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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车从自动驾驶改为手动操控以后。
梵罗坐在驾驶座上假哭, 偶尔嚎嚎两声, 又怕自己嚎嚎的声音太大吵到后面的纪行然后又挨揍。
反正给他整的是相当纠结。
贺向渊用湿巾帮小布偶的爪子擦拭干净,小肉垫粉粉嫩嫩的还很柔软,因为不经常用肉垫走路的缘故,一点茧子都没有, 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嫩。
捏了捏中间的小肉垫,贺向渊没忍住抓着小爪子凑到嘴边亲了亲。
小布偶眨着眼睛问:“你到底是要去干嘛?”
贺向渊专心亲爪爪, 闻言把小布偶放平在自己的腿上,摸着柔软的小肚子说:“伯纳·卡姆登的父亲邀请我去参加家宴。”
“你们很熟?”小布偶露出疑惑的神情。
从开学伯纳的恶意挑衅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普通, 甚至很差。
而且, 伯纳对平民的恶意很高, 这种恶意应该是从出生开始就有人给他灌输了这种观念, 所以,由此推测,卡姆登家族的人, 对平民都是包含恶意的。
贺向渊平民出身有身居高位有实权在手, 贵族都视他为眼中钉。
贺向渊说:“不熟, 枪打出头鸟,伯纳作为在学校公开挑衅我夫人的贵族, 我当然是先拿他开刀。”
有些事,不是你一腔热血冲上去就能完成的,要有一个理由。
一个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的理由。
总要能站得住脚。
伯纳在学校门口,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 伯纳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清楚。
即使后续是伯纳身受重伤,也不妨碍贺向渊在‘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愤怒’的冲出来,替他的爱人报仇不是吗。
贺向渊冷笑一声,不死也得扒层皮。
小布偶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抬起爪子蹭蹭下巴,往上抬的时候顺手按下嘴边的毛毛,扰了两下缠在一起的长毛,看着自己的爪子又忍不住舔了两下,咬在嘴里的小半只爪子没吐出来,就这么含着了。
就着一个姿势陷入沉思。
贺向渊半晌没得到回应,低头见小布偶等着圆溜溜的猫瞳,浅蓝色仿佛大海的色彩一样,瞳孔向内的颜色逐渐加深,有一种深邃却有迷离的感觉,自己举着小爪子含住,另一只爪子随意的搭在身前,毫无防备的展开腹部。
贺向渊脸上布满了柔和的暖意,他揉着小猫咪的肚子说:“一会要表现得委屈点,我们也好提条件。”
小布偶挪开爪子问他:“那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贺向渊说:“当然是威逼利诱,看看能不能把卡姆登家族收为己用。”
今天的布局远不止看见的那些,卡姆登家族要是识趣,事情还可以谈,如果不行……那这个家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悬浮车停靠在路边,梵罗停好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小布偶藏在贺向渊衣服里不肯出来,贺向渊下车拢了拢外套,把小布偶的存在遮了个大概。
正在这时,单悸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严肃的说:“元帅,都打点好了。”
“好。”贺向渊率先走了进去。
单悸和梵罗对视一眼,纷纷跟上。
说是家宴,也只是简单地在卡姆登家族的主宅摆了一桌子,卡姆登家族说的上话的亲眷都到了现场,按着身份地位从上至下的坐着。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风声。
也都知道,这不仅是一顿饭,更是决定了卡姆登家族的未来。
每个人都如鲠在喉,不管面前的饭菜多么精致,都提不起一丝品尝的念头。
贺向渊进来的时候,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过来。
坐在主位的家主见状,想起身迎接。
卡姆登家主年纪大了贺向渊三轮不止,他可不想受了这个礼,被人恶意编排,虽然他不在乎这种事,但是跳蚤多了,还是会觉得烦人。
贺向渊在他刚起身时便说:“不用那么客气,坐着吧。”
卡姆登家主停顿一下,悬在空中倒不知该站还是该坐。
贺向渊直接坐在最末流的位置,单悸在一旁拎着茶壶倒了一杯水,随后站至男人身后,和梵罗一左一右,宛若两个守卫。
手指摩擦着莹白的茶杯,入手冰凉的冷玉被热茶浇灌,一时间冷热交融,杯体渐渐显出温度,茶水的烟气也淡了几分。
明明只是随手的动作,在场众人却无一不觉得喉中一紧。
贺向渊对精神力的掌控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见每个人都瑟瑟不敢发声,贺向渊干脆抬手将茶杯丢向卡姆登家主。
飞至半空中的茶杯,以及其中颤颤巍巍晃荡的茶水,明明下一刻就好像要栽倒撒落,却还是安稳的落到了卡姆登家主的面前。
‘咯噔’一声轻响,是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的碰撞。
众人心里纷纷一颤,随即就听见贺向渊看似随意的说:“这茶水幽香扑鼻回味绵长,早就听闻家主喜欢古茶,这是我费了不少力气找人弄过来的古董,还请卡姆登老先生品鉴。”
卡姆登家主拿起茶杯,少抿一口。
“家主!”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中卡姆登家主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
没……没死。
茶水是没毒的。
卡姆登家主说:“这茶确实不错,贺元帅就这么随手送了人不觉得可惜?”
