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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指了程昀。
大家都看过去。
被皇帝问话，程昀心里自然紧张，但还算镇定，上前一步抱拳道：“参见陛下。”
“可会骑马？”
“刚学不久，能跑上两圈。”
“可敢跟随朕？
程长林眼神闪烁，有一丝震惊，又有几分忧虑，看着小儿子。
倒是辅国公抚着胡子微笑着。
“愿为陛下开路。”
“好！不愧是辅国公家的孩子。”
“走吧！”
程昭松了口气。她不知傅景是什么意思，但看着祖父表情，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她上了自己的马，这是傅景昨日为她选的，一匹枣红色的马，性子温顺。
作为女眷，是不与男子们一起的，她看着傅景他们骑马而去，激起一阵尘土。
“阿昭！”
程昭回头，却是和安。
和安瞪着她，“你可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咳，和安啊，咱们比赛怎么样？”她转移话题。
“怎么比？”和安果然被吸引。
“就比谁猎的东西更多？”
“行！”
“驾！”两人扬起马鞭，奔向林子。
围场里策马奔腾的时候，宫里也很热闹。
原因无他，柔妃发动了。
柔妃的孕产期也就在这几日，倒不叫人吃惊。
玉清宫里一动起来，满宫就知道了。
皇上不在，皇后自然要去坐镇的，敏妃听到消息也过来了。
“柔妃是第二胎了，应该无事的。”皇后看敏妃脸上带着些担忧，便安慰道。
敏妃笑笑。
皇后喝了口茶，“说起来，这宫中，也就是你与柔妃感情最深厚。”
“臣妾与柔妃妹妹一同入东宫，一直相互扶持，也谈得来。”
“是啊，当初，惠妃，你，柔妃几人，都是一起入东宫的。如今你们都有子嗣傍身，尤其是柔妃，如今都是第二胎了。”
“说起来，当初敏妃你，差点便为陛下生下麟儿呢！”皇后突然道。
“皇后娘娘，还说这些做什么呢，那孩子和臣妾无缘。”敏妃苦笑着。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只是触景生情。想着柔妃生产，便想到了当年。黛云啊，本宫直到今日还不解，明明那时你已有孕七月，胎像稳固得很，只是轻轻摔了一跤，那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敏妃也想起了这事，心里一痛，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本宫记得，你摔跤那日，是柔妃陪着你的？”
“是啊，”敏妃想起那日的事，“还是柔妃妹妹，扶了臣妾一把。”那时她要摔倒，是柔妃用她的身子当了肉垫，才只使她轻摔了一下。为此，柔妃的一只胳膊还骨折了。
却不想，那个孩子还是没保住。
“柔妃那时与你感情就好，天天照顾你。”皇后看着人来人往的产房。“那日也是巧了。”
“怎么就这么刚刚好呢。”这句话，皇后的声音不大。却还是叫敏妃听见了。
敏妃闻言皱了眉，心里有些不舒服。皇后这话说着，未免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
“啊！”产房里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没过多久，便听见了接生嬷嬷高声道：“生了！生了！”
皇后欢喜地迎上去，敏妃瞧着，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那句，“怎么就这么刚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