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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不由的仰天长叹。
眼前的河水虽然不是很宽，也就一百多米，但水流很急，加上夜幕之下也看不清水深水浅，贸然下水淹死的可能性有九成，可是不下水，听后面的动静，估计追兵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了。
“走，下水！”李过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高一功已经一马当先，向对岸趟去。
“拼了！”有高一功带头，李过一咬牙，纵马跟了过去。
死就死了！
老子纵横天下几十年，也够本了！
在湍急的水流中，不断有人因为体力不支从马上掉下，还没站起来就被水流冲走了！
这么黑的天，水流这么急，估计凶多吉少了。
李过、高一功两人被亲兵围在中间，即使从马上掉下也有人拉住，危险比外围小很多，大家在水里一步一步往前挪！
“马不要了，游过去！”
看着身边的亲兵不断被水冲走，马匹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高一功当机立断，脱掉神上的盔甲，跳到水里向对岸游去。
“游过去！”
看到高一功都这样了，久经战火的李过也不矫情，脱下盔甲直接跳到水里。
至于丢了马还能不能赶回大营，李过也不考虑了，现在一切以保命为主。
“回去！”看着残存的流寇不故一切的下水，即使不断有人被河流冲走，也不回头，最后连马都不要了！追上来的三团团长刘元，只能呸了一口，骂了几句疯子。
下令回去。
也是李过，高一功运气好，刘元以为这些下水跑路的都是普通流寇，不值当让兄弟们为这十几个流寇冒险。如果他知道逃跑的流寇中有高一功，李过两条大鱼。
刘元绝对会亲自下水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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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忙了一夜，刚刚打扫万战场的陈亮看到刘元率军回来了。
只是看着刘元垂头丧气的样子，陈亮有些疑惑。
难道追击过程中埋伏了。
不会！
这附近没有什么敌人呀！
那怎么耷拉着脸，好像大家都欠他一百两银子似的。
“追了一夜，只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喽！”刘元叹气道，“让李过，高一功这两条大鱼跑了！”
通过对俘虏的审讯，刘元已经知道流寇骑兵的首领是李过、高一功两个人，他们可是闯军最重要的将领，一个是李自成的侄子，一个是他的大舅子。
这两个人的逃跑让围歼战的结尾有些不完美。
让刘元很后悔速度为什么不快一些，快一些的话说不定他们就跑不掉了。
“没事，一次灭了流寇数千骑兵，击毙了郝摇旗也不错了！”陈亮笑道。
在雷家军的功劳簿上，击杀鞑子肯定功劳最大。
其次就是已经成气候的流寇，在然后就是明军。
至于那些土匪、山贼对于主力部队来说，消灭他们只是顺手牵羊，没什么太大的功劳。
现在一战消灭数千流寇骑兵，陈亮知道，自己争夺师长宝座的资格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