贺向渊招了招手,单悸又上来给他倒了杯红酒,看着酒杯中玫红色的酒体,贺向渊淡淡的说:“这种东西我喝不来,不是我的就算再好,迟早也只是用来推换交易的物件罢了。”
“可若是不想成为交易的物件,面对如此滚烫的茶水,元帅想必也会头疼吧。”
“呵。”男人的笑十分嘲讽,轻蔑的眼神撇过,左手微抬,拇指和无名指轻轻擦过,应声而来的是‘啪’
的一声脆响。
卡姆登家主看着面前碎裂的茶盏,耳边是贺向渊的声音:“会反抗的东西我还留他做什么?您说是不是。”
碎裂的茶杯刺破手掌,卡姆登家主看着掌心的血红叹了口气,“元帅说的是。”
抹去血液,卡姆登家主缓缓抬头,原本就布满褶子的脸颊好像又苍老了几分,“我卡姆登家族手底下也只剩下几个公司和第五军团可供人使用,元帅若是感兴趣,那便拿去吧。”
“这事不急。”贺向渊见事情有了下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说:“您家的伯纳·卡姆登可是做了不少好事。”
这一次,卡姆登家主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他身侧的一个女人就忍不住先开口喝道:“伯纳可是我们家族的嫡系,贺元帅这话是什么意思?”
调笑的目光在瞬间消散,男人眉峰蹙起,开口间,强大的信息素顷刻间席卷全厅,“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女人一把抓住自己的脖子,长大了嘴毫无意义的干咳,眼中蓄满泪水看向贺向渊,见男人面色不善,她赶忙朝着身边的家主伸出手,试图求救。
在此期间,无一人敢出面帮忙。
女人狼狈不已,泪水和涎水在嘴边交织,化作黏腻的线滴答滴答落下。
“伯纳·卡姆登,自今日起,从卡姆登家族除名。”
卡姆登家主像是妥协一样的叹息,看着其落魄的模样贺向渊心情大好,干脆收了精神力,“家主说的话,我今天可都记下了,后续权利交接,由我的副官跟你联络。”
卡姆登家主没再说话。
贺向渊看似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供他自己选择,可实际上,如果不选择服从,卡姆登家族可能真的就在今天,从帝国史上除名了。
这几年的布局,这几月的穷追猛打,公司在各个方面都受到阻挠,早就入不敷出,而且连第五军团也被他插进了自己的人手。
卡姆登家主不禁心痛,这是一张网。
一开始的线条没人注意,直到他逐渐编制成型,将他们包裹其中才发现不对。
可这个时候,已经逃不掉了。
贺向渊起身将红酒杯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的道:“说真的。你的妥协,我一点也不开心。”
卡姆登家主骤然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伤口,鲜血直流,沾湿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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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梵罗拎着没喝完的那瓶酒若有所思。
贺向渊问他:“怎么了你?”
梵罗把红酒放到一边,唉声叹气的说:“元帅,您要是喝酒也跟我说一声啊,这红酒可比别的酒度数高多了。晚上还有特训呢,您这样还怎么去啊。”
就是拿出来撑撑场面,就是选的最贵百年陈酿。
虽然只是喝了红酒杯里一点,但是那也是醉人的!
他可不想晚上加训的时候贺元帅醉着训练新生。
到时候看见几个不顺心的再上去打一顿。
贺向渊莫名其妙道:“我没喝啊。”
“没喝?”梵罗一愣,“那酒杯里的酒呢?”
走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确实是没有酒了啊。
“我就拿着酒杯……”贺向渊说着突然愣住,缓缓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还时不时发出一点‘哼唧’小奶音的小猫咪。
凑近一闻,果然很重的酒精味。
小布偶喝醉了酒,眼中一层薄薄的水气,懵懂单纯,像是孩子一样清澈。
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领口处钻出来,贺向渊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下巴,小布偶自然捂着粉嫩嫩的鼻子哼唧了一声,可能是撞得疼了。
贺向渊摸摸他的头,“疼吗?给我看看。”
“咪呀~”小布偶舔了舔鼻子,随后伸爪抱住了贺向渊的手,用爪子一下一下的往下面扒拉。
贺向渊先把小布偶抱出来,把他放在腿上以后,才顺着他的力气放下手臂让他抱着。
小布偶两只前爪抱着贺向渊手腕,后腿也环着。
像是抱着心爱的玩具,动了动耳朵闭眼睡了。
“诶,睡着了嘿。”梵罗围观全程,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小布偶睡得特别可爱,忍不住伸手想……‘啪!’
梵罗瞬间收回手,扭头开车。
他只是想开车了而已。
没别的想法。
梵罗小心翼翼地偷瞄纪行,“今晚训练夫人还能来不?”
醉成这样,起来应该是挺难的了。
但是今晚训练属于突击加练,不来也容易训练断层,其实是很麻烦的。
“应该吧。”
贺向渊自己也说不准,反正现在小布偶是睡得很香。
梵罗问:“之前定的饭店还去吗?”
“先回去吧,把之前定下来菜都送回宿舍。”
“是。”
梵罗当即转动方向盘,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回了宿舍,小布偶还一直抱着贺向渊手臂不不肯撒开。
贺向渊没办法,只能穿着衣服躺下,给小布偶营造一个舒服的环境。
其实睡着的小猫咪和清醒着的小猫咪很不一样。
很安静,很乖巧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可爱。
但是睁开眼睛以后,就变得灵巧,有时候也会很凶。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小布偶,他都很喜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