“潮湿,冷,还有虫子。”
虫子虽然是学校为了制造环境故意进去的,不脏,也做过清洁,可是有些东西吧,他就是金子做的你看起来都恶心啊。
单悸自己对那个地方都没啥好印象,纪行一个omega进去,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没事。”纪行不会在乎这些,“没那么娇气。”
单悸叹了口气,也是不知道这对元帅夫夫俩是在干什么。
奉命把人带到,左右两个禁闭室,正中间的墙有一半是用玻璃做的,双方都能看见对方,也是无聊的禁闭里一些交流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