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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以身为正，邪门歪道走多了不好，早晚要翻船，你就是不听。”顾大川板着脸道。
“偶尔走一走邪门歪道，别有一番体验，轻易就把对手给打的丢盔卸甲。”陈猛说道。
这一点，他这几天在宋茗身上得到了最为真实的验证。
正面进攻，这女人尚能挺个十几分钟。
一走歪门邪道，立马溃不成军。
很有成就感。
“还敢犟嘴？你以为你设计把杨家派去的人给装进去，就能解决你目前面临的困境？我告诉你，这样做除了激怒杨老爷子，其它的无济于事。”顾大川声音提高了八度。
陈猛抽搐着嘴角，无声的不服，“我觉得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再说了，我给杨家留了面子，通报中只字未提杨家。”
“你那是给杨家留面子？是没人敢提杨家罢了。”顾大川讥讽。
陈猛讪讪，“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顾佬的眼睛。不过目前看还行，杨家这不就偃旗息鼓了，这件事也算到此为止了。”
“你以为是你计划凑效了？天真，是因为杨家的几个主要对手都盯着杨家，就等着杨家对你来硬的，好抓住把柄跟杨家讲条件呢。而杨老爷子不想因为你一个小蚂蚱损失一些利益，且让你再蹦跶几天，等风头过去了再收拾你。”顾大川冷笑道。
“顾佬，不带吓唬人的，事情闹这么大，杨家还敢对我动手？”陈猛脸一下子跨了下来。
这次都惊险不已，再来一次，岂不是更加凶险。
“你怕是对士大夫阶层缺乏足够的认识，缺乏敬畏心。我告诉你，自古以来，士大夫共治天下，你以为说着玩的？说直白点，杨家是金字塔上层的一块砖，而你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要不是你还有点实力，连垫脚石都算不上，抽调你一块垫脚石，你认为金字塔会倒？”顾大川冷声道。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陈猛喃喃。
“什么传言？”
“没什么。”
陈猛摇摇头。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前世论坛上也有许多键盘侠讨论天下大事，包括治国理念等等乱七八糟的。
当时就有人说，士大夫阶层一直存在，只不过换了一层外衣而已。
陈猛将信将疑，如今从顾大川嘴里说出来，不信都不行。
“哪顾佬您在这个金字塔中间是什么阶层？”陈猛反问。
“我？勉强算得上中层，不过是徒有虚名的那种。士大夫也分两种，一种是有根基的，一种是没根基的。每一种又有高低之分，像我这种没根基的实际上还不如有根基的底层士大夫家族，你明白吗。”顾大川叹息道。
“明白。”陈猛点点头。
“真明白？”
“真明白。”
陈猛再次点点头，这又不难懂。
顾大川属于草根，而杨家属于功勋之家。
“懂就好，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你，我，还有许许多多的普通人，都不过是一粒粒微不足道的沙子和砖石而已，要有敬畏之心，否则很难存活下去。”顾大川拍拍陈猛肩膀。
“心存敬畏，那也要看对谁，即便是一块砖石，也要做一块不可或缺，无可替代的砖石，这个世界上，士大夫多了去了，少一个杨家，也不是不可能。”陈猛不服，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神色。