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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开灯,爬起来站在窗口,看见他驱车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他去哪,所有的细节都隐射着他内心深藏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要多。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叶寒遇已经回到别墅。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的,还有打着哈欠的聂奕。
聂奕应该是还没有调好时差,就被叶寒遇喊过来给周霖看病的。
所以他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女人不是周霖,而是我时,惊讶得嘴巴里都能塞鸡蛋,“我擦,叶大佬,你真牛。别人是金屋藏娇。你是金屋pusl,一藏藏倆妞。牛逼,真牛逼!”
如果不是指望他给我奶奶看病,我要和他打好关系,就冲他这句话,我就要把他扫地出门了。
而叶寒遇不负我所望,踹了他一脚,“瞎说什么混话!”
聂奕这才收起玩笑,一本正经道,“不是看病吗?怎么半天没见病人。”
此时看护做好早餐,端着粥从厨房出来,“周小姐每次吃了刘医生开的药,都会睡死过去。除非她自己醒,别人怎么喊都喊不起。按照这几天的规律,大概还要半小时才会醒。”
聂奕这才有了兴趣,让看护把药拿过来给他看看。
本来周霖的病,我说不想发表意见,只想沉默地吃完早餐。
可聂奕念出的药名,让我一愣。
刘凯文该不会为了请聂奕来治疗我奶奶的病,故意开这个让我奶奶昏迷的药给周霖吃吧?
我抬头看向聂奕,只见他把药盒子一扔,说道,“这种药就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虎狼之药,见效快,副作用大,还有依赖性。不是万不得已,别用。用也要控制好剂量。一旦超过病人所负荷的,容易让人昏迷,重则死亡。刘凯文居然给她用这种药,看来她的病情不轻啊。”
听到这些话,我就没有怀疑刘凯文是故意的了。医者父母心,他没必要拿周霖的身体开玩笑。
如果周霖的病是真的,还严重要吃这种药的地步,我还真有点同情她。而如果她是为了装病,甘愿吃这种药,那我依旧可怜她。因为她能做出这么损害自己健康的事,远比真的生病可怕。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周霖从楼上下来了。
经过一样的睡眠调整,此刻的她没有昨晚上的激动,即便看见我也依旧笑脸迎人。
可不等她走到饭桌,叶寒遇就已开口,让看护收拾周霖的行李,然后送上车。
周霖听见自己要被送回周家,脸色大变,“寒遇,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要赶我走?”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纱布包扎过的伤口,像是失忆了一样,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这是我割的吗?我昨天又发病了?所以你才不要我了?”
我和聂奕互看一眼,谁都没说话。
叶寒遇对她说,“周霖,你的病,我已经请最好的医生过来治疗。他可以暂住周家一段时间,直到确保你的病情能够用药物稳定控制,没有副作用。”
我不急不慢地舀了口粥吞咽,静静等着周霖垂死挣扎,或是叶寒遇的半途心软。
周霖张大嘴,“不要。我不要医生。我没有病。我只要住这里,偶尔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闹了。你去哪里都可以,不用带着我。只要,只要你偶尔过来看看我。”
我一脸冷漠地看着她脸上受伤的表情,甚至有些冷血地想,这样的刺激她,她会不会再犯病。又或者说,在聂奕的面前,她敢不敢犯病。
而叶寒遇似乎铁了心一样,眼神依旧无情,“林笑她想住这里,你经常看见她,对你的病情也不利。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周家会照顾好你的。如果你坚决不走,我就送你回日本。到底去哪,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