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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类型的敌人,赵栋成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们的变异程度并不深,也就是几片硬鳞或者几个脓疮的程度,年纪也不算很大,用凡人的标准来看,绝大多数都是半大小子。这些年轻戎狄既没有多少战阵经验,也不曾取得丰厚战果,平时都是被部落大人当成奴仆使唤,有时候甚至还被萨满用作高级祭品,死的连渣都不剩。
这种活见鬼的日子,就连太虚狂信徒都不会喜欢。对这群戎狄轻骑来说,脱离苦海的唯一道路就是提升地位,而提升地位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积累战功。他们会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扑向敌军,要么一命呜呼就此解脱,要么痛饮敌血就此走上升迁之路……对这伙戎狄来说非常不幸的是,赵栋成与身边的敢死队员,今天给他们准备只有第一条路。
成五彪才刚刚举起胳膊,整支队伍就自觉地停了下来。炮兵把挂在炮车屁股上的盾牌取下来,用这些方正的铁缘木板把弗朗机护个水泄不通;步槊手随着伍长的口令齐齐转身,分作两排迅速立正站定。他们给最前列的火铳手留下了足够空隙,随时欢迎弟兄们撤回阵中寻求庇护,但这群自信的火铳手,暂时还没有动弹的意思。
成五彪从什长手中收回权限,直接对四个方向的火铳手发号施令。他要求所有人准备好药锅火绳,但是严禁擅自瞄准,更不准随意射击;他命令散兵向主力靠拢,在不影响火铳手射界的情况下,死守左右两翼……尽管敢死队员来自七、八个不同队什,但弟兄们全是老兵,以前最次也是个伍长,在变阵途中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一眨眼的工夫,戎狄轻骑就嗷嗷叫着围了上来。他们的脑子还没有完全烧坏,知道硬冲敌阵只会被串成肉串,所以干脆就把刀枪放回了背上,围绕敢死队员开始“策马驰骋”。
三十名轻骑首尾相接,仿佛化作了一只特大号车轮,转的战阵四周尘烟弥漫。伴随着“咔啦啦”的响声,一张张骑弓被主人拉成一轮轮满月,将成群利箭飞蝗似地抛射到边军阵中。
想在塞北草原上活下来,骑射是必须掌握的技艺。不过,赵栋成他们可不是驴马牛羊,只能靠着一张软皮硬接箭簇。他们每个人都是全副铁甲,从头顶到脚背捂得严严实实,铁面、顿项更是全面普及,恨不得连眼窝都给包上。“黑熊”的那套哥特板甲,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护阴球,就算有人趴在地上对着他裤裆射箭,也未必能够奏效。
这次出击,赵栋成被算成了步槊手。他的什负责防守战阵东南,十名弟兄分成前后两排,把手里的丈五长枪倾斜着指向前方,好像一座杀气腾腾的钢铁路障。戎狄骑兵十分明白,如果不在枪阵上打开缺口,消灭敢死队就只能是妄想,因此把绝大部分羽箭都丢在了步槊手身上,指望着其中一支能够撞上大运,透过甲缝钻进敌人的心窝。
赵栋成在不到一个心跳的时间里连中两箭,胸口、右肩就像是被人擂了两拳,火辣辣的痛。但他也仅仅是被擂了两拳而已。西北角那个什好像有人中了招,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的咕哝,然而大部分弟兄依然坚守原地,顶着戎狄的骑射继续等待命令。
成五彪一直等到敌人射出第四轮羽箭,马蹄距离明晃晃的槊尖只有三步远的时候,方才打破沉默。“举铳——瞄准!”他“刷”地举起右臂,狠狠向下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