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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作出了决定,此路不通那就走彼路,夜市的事情没人管,那就把满地泥坑的另一件事给拿出来。/失修的街道可都位于内城,影响要比小夜市的混乱大的多,各个曹房的从事,总不至于连这个也推三阻四吧?/
斛律熙和对这个想法双手赞同,用上大众场合能用的所有手段,努力为高殷加油鼓劲。然而,田鹏鸾却是两眼望天,表现的要多消极有多消极。“江衙内,”他把直裰的领口拉紧,畏缩地抱住两条胳膊,嘟囔道:
“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吧?不管跑几趟,我看也没用。”
高殷不同意他的观点。高殷就是不信这个邪。高殷抱着剩下的三张状纸,咚咚咚地冲进了工曹房,然后——
“将作营造,确是应该来找工曹,”灰发黑眼,腰杆挺得笔直的工曹从事,刚开始说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并且还亲手给高殷倒了茶。“毛尖。若论养生,还是煎茶为佳。哦?不渴?呵呵,足下只管自便,”他给自己的白瓷茶碗同样倒满,吊梢眼忽闪两下,突然就蹦出了那个不详的“但是”:
“但是,引峦街、云华街这几条街道,路面受损过于严重,务需整个翻修。若只是平整路面、修补道牙,我曹责无旁贷,可这次还另外牵涉到排水沟渠……秀才郎,水曹那边,务必也请足下递交一份状纸,否则我们两个曹房,对接事务时恐怕会有困难。”
这些话当然也是在踢气毬。但问题是,工曹从事踢得有水平、有脚段,让人根本想不出反驳的话。高殷认命了,跑水曹就跑水曹吧,下水道这事反正也归他们管。/这应该是最后一个地方了,这肯定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难道不是么?/
“工曹那边……唉,浚都这个人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但却早早秃顶的水曹从事,一面止不住地唉声叹气,一面直接用大袖的祛口,从光溜溜的头皮上擦去汗珠:
“下水道归我曹管。几位郎君放心,下水道肯定归水曹管。就是——唉,我就跟几位说实话吧,内城这么多条街,为甚只有引峦街、云华街还有南山街踩得最烂?因为旁边有军营哪!单只是从前面过,可以,但想要破土修理,就麻烦的很了……要不这样吧,几位郎君先去兵曹问问,等我跟工曹那边商量好了,也过去,也过去。”
这一商量,就不知道要商量到什么时候。高殷清楚这一点,田鹏鸾清楚这一点,就连对政务不怎么懂的斛律熙和,也看出了水曹从事只是想借机遁走。但他们又能怎么做,按住这个秃头不准他跑?随他去吧,爱滚多远滚多远。/想把事情推到兵曹?行啊,那我们就去兵曹,看看那边会有怎样的脚上功夫,能不能把这气毬继续踢到祠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