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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在半夜里，各处消息传送都有些迟缓。皇后那边的人来得倒是很快。
来得是意心，到了见只有宜婕妤，行了礼才道：“娘娘已经吩咐了太医过来。娘娘说了，馨芳仪是头一胎，生的只怕有些艰难，还需些时辰的。皇后娘娘过会便过来。”
也是怕这边着急，皇后先让意心过来了。
程昭了然地点了点头。
意心见雨花阁还算井然有序，心中不免有些惊讶，看着沉着的宜婕妤，心中只叹，不愧是辅国公府出来的姑娘，碰到这种事情，也是不慌不乱的。
便是这种事情，一些从未接触过宫务的嫔妃初次管理起来，也是不容易的。宜婕妤却能将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条，可见其不凡。
心中记下这一点。意心又道，“皇上那边怕是来不了了。”
程昭默然，大半夜的，太后是不敢惊扰的。但她一来，便让人通知了皇上皇后。皇后这边得了消息就先让意心过来，自己随后便到。
但皇上那，却没有传出丝毫动静。
“皇上今日宿在柔妃娘娘那了。”许是没听到消息。
程昭闻言，“皇上国事繁忙，白日里想必是累着了。”累累累，累死你个大猪蹄子！
郑雨馨这一胎果然生的艰难。天都快亮了，孩子还没有生出来的迹象。
只能听见产房里她的痛呼声。
产妇里，郑雨馨疼痛难耐地抓紧被子。
“啊！”
她满目狰狞，声音都要嘶哑。
“红、红香！”
“小主，奴婢在这呢，小主您有什么吩咐？”听见主子叫自己，红香连忙跪到床边，俯下身子听郑雨馨说话。
“陛下，陛下来了吗？”
红香迟疑了一瞬，诚实答道：“陛下还没有来……但是陛下身边的德海公公来了！皇后娘娘也在呢！小主，您别担心！”
“陛下……”为什么，她在生他们的孩子，他却不能来看看她！
“啊！”又是一阵痛，郑雨馨尖叫。
“小主，宜婕妤也在。宜婕妤在产房外守了一夜呢！”红香见此又连忙道。
“昭儿……”
郑夫人握住女儿的手，语气焦急又鼓励，“孩子，母亲在这！你使把劲！”
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产房外，沈从蓁喝了一口浓茶。半夜被叫醒又赶过来，她的精神不算好。
瞧了一旁坐着的宜婕妤，倒是安神在在的，不由一笑。
年纪小就是好啊……
郑雨馨一直没生下来，皇后不可能一直候在这，还有许多的宫务等着她。
天一大亮，皇后就先离开了，只留下意心坐镇。
其他妃子也陆续赶过来。
程昭多看了一眼最后来的柔妃。却不想柔妃主动说道：“昨儿个夜里便听见这边的动静了。想着来看一眼，可不巧，陛下睡得沉。本宫没敢叫醒。只得告诉了德海公公。”
这是在解释不是她瞒着消息不让傅景知道。她是说了的，更让德海来了。
程昭没说什么，笑了笑。
晌午，一声婴儿啼哭从产房里传了出来。
众人都看过去。
没一会，红香抱着一个小包袱出来了。
在场位分最大的是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