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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暗得无法看清军营门口的旗帜。但艾虎的双眼不受黑暗阻碍，他依然能看清那飘扬的红白兰三色旗面，分辨得出上面的黄金双头鹰。
“将军，该走了，”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年轻军官说，“欢迎酒会差不多要开始了，人大部分都已经到齐。”
“那就走吧，布哈林中尉。”
艾虎转身走下山坡，名叫布哈林的青年军官紧跟其后。他们身后还有大约二十几名士兵。统一装备着AK突击步枪，军装整齐。从这些人整齐划一、富有节奏的步伐可以看出，他们是生化人。基因调制微妙地对他们的脸有所修改，让他们不至于千人一面。但骨子里那种机械感是改不了的。
布哈林中尉来自俄罗斯联邦军综合军事学院。这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军校，渊源可以一直上溯到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蒸汽城只是俗称，即使逃到南方，俄罗斯联邦依然是公文上的正式名称。忠诚一直是这所军校的优秀传统。这里的毕业生一代又一代为玛丽安的家族服务。尤其是玛丽安，她在军校生里的号召力堪称拔群。
格里菲斯来了，提供了一个位置，那是一座储存着九百名生化士兵的仓库。艾虎起初有所怀疑。因为卡思嘉的事，他根本不信任这个人。但卡思嘉和格里菲斯是一起来的。她解释了原委，表示之前投靠罗索科夫斯基都是伪装。鹰之团依然忠诚于蒸汽城的正统，期待为玛丽安服务。
这样的解释并不足以让艾虎放心。他仔细询问了前后经过，特别是质问格里菲斯到底与贝列夫以及罗索科夫斯基有何关系，又质问卡思嘉为什么明知是演戏却不对玛丽安坦白。格里菲斯给出了诚恳的回答，说这些都是不得已的安排。为了潜入女皇号，盗取被元老院封存的忠诚权杖，格斯要求他们这么做，并不得透露。
“格斯是安德烈委员长安排的人，我们只能听他吩咐。”格里菲斯的眼神无比诚恳。
“你们都被格斯骗了，”艾虎回答，“他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企图杀了我，控制玛丽安。要么他是贝列夫或者罗索科夫斯基的走狗，要么他就是妄想建立一个生化人的帝国……你们不会连他是个生化人都不知道吧？”
“生化人？”格里菲斯大惊的表情绝对不像是装出来的，“怎么可能？他像我们一样有感情，绝对不是生化人那种僵硬的家伙！”
“他是个高级的生化人，拥有感情模式。不切开看，跟真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